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卿想到這筆訂單完成,廠子就有了錢,自己很多想法就可以逐步開始實施起來,距離自己的夢想又進了一步。


    徐長卿這時候心裏對李仕山的感激之心無以複加。


    藥廠現在的一切可都是李仕山幫忙爭取到的,說準確點,就是李仕山給的。


    想到這裏,徐長卿很是非常認真對徐懷仁說道:“爸,李仕山就是咱們藥廠的恩人,這份情,必須記下。”


    “那是肯定的,咱們徐家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對了,李仕山去哪裏了?”徐懷仁問道。


    “我看到吃完飯,被唐主任拽上車了,我本來還想和他說種植板藍根的事情呢。”徐長卿回答道。


    “對,說到種植板藍根,既然李仕山要種,咱們可要安排最好的師傅過去,你也跟著去,這事可要用心啊。可不能讓人家說我們徐家忘恩負義。”徐懷仁叮囑道。


    “爸,你放心好了。”徐長卿重重地點點頭。


    李仕山此刻坐在出租車的後排,臉色哀怨,如同一位滿含幽怨的婦人


    他看著坐在副駕駛的唐博川,抱怨道:“我說老唐,我明天就回去了,就一晚上你還不放過我。”


    “就是你要走了,才不能放過你啊。”唐博川不懷好意地笑道。


    “昨天一晚上了,還不夠啊。”


    “嘿嘿,不夠。”


    他們的對話讓正在開車的司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不時地通過後視鏡偷瞄著後排的李仕山,心裏一陣惡寒。


    “這麽好看的小夥子,怎麽會是這個,可惜了。”


    ......


    第二天中午,李仕山頂著熊貓眼,哈氣連天地站在火車站的進站口的地方,猛吸幾口煙提著神。


    就在李仕山抽掉第三根煙的時候,就看見徐長卿背著一個旅行包走了過來。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年紀大約六十歲的老頭,皮膚黝黑,身材矮壯,像極了長年在田裏耕作的老農。


    李仕山知道這肯定就是徐仁懷安排教種植的師傅了,連忙迎了過去。


    “仕山,我來介紹下,這是我們廠的薛良鵬,薛師傅,他種藥材可是行家裏手。”徐長卿介紹起來人的身份。


    李仕山連忙拿過薛良鵬的行李,遞上香煙。


    “薛師傅,太謝謝了,辛苦您走了一趟了。”


    “你好。”


    薛良鵬接過香煙,回應有些不冷不熱的。


    幾人又交流了幾句,李仕山很明顯感覺這個薛良鵬態度有些敷衍。


    他說得最多的話也就是“嗯”“是”之類的。


    不過嘛,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人,李仕山能說什麽呢。


    上車後,李仕山先是找到了他們幾人的臥鋪位置,又找乘務員把票換好,這才返回自己的位置。


    李仕山又和徐長卿聊了一下兒,就爬到上鋪睡覺去了。


    昨夜李仕山又是熬了半宿,現在可困得不行,沒幾分鍾李仕山的鼾聲就起來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躺在下鋪的薛良鵬突然坐了起來。


    他看著坐在對麵車窗下小椅子看書的徐長卿,說道:“小徐總,咱們可說好了,我就去一天,明天我就回來。”


    坐在對麵車窗下看書的徐長卿,聽到薛良鵬這話急忙向著上鋪看去。


    見睡在上鋪的李仕山沒有反應,這才坐到了薛良鵬的旁邊,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薛師傅,李鄉長他們村離得遠,這一天時間恐怕不夠。”


    “不行,不行,家裏孫子可沒人帶呢。”薛良鵬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徐長卿有些鬱悶,也有些無奈,誰讓這個薛良鵬最懂這些呢。


    他隻好說道:“薛師傅,你看這樣吧。這趟您也算出公差,每天給您補助五十塊,你看如何。”


    聽到有補助,薛良鵬臉上立馬浮現了笑容,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說道:“小徐總,我這是看在您的麵子上,那就多留兩天。”


    看著鄭良鵬答應了,徐長卿這才鬆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暗自慶幸起來。


    幸好自己跟著來了,要是讓薛良鵬一個人過來,指不定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又坐回原來位置的徐長卿繼續看著書,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聽到“咚”的一聲,李仕山從上鋪爬了下來。


    “仕山,你醒了,來吃個橘子。”徐長卿說著從小桌上拿起一個砂糖橘遞了過去。


    “徐哥,陪我去車裏接口那裏抽根煙唄。”李仕山從懷裏掏出香煙晃了晃。


    “好嘞。”徐長卿點點頭。


    走到車廂連接的地方,李仕山從煙盒裏掏出一根遞給徐長卿。


    “謝謝,我不會抽。”徐長卿擺手。


    “不抽挺好,健康。”李仕山把煙放到自己嘴上,按動了打火機。


    使勁地抽了一口,尼古丁的刺激下,李仕山這才感覺整個人清醒過來,連續熬夜的感覺說是好不好受。


    徐長卿看著李仕山那疲憊的神色,好心勸道:“仕山,看你這幾天一直熬夜,你喝點枸杞水,滋陰補肝的。”


    聽到枸杞兩個字,李仕山直接被一口煙嗆得咳嗽起來。


    上輩子,自己過了三十五歲,就感覺精力嚴重下降,在同事的建議下,不得已在自己的保溫杯裏泡上了枸杞。


    這一泡就是很多年,年輕的同事有時候還會調侃兩句,尤其是那句,“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裏泡枸杞”很傷男人麵子啊。


    枸杞,那是中年男人心裏的痛啊。


    “咳咳咳~”


    李仕山一陣咳嗽,徐長卿上前不停地拍著背,關心地說道:“你沒事吧。”


    緩了一小會兒後,李仕山也沒了抽煙的感覺,把半根煙丟進車廂壁上掛著的煙灰缸裏,這才說道:“徐大哥,我看薛師傅有些不情願跟著下鄉啊。”


    徐長卿臉有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應道:“啊~你看出來了。”


    “其實薛師傅人挺不錯的,技術也好,就是人有些市儈。不過仕山你放心,板藍根這事我們肯定給你辦好。”徐長卿生怕李仕山誤會,又解釋起來。


    “徐哥,你誤會我意思了,我是想了解一下這個薛師傅,畢竟種藥材這種事,可不是一天兩天的,還要長期接觸不是。”李仕山說道。


    徐長卿想了一下,開始說起薛良鵬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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