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和我約在一個小酒館裏,這家夥不愧是首都的夜場女王,挑地方的水平可真是高。


    來希城的兩年裏,我從沒來過這裏的任何一家酒吧夜店。


    下班後,我通常和萬聽筠一起去吃飯逛街,或者去超市裏買些必需品,隨後就回家備課改作業。


    我在希城的公寓是二手房。雖說是二手的,可卻是半新的,因為之前的業主買後還沒有住幾次就要離開希城了。


    我很喜歡前業主的裝修風格,所以搬進去後隻換了幾個裝飾和家具。


    雲容知道我這兩年都不怎麽喝酒,就給我點了一杯度數低的雞尾酒,幾杯下肚,竟有些微醺。


    雲容見我兩頰微紅,便笑道:“你這兩年酒量竟然不增反降,我記得你從前可是很能喝的。”


    我摸摸臉,有些燙燙的:“我這兩年確實不怎麽喝酒,下班後大多時候都回家批作業了,而且應酬也很少。”


    雲容用手撐著下巴:“你這兩年生活過得平淡,心態也放得端正,所以看著年輕不少。看你過得這麽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來之前,你哥囑托我好好關心你,我想他這下應該放心了。他知道你不願意回首都,但他公司又忙得很,也沒時間到希城來見你。”


    我喝了一大口牛奶:“我知道,所以我隔段時間就會跟他打視頻電話。我也很想他的,現在顧家就我跟哥哥兩個人,雖然隔得遠,但心還是很近的。”


    雲容感慨地看著我:“你知道就好,當年顧家的事情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其實你哥他一直都很愛你。”


    我一想起當年的事,就覺得對不起我哥顧書陽。


    當年顧氏的危機,明麵上雖然都是顧書陽的疏忽,可實際卻是沈熠一手造成的。是他從我手上騙走顧氏的機密,又把它泄露給顧氏的死對頭,。


    而他這麽做的原因,無非就是報複我嫁給他。


    當年顧家的事情鬧得很大,父親被氣得進了icu,醫生並沒能把他搶救回來。


    父親走得很倉促,母親終日憂鬱,沒過多久便隨他而去。顧家瞬間隻剩下我和哥哥相依為命,而顧氏全靠哥哥一個人才撐下來。


    想起那段過往,我唏噓不已,開口道:“雲容,你說當年我哥幹嘛那麽傻,非要替沈熠扛下事情。”


    雲容愣了片刻,她沒想到我會知道這件事。


    “好奇我怎麽知道的?”我嘴角抽了抽。


    “蘇卿妍告訴我的,我也是那時才知道沈熠有多恨我、多恨顧家。”


    雲容恍然大悟:“所以當年你才願意和蘇卿妍聯手,逼沈熠簽離婚協議書。”


    我挑挑眉,輕笑道:“不錯,從前我顧希然是愛他愛到忘我,可是這麽多年他早把我對他的感情消耗完了。”


    雲容笑得酣暢淋漓,我知道她是真心為我高興:“你哥當年就是怕你知道真相後對沈熠失望,他總以為要保留沈熠完美的形象在你心中,可後來他也意識到他做錯了,還自責好久,不過好在你現在這樣灑脫。”


    我嫣然一笑,正準備說話時,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是萬聽瀾打來的。


    “希然,我這邊談好了,你和你朋友在哪兒呢?”


    我說:我們在新華路上的貳樓小酒館,你快來吧!


    掛掉電話,雲容一臉八卦的看著我:“喲,這男的是誰呀?”


    我嘴角忍不住浮起笑意:“來了你就知道了,是希城罕見的神仙哥哥。”


    雲容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哎呦,我就說你怎麽這麽灑脫,原來是有喜歡的人了!果然是有新歡就忘了舊愛,顧大小姐也逃不掉這句話。”


    “雲容。”我一本正經地對她說:“你別這麽說,我叫來的這個人,他真的很不一樣,所以我想讓你見見他。”


    雲容挑眉:“好,既然大小姐都這麽誠懇,那我就幫你看看他。”


    萬聽瀾來得很快,他剛進酒館的時候,所有驚異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就連雲容也不由地多看他幾眼。


    “可以呀!”雲容悄悄地拽了拽我的衣角,“這種貨色在首都都少見。”


    我不動聲色地給了她一眼,她才收回那種曖昧的眼光,拍拍衣袖,正經道:“你好,雲容,首都來的,顧希然的死黨。”


    萬聽瀾看了我一眼,才對雲容說:“你好,我是萬聽瀾。”


    我招呼萬聽瀾入座,又幫他點了杯果汁。


    雲容蹙眉,有些不滿:“大男人來酒吧喝什麽果汁!給他來一杯齋的威士忌。”


    萬聽瀾有些尷尬,我伸手止住酒保,對雲容說:“他喝不了酒,喝點果汁就好。”


    見我這麽認真,雲容隻好作罷:“那就果汁吧。”


    說完雲容便開始問萬聽瀾各種問題,她就像掏家底的一樣。


    以前我很少去主動問萬聽瀾過去的事情。因為我怕我們一旦聊起,他也會問我的過去,所以我從來都不會主動問他。


    今天借著雲容,倒是知道了他以前在首都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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