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這裏,這個在前麵……”邊念邊說之後,長元把卷宗整理好之後抬頭,看到葉思眠正在看他就低頭把卷宗都交了過去,“之前就是這個樣子。”葉思眠重新處理卷宗,長元跑去外麵取水洗了桃子回來,坐在旁邊一口一口,吃完一個,葉思眠處理的卷宗過了一大半,吃了又半個,剩下的也都處理好了。長元邀請結束工作的葉思眠一起吃水果,葉思眠瞅他兩眼。剩下的半隻桃子正被他握著。長元看兩眼醒悟過來,就把剩下的半個塞給他,跑了。“啊啊啊啊厲清晨啊啊啊啊啊——”他一路鬼哭狼嚎跑去,找到了偽裝成正在安靜削皮的厲清晨。葉思眠看看手裏的半隻哭笑不得,一會長元又拿了半隻桃子過來湊一隻然後溜走。回去的長元和厲清晨大眼瞪小眼,葉思眠則對著手裏的兩個半隻桃子——一個啃的,一個切的——無奈。長元越來越經不起逗了,望天。※※※※※※※※※※※※※※※※※※※※和家人準備火鍋忘了說的是晚八點,土下座第74章 章廿七因為臨時拿了厲清晨的半個桃子, 長元最後答應他以勞抵債, 在最近的幾天幫助他把一些事情做了。具體表現在去收取卷宗,然後帶著厲清晨走錯路;回來整理卷宗, 說一下怎麽分門別類;送卷宗出去的時候交給左司命的卷宗拿給誰比較好,交給司命星君的時候怎麽抄近路;還有桌子椅子哪裏不合心意了怎麽變一下……最後一項尚在試驗階段。然後在又一次拉著厲清晨走錯路之後, 長元左右識別了一下, 問說:“你記得怎麽回去嗎?”前邊有幾次, 是厲清晨猶豫著指回去來著。厲清晨充分表現出一個萌新的本質, 對著現在的十字路口加樹林:“不記得。沒來過。”於是兩人困在原地,又轉了一圈。當他們走到再一個分岔口的時候,長元又看看前麵的左、前、右,低頭看厲清晨。厲清晨:“沒來過, 不清楚, 怎麽走?”長元蹲下, 同樣三字回答:“不知道,不認路, 等人吧。”有時候迷路了會遇到路邊的誰,那樣就可以順帶問路或者求指路回去了——畢竟辦公地點和辦公地點之間就那麽幾條路, 大家走著走著總有不期而遇的時候, 遇上了就可以說話, 說話了就可以求助, 求助了就可以之後去道謝送禮, 也就可以打好關係準備下次求助了。但是這次好像迷路迷得有些偏, 兩人在路邊蹲了會, 沒人路過,分開往兩頭走了會,也沒瞧見人影。然後厲清晨帶著長元往原路返回試了下,直接發現以前的路變了。長元:“慘了,這迷路迷到哪位仙君的後花園了?我認識他嗎?他認識我嗎?誤入之後被發現會被網開一麵嗎?”“我來答,靈化;不認識;不認識;不會。”有人從某個方向說話,然後長元和厲清晨往周圍看了會,那個聲音又說,“不用找了,等死吧,你們看不到我,我也不會放你們出去。”周圍樹葉落下幾片,其他一切沒有變化。長元和厲清晨對望,彼此發現對方的害怕,然後相互影響得更害怕。但是怕著怕著又沒法,之前那個聲音也不出來了,兩人隻好變根繩子出來了牽著往幾個方向跑去看看,又回來。地上是雲板,周圍全是樹,沒有人,沒有屋子,沒有水,也沒有果子。兩個人轉幾圈累了,就蹲在路中間歇會,又跑去胡亂走了幾遭。厲清晨終於累了,坐在邊上的欄杆上:“仙君會來找我們嗎?”他心裏有點沒底。長元想想他說的是葉思眠,心裏也有點沒底:“說不好啊。我怕自己又被以為是日常迷路了。”次數太多了被當作常態也不好,現在不是單純的迷路,但可能也會被當成純屬路癡了。然後厲清晨歎氣:“好慘。”又對著要坐過來的長元說,“我們還是坐地上吧,這欄杆好膈人。”兩人坐中間,之前厲清晨坐過的地方雲霧環繞一下。長元隨口:“你在這個時候還……啊。”厲清晨滿頭問號,又看過去,反應過來了:“我沒有啊。”過了會,兩人對視一眼。長元:“路邊的欄杆是不是都一個樣?”厲清晨點頭:“是。”說完就四隻手都跑去砸那一塊欄杆,砸了很久,厲清晨才說:“這裏不膈人了。”欄杆全是一個樣,那它膈不膈人應該也是一樣的。但厲清晨以前走累了坐欄杆的時候,覺得還行,現在走累了坐上去,卻覺得膈人。那就肯定是這裏的欄杆不對了。現在不膈人了,厲清晨跑去周圍轉了兩圈,終於看到了一個比較眼熟的路形。臨走長元疑惑:“靈化手下又這種調皮搗蛋的東西嗎?”厲清晨不認識靈化或者季文瑜,不懂,之前那個聲音又跑出來肯定自己:“有啊。”拿著卷宗砸過去,砸完再收拾回來。那個聲音消失得沒有蹤跡,長元和厲清晨也終於回去了。就是到的時候司錄院沒人,兩人放完卷宗沒找到葉思眠,隻能先把東西給分類了。厲清晨分擔了一小半,然後年紀小累了,就回去休息了,長元把剩下的收拾完,坐著等了會,再睜眼還是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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