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來,好像世界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周邊的人各過各的,一點關聯都沒有,要不是都活在地星,還以為是外星物種。


    王凡苦惱不已。實在沒有一點滋味。潘多拉、大屋、南池都是同樣的無趣。書林已經一天沒光顧了。


    他的時間被瓜分蠶食,真正想做的沒有做,無關痛癢的事紛繁而來。他又無可避免的參與其中。


    虛擲著光陰,空投著憂愁。


    八月的尾巴,九月的金秋。白雲覆蓋了整座南池,蔚藍的天空令眼眸舒適心境平和,那片雲後的藍色,深邃迷人。


    他按部就班的來到大屋,千篇一律的走進大門,他不知自己會在這裏待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一年到頭,沒有淡季,鋼鐵被電給予了生命,被程序設定了使命。它們沒有自主的思想,都是人為的安排。一天二十四小時運轉,咆哮、嘶吼、哀鳴。


    它們是被征服的猛獸。囚禁在大屋內勞作。它們被人控製了整個生命,完全服從於人。


    或者說服從於空城雲殿的南池大王。


    除了大型的鋼鐵猛獸之外,大屋裏還有另外一種服從大王調遣的生物,謂之勞工,也可以說成奴役犯。


    沒有盡頭。


    看著遠處的青山,悠遊自在。


    看著天上的白雲,聚了又散。


    看著門內的草木,青蔥隨風。


    隻有他們,一群人忙得像沒有靈魂的人。他們的靈魂枯死了。靈海內已經沒有一絲生氣可存。


    從早忙到晚。這樣的生活誰又想過。


    無可奈何,一點辦法都沒有。


    時代的漩渦,浩浩湯湯,隻有少數人不被大水衝昏頭腦,沒了主見,他們堅定執著,即使一時迷失了自我,也會重新回到原來的路上。他們不被外在動搖,他們是大能之人。


    王凡雙眼無神的看著眼前的鋼鐵猛獸,來來回回的擺動,重複著同樣的動作,他無聊透頂,心思不知該放在哪裏。


    其他人在想什麽呢。


    一轉眼一天又糊裏糊塗的過完了,他生命單元裏的秋天成為了過去的落葉,他想象著整個南池鋪滿了從空城落下的葉子,飄散一地,所有的車輛壓在葉子上行駛,去往不同的地方。


    他,王凡每天都去一個地方,像鑽頭死鑽那裏。他不得不去,不去漏洞就沒法補救了。他是被捆綁的人,被漏洞、被大屋、被南家、被潘多拉,更多的是被自己的內心、靈魂束縛。他脫離不了凡人的設定,無能者始終如一的無能。


    過完了秋天,冬天開始落著雪,雪花堆積,銀裝素裹,天氣寒冽,人群包裹在棉服裏。學生們騎著車或者家長送往校園,新學期欣欣向榮的如同一列加速的火車,衝往知識的海洋。


    他曾經也如此這般,現在卻這副落寞的模樣。現實太過單調,他便加了一副幻想的眼鏡生活。


    一如既往的坐著南車,他想象成是騎著印度大象,長長的象鼻子捏了個雪球,拋往空中,由於阻力散成雪泡沫,四濺開來。


    他拿著狗尾巴草一路逗著大象,歡笑著前往大屋。93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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