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眠側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係統。“但是,這也並不是說我要推卸責任!”係統在這表情下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委屈,“所以,我現在在跟你道歉。”“對不起,以後一定不會再發生這種情況了。”葉思眠沉默一會,將這些話的意思拆一拆了再重新理解,最後,他說:“你的意思是,你以為那份凝神湯沒用?”第6章 章六(已替換)說到這裏,葉思眠突然笑了一下。係統:……?這話什麽意思?到底是有效,還是沒用?係統懸在原處,惴惴不安的心裏變得充滿問號。葉思眠見此也不多說,隻想著一句話,新手確實有新手的蠢,但也有新手一點的妙。他就在這心情裏勾著嘴角,隨意走了兩步,然後從聯三櫥的桌麵上拿了兩個小瓶子,又舉起來瞧了兩眼。“之前發生了什麽?”葉思眠將瓶子返回原位,轉身之後見係統還呆愣愣地矗在原地,就隨口問了一點之前的事。“……掌門在意外發生之後趕赴現場,你暈了過去,之後,你就在眾人商議之後被暫時鎖在這裏了。”短暫的沉默過後,有迷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寧雲深將你從地牢的命運裏拉出來,而衛瑛則負責提供了他自己的房間。”於是,葉思眠就在係統明確的指向裏看了看周圍,又想了想衛瑛其人。他勾勾嘴角,因為在漫無目的的瞎看裏瞧見了晃晃悠悠的係統,便走過去戳了一下——意料之中的沒戳到。係統在原地被戳了個對穿之後往上飄了一下,葉思眠見他躲了一下,一笑,就又戳了過去。於是,係統便上上下下跳得“歡快”起來。等到係統跑到不知道哪裏躲起來了,葉思眠就正經地想了想這個世界裏白蓮花的便當是怎麽送達的,然後喊了係統一聲。係統磨磨蹭蹭地待在牆角,一怕有詐,出來了就是自投羅網,二又怕真的有事,那不出來了又是耽誤工作。最後,他還是小心地冒了個頭。然後瞬間被戳了個對穿。*幾天後的某個房間裏,寧雲深正和掌門相對而坐。掌門喝了口熱茶,然後長長舒了一口氣,才緩聲說:“已經確認是傀儡術了?”寧雲深外衣斜披,垂眸應聲:“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他伸手,慢慢給自己倒了杯茶,雙目失神,又在熱茶的霧氣裏頓了頓動作,然後緩過來了,眨了兩下眼睛。掌門在這之後又舒了一口氣,接著才捧著茶問:“怎麽了?”寧雲深麵上露出遲疑的神色,然後,他淺笑一下,又說:“沒什麽,隻是覺得,是不是該讓小溪下來,和大家一起修行。”掌門的動作停下來:“嗯?”“小溪一直在千尋峰長大,沒多接觸同門,也不清楚同齡人都在做些什麽,都喜歡些什麽……”寧雲深露出思慮的神色,他說,“我這次過來,見他在山下交了朋友,就突然意識到,他的生活裏是不是少了什麽。”“師弟。”掌門放下茶杯,正色道,“千尋峰,向來都是如此。”“是。”應聲之後,寧雲深又垂眸,笑了一下,他說:“我隻是覺得,也許一些事情,可以在一些情況下稍微改變一點。”掌門無聲端起茶杯,佯裝這事和自己無關。“師兄,我記得,小時候我給你頂過一次罪,然後被師父罰著在千水寒潭練劍一個月。那時候,我才十三歲。”掌門想想自己小時候作的孽,歎氣,緩緩搖頭了又說:“你已經有打算了?”“我想把小溪托付給師兄。”掌門側頭,見寧雲深一臉平靜。“我想,在壽宴上將小溪正式托付給師兄。”掌門摩挲了一下杯壁,想著稀奇,接著就說:“這還不好說,這事,總得問問孩子的意見。”——這稀奇,第一是寧雲深要將弟子托付下山,這著實是千尋峰的千年難遇;第二是寧雲深二百多年來從未辦過壽宴,這次這麽一說,好像是要操辦起來了當作舞台,來讓第五溪在眾人眼下被托付給自己了,這倒算是寧雲深的心機難遇了;第三卻是第五溪應該不會願意離開千尋峰,如此,此事卻是寧雲深的狠心難遇了。都是稀奇事,也不像寧雲深平時的作風。寧雲深起身,避過這個話題了微微頷首,道:“多謝師兄。”接著,他便出門了,一眼見到抱劍而立的第五溪。十五歲的第五溪,已經比當初剛來的時候高了許多,雖然還是稚嫩模樣,但身形卻也已經初步有了成人模樣。寧雲深淺笑著緩步過去,然後接過第五溪抱著的劍。第五溪跟在旁邊,小聲問說:“師父,葉師兄……”知曉他的關心,寧雲深便微笑著解釋說:“最後會沒事的,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