黑暗裏總是隱藏著邪惡的東西,見不得人的勾當,要麽有辱社會道德大義,要麽利己害人為樂,披著黑夜的外衣,肆無忌憚的作惡,喂養欲壑難填的獸欲,婚外情、強暴、欺騙,為了肉欲的滿足,垂涎女色,《地獄之花》痛苦的生長,痛苦的活在地獄擬界裏。


    如何走出暴行後的陰影呢,麵對自己麵對世俗的罹難,社會裏存在的敵人像成群的蝗蟲,昂起頭顱張開如刀的翅膀飛著,黑壓壓的一片又一片,形單影隻的人生,拿什麽作為堅強抵抗。或者自己的內心又將走向哪裏。


    這個世界並不如他意,他把天內剩餘不多的精力花在爬塔上,此長彼短,爬塔的路越走越遠,人界的生活卻走到了死胡同,遇到了瓶頸。解不開死結,被鉗子夾住了手,掙脫不開。


    有所得必有所失。主宰的園子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陽光從遠方來,劈開黑夜的阻撓,照耀人間,伸手感受光帶來的溫暖和正潔。深深歎息,再一次陷入迷惘的境地。火焰樹花開滿地,橙豔的花朵傲人的綻放,一樹的青葉,舉著高揚的火把,站在樹下,扶梯上觀望著火焰騰騰燃燒。


    真希望化身火焰木,逃離社會的藩籬,或者不懼社會的艱難險阻,熊熊燃燒自身的意誌,前往自身向往的聖途。


    夜晚降臨,把他從夢中叫醒,白晝睡得昏昏沉沉,有夢無夢好像對生命沒有多大影響。王尨在地墊上玩了老久,新裝的床總揮發著濃濃的漆臭味,美諾重新擺了房間的陳設,說是換個擺法換種心情,眼上耳朵上身體各處的紅疹子瘙癢著,有變嚴重的趨勢,不知原由的濕疹弄得美諾痛苦不堪。王凡抱起孩子,讓他看窗邊隨風起舞的風車,一有風來,便嘟溜溜的轉著圈兒。


    歲月也在轉著,轉向不知名的地方。


    下了車,踩在石階邊緣跌了一跤,拍了拍膝蓋處的白灰,起身上橋。橋下正在施工的地鐵,像隻黑豹子嫉惡如仇的盯著每個路過的人,樹木到了晚上都陰沉著臉,湖邊的水嬉笑著,追逐著水麵的光明。人群打身邊走過,一點不相識一點也不相幹,同樣是人,心與心之間卻相隔甚遠,仿佛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吹著風,看著湖岸的水草長的茂盛,頭上安了探燈的路人不時照著水裏的石堆,年輕的老的唱著各自熟絡的歌曲,酷愛健身的人光著膀子吸引了一群人的圍觀,廣場舞激烈的舞動,群魔亂舞,身體的肌肉顫抖著,發泄著體內多餘的能量。王凡走過紅綠燈進入夕山的管轄範圍。


    每天一個樣,早厭倦了。沒有新花樣。一成不變。一樣的風景,一樣的工作,重複365天,令人作嘔發狂。更何況不是自己所愛,勉強接受,一眨眼接受了三年。而他所愛的木子靈,也經曆了三年戀愛期,三年不長不短,有足夠的時間給人沉思和疼痛。最終還是選擇了更好的去向,就像當初木子靈選擇了離他而去,扔下他一人獨自麵對慘淡的青春。424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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