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預約時間,是今天早晨。心裏暗自嘀咕,不會是不小心睡了雌蟲,急急忙忙來登記雌侍的吧?蟲族的結婚登記手續簡單,木棉和容分別用光腦刷一下,由工作雌蟲進行信息核對,確認登記結婚的類型,再簽名確認就可以了。不過,他們似乎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工作雌蟲看了一眼,說:“雌蟲和雌蟲不能登記結婚,你們不知道嗎?”等等,蟲族已經這麽開放了嗎?容冷著臉說:“這是我的雄主。”“什麽?現在的雄蟲都長這樣了?”這種話,怎麽這麽讓人不爽呢?木棉眯了眯眼,將光腦在登記台一刷,工作雌蟲看了一眼性別,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之後戰戰兢兢地替兩隻蟲族登記,別的不說,這隻雌蟲可是軍部上校,聽說軍部的上校都是戰場上喝過血的,殺蟲不眨眼。還有那一串數字表示的軍功值,不要說是由雄蟲提出的結婚登記了,都足夠強製雄蟲進行結婚登記了。雌蟲一抖,動作又加快了幾分。第二十六章 “【蟲蛋】讀作蟲蛋,寫作蟲卵。蟲族的繁衍方式是一個很值得探究的問題,相信能引起生物學家的興趣。近似卵胎生,發育正常,時間充足出生的時候就是蟲崽,如果時間過短,發育不足的蟲崽會以蛋的狀態出生。據說這是對不良環境適應而形成的繁殖方式。但這與精神力還有什麽關係,還需要好好研究一下。”容走出雄蟲保護協會還有一點不現實的感覺,突然之間要等待三年的事情一下子化為現實。可此時此刻,他的心裏擔憂多過喜悅,昨晚的談話木棉到底聽了多少。木棉今天和他登記,是因為蟲崽還是因為雄父的話?不管是那一種,容都萌生了木棉或許並不是自願和他結婚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十分壓抑,內心中似乎有一隻野獸咆哮著,可又讓他覺得害怕,害怕這一切隻是一個夢,或許是木棉對自己的懲罰的開始。木棉此時此刻也有些恍惚,單身狗四十餘年,自今天起就是有家室的人了。感覺拍出“結婚證”,整個人都有底氣不少。並且,他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家之主。想起在外囂張強悍的雌父,在家裏乖順得像隻小綿羊的樣子,木棉又是傷心,又是懷念。雄父和雌父是一起離開的,這大概是值得欣慰的一點吧!心裏的小感傷沒有存在多久,木棉發現自己和容兩隻蟲正傻站在路邊,開口問自己的新婚“妻子”:“你要上班嗎?我今天請了假。”有什麽地方都可以陪你去哦!“不用。”木棉的話讓容回過神了,他側頭看著雄蟲,語氣裏有點小心翼翼:“雄……雄主能陪我去醫院嗎?”“你生病了?”木棉拉過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觸摸到的肌膚溫潤,滑滑的,雌蟲的眼睛亮亮的,木棉感覺似乎有一種內心碰的被射中,原來雌蟲溫順的時候還真的有點美。木棉的反應很直白地告訴容,他並不知道自己有蟲崽的事情。“隻是做個檢查。”“檢查?”木棉強硬地讓雌蟲坐在了副駕駛,自己調了自動駕駛的路線圖,想起亞德家好像有固定的醫院,問:“去哪家?”“雄蟲請允許我設置目的地。”“我不允許。”木棉下意識反駁道,在雌蟲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接上:“除非你親親我。”容大方地給了個吻,然後又轉過頭操作起導航係統來。速度之快,讓木棉差點以為剛剛嘴上的溫熱是錯覺。容不羞澀,放得開,木棉喜歡這種旗鼓相當的戀愛關係。但今天,木棉心裏嘀咕著,總覺得今天容怪怪的。從起床到現在。本來以為是結婚很緊張,現在登記完了,還緊張嗎?還是說身體有什麽問題,不然也不會說要去醫院檢查。這樣的疑問,讓木棉一路上無意識地盯著容思考著。容被盯著有點心虛,不敢開口說什麽。他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雌君,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為所欲為。他警告著自己,要恭敬順從,不能反抗,不能耍性子。不然的話,就算是木棉也不一定能夠忍受得了他的。容對於木棉“畢業再結婚”的計劃沒有提出意見,是有私心。因為結婚之後,雌蟲的一切都要歸雄蟲所有。即使是雌君,自由也會少了許多,很多事情不能做。他以前敢肆無忌憚地和木棉訓練玩鬧、互懟打架,結婚後卻是連工作都要看雄主的寵愛,這種差距實在太大。“我不後悔。”他告訴自己,不是因為蟲崽,也不是為了家族,和木棉結婚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或許是木棉口中的“親愛的”蠱惑了他。他沒有任何理由地盲目相信和木棉結婚,在一起生活是十分快樂的事情,會是他這一生做的最快樂的決定。“你在說什麽?”容搖了搖頭,“沒什麽。”“哦。”木棉不盯著容了,低頭擺弄著自己的光腦,就看見康納的飛一般發來的信息,短短幾秒間彈了四五條,這難道就是單身多年的手速?滑動到最上麵一條,木棉看到是異常驚訝的顏表情。康納:Σ(⊙⊙”樂樂康納:(((;;))震驚康納:機甲維修多了一個超級美美美的助教真是太好看了和他相比我就是一隻假的雄蟲嚶~所以說不應該和康納聊天的,看,顏表情、信息不帶標點符號、“嚶”什麽的全都被學去了!那以後該怎麽表現自己的特立獨行呢?木棉一邊吐槽,一邊慢悠悠地戳了幾個字,“助教叫什麽名字”。康納:等等我問問同學tut康納:太好看了,嚶~難道康納其實是隻顏狗,看到好看的蟲族連他的名字都沒注意聽就專注舔顏了嗎?很快,木棉就沒有再吐槽康納的顏狗屬性,他們已經到達目的地。容選的這個醫院有點冷清,裝修倒是挺藝術的。容很熟悉這個醫院,帶著木棉徑直上樓。醫院空蕩蕩的,竟然沒遇上一個蟲族。等到達科室,木棉這才見到第一個工作蟲族,雌蟲穿著一身嫩綠色醫療工作服,臉上滿是恭敬,對著自己的。“您好,是木棉先生嗎?這邊請,醫生已經在等候了。”木棉看了身邊低眉順眼的容,不得不說這時候沒有來的一陣別扭。不為別的,就為容這幅模樣。想象一下一個和自己一樣高大的男人一臉“小媳婦”,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怎麽嚴苛對待他了?在外麵,木棉也不好說,長手一伸,直接將容攬著腰拉過來。想著雌蟲身體不舒服,又趕緊放鬆了動作,半攬著雌蟲,悄悄地問:“你哪裏不舒服?”跟著雌蟲往前走了幾步,進入一個寬大的房間。坐在一邊辦公桌的還是一個熟悉的蟲族。“醫生好。”木棉立馬雙腿站直,一臉嚴肅。不好意思,這是他見到醫生的下意識反應,尤其是這一位。眼前的雌蟲的身高比起木棉還稍微矮了一點,架著一雙很少見的眼鏡,拿著一個電子板。木棉卻有一種隨時都會被抓起來喂苦藥水的錯覺,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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