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的神色,在一會後轉而懵了。阿婆忸怩:“對對對,就是……我自己。”懵裏轉而帶著點為難。片刻還是:“稍等。”赫連在後麵指著續無聲大笑。葉思眠看後麵還是治病與耕種更多,才在赫連的笑裏繼續等到了最後。最後是有人求精神狀況堪憂的兒子被治好,續問了一會,說一聲無力回天。其他人都三三兩兩散了,有趁機聽解信義的,也有順路在這裏逛逛的,或者在借問姻緣實則自帶意中人了來告白後發紅娘錢……隻有他牢牢釘在這裏。續像是沒處理過這類事,像應付不來赫連一樣,頓了一會,才讓人到後麵說。同樣讓他為難的赫連卻在人進來後一下就把人絆倒了,扇子搖起來滿臉小人得誌,得意洋洋。“這個我們管不得。”續同時說,又斟酌了一會,當沒發現一般,“恩怨早定,又無法化解,強行插手不合規矩。”那個人再嚎,赫連便一下跳出來:“就是說你們活該~我觀你賊眉鼠目,眼神閃爍,眉間帶煞,嘴角有恨,一看就身上殺氣重……說不定你兒子就是自己害的~”一連串人身攻擊並著噪音下去,激怒那人,又利落地扇子一甩人一跳,把人踩腳下了,“惱羞成怒,看來我說對了~我就說我英明神武,智謀超群,武功蓋世,剛正不阿……看人從來不出錯!我看你是個垃圾,你果然就是個垃圾!”具體證據……大概就是這麽多廢話和攻擊裏,續這個祭祀都沒阻止一下。赫連衝續眨眨眼,把人拉過來:“像我這樣不經誇的人,這樣快速解決問題了,你隨隨便便讚美個三千四百五十六個字就能表達謝意了~”求誇獎完,在續懵懵地轉頭過來之後,頓了一下,又跳起來,“啊呦,腳疼,手疼,頭疼,臉疼……”叫個不停了把自己受傷的臉和沒受傷的手手腳腳挨個摸個遍,轉頭就在續被他臉皮再次驚嚇的時候一倒。葉思眠沒躲開,隻是順手把他往邊上一放。赫連就臥在椅子裏搖扇子了,頗有種明珠暗投的黯然神傷。續在動靜裏,便聽了會,漸漸在無聲息裏平複剛才的感激了冷靜,蹲下,找了找方向,才扶被打那人起來,道:“冤魂不肯安息,亦是未有魔化失智傾向,我們不能插手。”說完,示意護衛帶出去。隻是祭祀不能泄密前來祈願之人的心聲或者過往緣由,外邊其他人也多,那人出去後就神色不太對一樣想說什麽,又在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阿婆的時候就:“我……”剩下的話語卻沒說出來。隻在換人想說的時候,依舊說不出來。阿婆便在被打斷後搖搖手裏的東西,見他不買,轉個圈繞過去,繼續賣糖葫蘆,又問了問護衛祭司大人們需不需要。赫連買了兩串。其他人收拾東西和進行下一步,沒去。這件事完了,續累了一天由人帶回去,赫連就看看外邊了分根糖葫蘆給葉思眠。出去了,路上遇到乞兒趁著熱鬧前來。葉思眠把糖葫蘆給他,摸了摸袖子,空的,赫連就拿了個錢袋出來,糖葫蘆自己吃。再走幾步,有姑娘白紗蒙麵,腳崴了蹲在街角。錢花光了,赫連把人扶走。再轉身幾步,又有少年賣身葬父。葉思眠還沒說話,赫連搖著扇子敲自己,頭疼一樣說:“喂,錢真的花光了哦?”少年才收拾收拾把自己打包走了。自此像是再沒其他奇遇,隻是往西邊走了會,從主和東方神靈到了主戰西方神靈的地界。雖然理念雖然不同,但是熱鬧的時候大家都是很願意再開心也再牟利一些的。於是除了祭祀與神靈們,普通人在兩邊其實一樣開心和歡樂,不虛此行。夜幕降臨華燈起,便是猜燈謎玩鬧的好時候。葉思眠答了幾題,看了看四周,隨意走動一會,把贏來的彩頭隨眼緣送人。赫連就無聊逛了會。送完,赫連才在真的一份都沒自己的份的時候,瞪眼,拿著扇子指指自己。葉思眠轉身就近答了一題,遞過去作為彩頭的一包蓮子糕。赫連才複而和剛才一起歇在這裏的小姑娘說說笑笑,雲開霧散。小姑娘歇夠了走了,他留在原地,靠到隔壁掛小紙條的樹上。葉思眠提盞燈過來。又看了會掛起來的盞盞花燈,而後夜色寂寂,星滿無月。像是以往的每一天。每一個夜晚。每一個重複的黑暗。他靜默了一會,對著星與黑夜,想了會借鏡子發出的信息,想想剛才的事,還是自然問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赫連疑惑轉過去,像是不確定那句話是在對自己說。幕笠在這會的夜色裏暫時取下,那個麵具就又蹦出來嚇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