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最後默默的走到一旁畫圈圈,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刷。 “……”祈樂說,“老爸,你殘害了一顆幼小的心靈。” “沒事,他緩緩就行。”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祈樂看著他,“你就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嗎?” “能有什麽不對……”祈父猛地一頓,“壞了,他將來要是把男的看成女的可怎麽辦啊?兒紙!兒紙!爸爸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小孩已經緩過來了,起身拉著他的手:“爸爸,我不喜歡奧特曼了,我決定換一個人喜歡,那女的太醜了。” 祈父:“……” 祈樂:“……” 顧柏:“……” 祈母從洗手間回來,奇怪的看著他們:“怎麽啦?” 祈樂猛搖頭,要是被老媽知道老爸剛才幹的蠢事,估計老爸回去又得跪搓衣板。祈母看向祈父,後者頗有些心虛:“我剛才在教育孩子要選一個漂亮的偶像喜歡。” 祈母懷疑的看看他,接著問小兒子:“是這樣嗎?” 小孩點頭:“奧特曼太醜了。” 祈母應了聲,終於沒懷疑,等時間一到便和他們揮揮手,挽著祈父的胳膊離開了。 祈樂目送他們走遠,跟著顧柏去停車場,這才把寧逍已經知道自己身份的事告訴他,顧柏靜靜聽完,開門上車:“除了這些沒說別的?” “沒了。” 顧柏點點頭,雖然對寧逍沒多少好感,但他知道那人喜歡小樂,自然站在小樂這邊,那人既然說了保密便會做到,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萬磊別再惦記自家媳婦的解離症,他想了想:“你國慶後就要實習了對吧?” “嗯,課表已經交上去了,那邊要排出上班的時間,估計會全占滿,”祈樂窩在副駕駛席上,“以後就沒有空餘時間玩了。” 顧柏揉揉他的頭:“現在離十一還有幾天,給醫生打電話,約他今晚去酒吧坐坐。” 祈樂不解:“幹什麽?” 顧柏湊過去親他一口,近距離看著媳婦,眼底一片笑意:“我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讓你徹底擺脫某顆定時炸彈。” 6363、主意 ... 顧柏下午第一節有課,他看一眼時間,估摸從機場開回市區已經上課了,便幹脆直接翹了,拉著媳婦回家。祈樂掏手機翻到醫生的號碼,想了想,暫時沒打,扭頭看他:“你找那白癡出來到底想幹什麽?” 顧柏專心開車,隨口答:“讓他給你看病。” “……”祈樂說,“啥?!” 顧柏看看呆萌的媳婦,笑著繼續說:“萬磊一直想讓你接受治療,你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也參與,我在旁邊守著你,不會讓他有機會對你怎麽樣的,放心吧。” “……不,這不是重點,”祈樂說,“重點是我根本就不是多重人格謝謝。” “我知道,”顧柏在開車的空當揉揉他的頭,“你可以裝,有部老電影叫《致命id》,聽過嗎?” 祈樂不明白話題為什麽會忽然轉到這個方向,但還是應了聲:“好像聽過,恐怖片嗎?我沒看,心髒不好。” “不算恐怖,”顧柏解釋,“是一部和多重人格有關的片子。” 祈樂一怔,了解的問:“所以你這想法是從電影裏得到的啟發?” “也不算是,意思和電影裏的差不多,”顧柏說,“其實隻要查點解離症的資料就能知道大概的治療辦法,萬磊肯定也查過。” 祈樂回想那人的話:“他曾說似乎有個叫‘自助者’的人格,可以幫助患者痊愈,是吧?” “嗯,是醫生和自助者同時幫患者整合人格,等你整合完就剩一個人格了。” 祈樂默默反應一秒:“你的意思是我假裝有病,讓醫生治療,等痊愈後他們就會以為最後剩下的是我這個人格,那我以後就能清靜了對吧?” “聰明。” 祈樂想了想,頓時高興:“這主意不錯!走,回家看電影!我得把那個電影看一遍。” 顧柏笑了,自然隨他,帶著他回公寓,然後把小桌子支在床上,搬來電腦連上網,他雙腿岔開靠在床頭,把媳婦抱進懷裏,陪他一起看。 祈樂專心致誌的看,接著開始向後縮:“是是是什麽?屍體嗎?難道是一塊塊的?還是說一會兒要往外滲血?”他緊緊盯著電影裏不停轉動的洗衣機,最後實在受不了那種陰森的感覺以及由於轉動而發出的咕隆聲,急忙翻身,把頭埋進顧柏的懷裏,“我不看恐怖片,我有心髒病,小心髒受不了!” 顧柏見他紮進來,便伸手把電影暫定,揉了揉他的頭,無奈的說:“你現在沒病。” 祈樂摟著他的腰,悶聲吼:“那我也不看恐怖片!” “這是劇情片,”顧柏越發無奈,“要不關上吧,我把大概意思給你講一遍。” “不,怎麽說也是和我有關,我要自己看,”祈樂仍窩在他懷裏,吭哧半晌才抬起頭,弱弱的問,“洗衣機裏到底是什麽?” “一顆人頭,沒有太血腥的東西,”顧柏捏著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安慰的吻了吻,“你其實不用看,直接去找醫生,記住裝的像一點,然後通知萬磊,讓他親眼看著你痊愈,等鄭小遠的人格在整合完融進其他人格裏,他也就徹底死心了。” 祈樂有些不放心:“他不會事後一時受不了給我的腦袋來一下吧?” 顧柏又親親他:“我守著你。” 祈樂應了聲,踏實不少,翻身繼續看,接著過了一會兒再次縮,聲音發顫:“又死人了……啊啊啊!冰箱蹦出一具屍體,尼瑪狗屁的劇情片,這就是恐怖片!” 顧柏的眸子漸漸變深,這些天一直沒機會吃媳婦,本來就饞得不行,隻是考慮到晚上還要去酒吧,便忍著沒折騰他,可現在跨間被他一直蹭,帶起的細小電流直衝大腦,終於有點克製不住了,他微微側身將媳婦按在床上,低頭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