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玉在心裏不由的感歎,十九歲的上品聖符師,天賦再逆天又如何?終究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始終離不開表姐的陪伴啊!


    “第三場,比試現在開始!”


    隨著裁判大叔的聲音落下,擂台上的對決一觸即發,有林陽一的“威脅”在先,陳浙北的氣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盛。


    生怕那臭小子真的幹出退賽的事來。


    比試還沒有正式開始,他便事先使用符卡,將自身修為提升至金丹後期,朱顏紅是漂雲宗弟子,同樣善於用劍,兩人一開始就打得十分激烈,密集又刺耳的兵刃相接聲在競技場內回蕩,久久回旋,不絕於耳。


    陳浙北的劍法果決又流暢,而且極其富有章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一招一式均經過規律而係統的學習。


    候場席上,林陽一、楚斐玉、宋朝文三人一邊觀看陳浙北的比試,一邊閑聊。


    看了一會兒,宋朝文由衷的讚歎:“你表姐的劍法很厲害啊,氣勢穩壓朱顏紅。”


    聞言,林陽一瞬間揚起傲嬌的小下巴,他語氣無比自豪的說道:“那是當然,他從小就開始接觸劍,後來拜了一個很厲害的師父,劍法自然就越來越精湛了……”


    楚斐玉說道:“你的劍法也很出色。”隻是劍風有所不同,一個走正統風,一個走霸道風,類似劍走偏鋒,“你們拜的是同一個師父麽?”


    林陽一使勁搖頭:“不是,我師父另有其人,但是教我劍法的,也另有其人,教我畫符的,還是另有其人……”


    聽聞此言,楚斐玉瞬間懵圈,腦子仿佛被人使勁摁住,無法思考,隻能感歎,這彎怎麽一個接著一個……


    ……


    兩個都是擅長用劍的高手,陳浙北與朱顏紅的對決場麵十足吸人眼球,讓人內心震撼激昂,仿佛兩名各執一詞的大學究,正在進行極其富有深度的研討,令人受益匪淺。


    約兩刻鍾後,台上的畫風開始發生改變,不再隻是單純的劍法切磋,兩人各自使出了輔助手段。


    朱顏紅是各種小法寶,偶爾參夾著符卡與丹藥續補,陳浙北則使用符卡應對,時不時捏上幾個小術法,障眼法、移形換影等等。


    使用符卡提升修為後,陳浙北的實力與朱顏紅旗鼓相當,製勝點在於各自的技能與懷揣在身上的寶貝。


    兩人的比試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朱顏紅很優秀,但她耐不住陳浙北手裏不斷往外丟的符卡,最終不慎被數根長滿尖刺的荊棘藤纏住身體,陳浙北劍指其咽喉,朱顏紅輸掉了比試。


    陳浙北獲得第三場的勝利。


    重新回到候場席時,陳浙北體內的靈力還是充盈的,他笑著對林陽一說:“充靈符的效果很棒。”


    在長時間的決鬥中,充靈符絕對是靈丹妙藥般的存在,使人頃刻間煥發生機,哪怕靈力已經接近枯竭,也能瞬間回滿,對決是一個消耗的過程,體內靈力時刻充盈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那不單單隻是靈力,還是一個人的士氣,人心底如果沒有士氣,整個人表現出的的氣勢也會弱上幾分。


    林陽一嘿嘿笑道:“好用就行。”


    宋朝文:“你如果一開始就用上迷蹤符或者萬蟲符,絕對會贏得更快……”


    陳浙北先是點頭表示讚同,隨後他又補充道:“我想見識一下漂雲宗弟子的實力。”


    流真派與漂雲宗雖處於兩片不同的大陸之上,卻同樣以劍法著稱於世,現在難得與漂雲宗弟子撞上,他自然要好好領教一下對方的實力。


    宋朝文笑道:“原來如此……”


    林陽一在旁但笑不語,比試前半段,除了用掉一張符卡提升修為,陳浙北再沒用過第二張符卡,那時他就猜出,他哥一定是想和朱顏紅好好切磋一下劍法。


    直到比試後半段,朱顏紅開始使用各種法寶道具,陳浙北才開始不斷使用符卡,如果一開始就以大量符卡與劍同時壓製朱顏紅,比試所使用的時間至少會減少三分之一。


    ……


    短暫的停歇過後,裁判大叔開始組織下一場比試:“第四場,楚斐玉對戰楊臻林!”


    “請二位選手立即進入擂台!”


    聽到裁判發出的上台信號,楚斐玉與林陽一幾人匆匆打過招呼,隨後便起身離開了選手候場席,轉眼間,人已經出現在擂台之上,對手也在同一時間到達。


    裁判:“第四場,比試現在開始!”


    楊臻林是一名留著胡腮的青年男子,身材較尋常男子要高大一些,慣用的武器是一把修長大刀,鐵鑄的刀身泛著寒光,看起來既沉又重,需雙手緊握,才能高高舉起。


    男子的體質本就比女子要強悍一些,再加上沉重的長刀,麵對楊臻林的攻擊,楚斐玉應對起來,明顯有些吃力。


    見此情形,楚斐玉迅速調整策略,使用大量符卡攻擊,然而令人沒料到的是,楊臻林手裏竟用有一件很奇特的法寶,那是一隻鐵鑄的金屬飛鷹。


    原本隻有掌心大小,楊臻林將其高高揚至半空,飛鷹的體積忽然變大,演變成一隻威風凜凜的空中飛禽。


    一隻鐵器飛禽的出現,令台下觀眾紛紛露出新奇不已的目光,一個個伸長脖子,打量著這個新鮮玩意兒。


    鐵器飛鷹極其護主,時刻盤旋在楊臻林頭頂上空,像一隻精心飼養的守護獸,為其擋去半數傷害,楚斐玉一旦試圖接近楊臻林,還會受到鐵器飛鷹的襲擊,仿佛擁有自主意識一般。


    有鐵器飛鷹的存在,楚斐玉的手段幾乎無一落到楊臻林身上,招式全部在半路上被抵消,而楊臻林也不會閑著,扛著大刀不斷朝她猛砍。


    比試又持續了將近兩盞茶的時間,在鐵器飛鷹與楊臻林的共同合擊下,楚斐玉無奈輸掉了比試。


    裁判:“第四場,楊臻林勝!”


    楚斐玉重新回到候場席坐下,宋朝文幾人本以為她會失落,還想著安慰幾句,不料楚斐玉心態非常好,臉上絲毫不見沮喪之意,甚至還向幾人說起楊臻林的大刀。


    “他的武器品階不低,威力不可輕視,你們明天如果碰上他,要注意防範,還有那隻鐵器飛鷹,很不好對付,我猜是一件仙級法寶。”


    劍砍不動,烈火燒不化,好不容易把它凍住,又被楊臻林那貨出來插一腳,出手將其解救。


    這邊楚斐玉剛說完,那邊的裁判大叔正在召集最後一場比試的選手上台。


    “第五場,張屈對戰宋朝文!”


    “請二位選手立即進入擂台!”


    宋朝文應聲而起,舉步朝擂台走去,林陽一、陳浙北、楚斐玉三人朝著他的背影喊加油必勝。


    宋朝文有樣學樣,像林陽一之前那樣,背過一隻手,朝身後的楚斐玉三人做出一個“ok”的手勢。


    身後幾人看到後一陣悶頭大笑。


    比試雙方很快在擂台上會麵,裁判宣緊接著布:“第五場,比試現在開始!”


    或許是因為製符宗隻剩下一個獨苗苗的原因,宋朝文一開始便使用符卡,朝張屈發起了密集的攻勢,張屈也不懼,與他正麵硬剛。


    兩人手中的符卡與法寶層出不窮,這又是一場消耗極大的比試,台下的觀眾可謂是過足了眼癮,了解到符卡的多種屬性,見識到各式各樣的法寶,總之長了不少見識。


    整場比試持續了一個時辰又一刻鍾,宋朝文不負幾人的期望,成功擊敗張屈,奪得今日最後一場比試的勝利。


    “第五場,宋朝文勝!”


    裁判話音落下,觀眾席上瞬間發出激烈的歡呼聲,預示著今天的比試到此正式落下帷幕,前五名正式出爐。


    一、散修楚蘭欣。


    二、劍修左澤宇。


    三、散修陳北北。


    四、散修楊臻林。


    五、符修宋朝文。


    明日上午,以上五人將以抽簽的形式,組成兩場比試,勝出者晉級前三,抽到空簽者直接晉級前三。


    明日下午,開啟冠亞季軍角逐賽。


    ……


    隨著最後一場比試的結束,眾人開始陸續散去,轉瞬之間,競技場內已經不剩多少人影,與楚斐玉二人打過招呼後,林陽一和陳浙北也隨之離開。


    眼下正是午後,未至黃昏。


    陳浙北突然來了興致,打算今晚在問驚園自己動手做一頓大餐,林陽一對此沒有任何意見,甚至舉手讚成,於是,兩人一離開城北,便直接奔向城東,路上順帶買了新鮮的食材。


    兩人踏著滿天的夕陽回到問驚園,一進院門便開始到後院廚房忙活,陳浙北是當之無愧的大廚,林陽一隻能混個洗菜小弟的身份。


    兩人在廚房裏忙活了將近半個時辰,四菜一湯被整整齊齊的端到飯廳,接下來就是大塊朵頤的時間,林陽一隻要一看見飯,就跟個餓死鬼一樣,眼睛綠到發光。


    陳浙北笑他不僅打架猛吃飯更猛,如果硬要給兩者分個先後排名,吃飯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晚上。


    為報答陳浙北的辛勤付出,林陽一給他準備了靈水藥浴,既能改善資質,又能掃除體內的疲乏,其實在這段時間裏,陳浙北每天都在規律的服用靈果,修煉資質每日都在產生改變,再加上靈水藥浴,效果會更明顯。


    準備好靈水藥浴,林陽一就回了自己房間,讓陳浙北在盥洗室自己慢慢泡著,他自然是回空間的靈溪裏泡,順帶抓兩隻小雪獺玩玩……


    ……


    夜風吹過庭院,驅散白日遺下的悶熱,送來一陣宜人的清涼,長勢良好的綠植在黯淡的月光下盡情伸展著枝椏。


    泡浴過後,陳浙北回到房間,眼見時間還不算晚,便坐在案桌前記憶符紋,得到林陽一的肯定後,他準備著手畫中品玄符。


    不料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聽見一陣敲門聲,這問驚園裏一共就住著兩個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於是他抬頭朝門外說道:“臭小子,有事就進來吧。”


    房門應聲開啟,陳浙北房間的格局和林陽一那間一模一樣,一間門便是書房,往裏穿過拱門才是休息的地方。


    此時的陳浙北就坐在外間的書桌前。


    房門被打開,露出林陽一那張吊兒郎當的帥氣臉龐,他走到陳浙北麵前徑自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一米多寬的桌麵。


    陳浙北放下手裏的符卡秘籍副本,是從林陽一那兒複刻來的,林陽一對陳浙北畫符一事一向是鼎力支持,陳浙北也十分努力,一心隻想盡快進階至聖符師的行列。


    有林陽一的手把手教導,陳浙北的進步速度是尋常符卡師的許多倍,等他能畫出聖級符卡,日後若再有比試之類的場合,就不需要再用小老弟的符卡了。


    見林陽一像個大爺似的坐著不說話,陳浙北隻能開口問:“找你哥什麽事?”


    這小子以前每天晚上都待在自己房裏修煉,今天這還是頭一回跑到他房裏來,陳浙北心裏說不稀奇那是假的。


    不料剛問完,陳浙北就看到小老弟忽然奸笑起來,然後賊兮兮的說:“我有個朋友想介紹給你認識,今晚讓它跟你一起住吧。”


    “你朋友怎麽不跟你住,再說了,咱院裏不還有空房麽?用不著擠一間房吧?”


    話說到一半,陳浙北忽然反應過來。


    “不是,你什麽時候交的新朋友?咱倆天天待在一起,我怎麽不知道?”


    難道是楚斐玉和宋朝文?那也不對啊,有人來到問驚園,他不可能聽不到動靜啊。


    林陽一繼續賊兮兮的笑:“它還很小,自己睡一間房會哭鼻子的,你今晚就陪它一起睡吧!”


    “不是……”陳浙北一臉納悶的看著眼前的小老弟,瞧他一臉奸詐樣,越看越像是在醞釀什麽陰謀,“到底是什麽朋友啊?把人叫來我看看。”


    林陽一嘿嘿笑道:“你先答應我,我把它叫出來,你得跟它睡哦……”


    “行,我答應你總可以了吧。”陳浙北一口應道,他篤定小老弟今天肯定是發瘋,在這裝神弄鬼嚇唬他,這些天除了楚斐玉和宋朝文,他們壓根沒認識其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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