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八年元旦剛過,朝鮮半島,鬼子集中營內。


    麻醉室旁邊,已經建立起了一個氣派歐式別墅,和幾棟高大的宿舍樓。


    甚至在這個建築群後,還有一個明顯是剛剛修建不久的簡易機場。


    而且在整個建築群周圍,還有密密麻麻的碉堡,以及火力工事。


    如此一個組合,在條件簡陋的集中營裏的確是有些怪異。


    單說建築風格,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此時此刻,距離鬼子簽訂投降協議已經整整過去三個月了。


    在這三個月裏,已經有無數頭鬼子被西洋人的運輸船運到了朝鮮半島,最後送到這個名為礦山實為集中營的地方。


    至於為什麽效率這麽高,當然是因為鬼子本土缺乏物資的原因。


    名義上是對停戰條約中規定的勞動力賠償,實際上則是替鬼子分擔救災的壓力。


    鬼子政府還巴不得如此呢,甚至還覺得數量有點兒少。


    以活著進入礦場的鬼子數量作為統計依據就是這個原因。


    因為這樣可以多送點兒難民過來。


    再加上西洋人的船隊也的確非常擅長在擴充運力的同時消除多餘人口。


    於是乎,一個完美的閉關就此誕生了。


    鬼子高層扔掉了自己的負擔,西洋人的船隊賺到了傭金,振華軍政府得到了寶貴的鬼子俘虜資源,擴充兩界的運力。


    可以說這個過程中所有參與者都是非常滿意的。


    當然了,隻有鬼子平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不過又有誰會在乎呢?


    在停戰協議簽訂的第一周,集中營裏的鬼子囚犯數量就超過了十萬頭。


    而在此時此刻,經過了三個月的瘋狂轉運,集中營裏的鬼子數量依舊沒有超過三十萬頭。


    至於離開鬼子老家的鬼子數量,已經超過了七百萬頭。


    多出來的鬼子都去了哪兒,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隻能說於學銘的扳指空間已經有了天文數字的擴張。


    最重要的是,鬼子政府和振華軍政府之間的條約還沒有完全履行完畢。


    此時此刻,依舊有不計其數的運輸船在對馬海峽上行駛,將作為賠償的鬼子勞動力送到朝鮮半島。


    至於有多少鬼子會死在這並不漫長的旅途中,就沒人知道了。


    而集中營裏的奢華建築群,自然是於學銘本人的住所。


    周邊的建築則是振華軍官兵都駐地。


    畢竟收割鬼子生命的操作隻有於學銘本身才能實施。


    在持續了三個月的工作中,於學銘的扳指空間已經變成了一個長寬將近八十米,高度將近四十米的立方體。


    如此巨大的空間,幾乎可以滿足世界上大部分物品的轉運。


    就連於學銘本人都認為,扳指空間的擴張可以告一段落了。


    當然了,也是因為每天處理那麽多頭鬼子然後於學銘有些煩躁。


    畢竟就連元旦假期都是在這個滿是惡臭的集中營度過的,自然會讓於學銘心煩。


    尤其是棒子看守對鬼子的折磨,雖然於學銘不會同情任何一頭鬼子,但是這並不代表於學銘會認同這些棒子的行為。


    不光不認同,還會覺得有些惡心。


    鬼子有罪,殺了就好了。


    這麽折磨他們幹嘛呢……


    最重要的是,因為集中營裏的鬼子死了太多的原因,焚屍爐就沒有停止過工作。


    搞得於學銘有一種自己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有鬼子的骨灰。


    這可把於學銘惡心壞了,當即就下令衛隊保護自己回國一段兒時間。


    簡易機場立刻派上了用場,一九二八年一月十五日,於學銘乘機回到了北平。


    至此,朝鮮半島的集中營裏,隻剩下來鬼子的囚犯,和棒子仆從軍。


    不過於學銘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離開朝鮮半島不久,集中營就出事兒了。


    在那陰森恐怖的集中營裏,鐵網和崗樓構成了絕望的牢籠。


    無數鬼子囚犯都在無盡的折磨中苟延殘喘,每日在饑餓、疲憊與恐懼中度過。


    然而,一場悄無聲息的災難正在醞釀。


    起初,隻是在集中營最肮髒的角落裏,有幾頭鬼子囚犯開始出現莫名的高燒和寒顫。


    他們的身體迅速垮掉,咳嗽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醫務室的棒子看守們對這些症狀不以為意,隻當作是鬼子囚犯們長期惡劣環境下的普通病症。


    他們的心中沒有一絲憐憫,甚至有些幸災樂禍,想著這些囚犯就該遭受這樣的痛苦。


    畢竟鬼子在對棒子的殖民統治中也沒幹什麽好事兒,兩個民族之間的仇恨可是由來已久。


    再加上棒子這個民族的特性本來就是惡劣的,換了個主人的狗,要做的第一件事兒自然是用更瘋狂的手段討好新主人。


    因此鬼子囚犯的遭遇,這幫棒子看守壓根兒就不在乎。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問題突然變得不可控起來。


    那些患病的鬼子囚犯們身上出現了可怕的黑斑,淋巴結腫大如雞蛋般。


    鼠疫,這個可怕的惡魔,開始在集中營裏露出猙獰的麵目。


    並且由於集中營裏的衛生條件極其差勁,鼠疫的傳播速度極為迅猛。


    隨著時間的推移,鼠疫如洪水猛獸般蔓延開來。


    鬼子囚犯們的生活區變成了人間地獄。


    床鋪之間,患病的鬼子們橫七豎八地躺著。


    他們有的痛苦地翻滾,那扭曲的麵容仿佛被惡鬼附身,有的已經陷入昏迷,生命的氣息如殘燭般搖曳。


    每一聲微弱的呻吟都仿佛是對死神的呼喚,那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絕望呐喊。


    在這裏,死亡不再是遙遠的概念,而是如影隨形的恐怖存在。


    而棒子看守們卻隻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在他們的認知裏,鼠疫隻會在鬼子囚犯中傳播,與他們這些看守無關。


    然而,命運的車輪無情地轉動著。


    一名棒子看守在接觸了患病囚犯的衣物後,開始出現發熱症狀。


    當他第一次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心中湧起的是難以置信,他怎麽也無法接受自己會被這“鬼子囚犯的病”纏上。


    隨著體溫的升高,這頭棒子看守開始慌張起來,曾經的傲慢與冷漠被焦慮所取代。


    他不停地在腦海裏回想自己接觸囚犯的每一個細節,後悔自己的粗心大意。


    很快,他的身體也被鼠疫所侵蝕,那曾經在鬼子囚犯麵前耀武揚威的身軀,如今在病痛中顫抖著。


    他看著自己手上出現的黑斑,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開始向其他看守求救,聲音裏充滿了絕望。


    但他發現,其他看守看著他的眼神,從最初的同情漸漸變成了害怕,他們害怕被他傳染,開始有意無意地遠離他。


    這讓他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絕望,他意識到在死亡麵前,人性的自私是如此的赤裸裸。


    在被隔離的日子裏,棒子看守開始回想起過去對待囚犯的種種殘忍行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


    他看到那些患病的囚犯在痛苦中掙紮,而自己現在也正遭受著同樣的折磨。


    這時候他才突然覺得,自己和鬼子囚犯們並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別,都是在死亡邊緣掙紮的可憐人。


    在這個沒有希望可言的集中營裏,鬼子和棒子的確沒有太大的區別。


    或者說唯一的區別就是,棒子是在發泄他們對鬼子的憤怒,而鬼子是在為自己的失敗贖罪。


    當然了,鬼子一直都是瘋狂的,哪怕是成為了囚犯,也依舊沒有放棄抵抗的想法。


    明知道命不久矣的他們開始了暴動,尤其是聽說了振華軍的官兵已經撤離以後,更加堅定了他們反抗的想法。


    在集中營裏有一頭名叫石原浩二的鬼子囚犯。


    曾經是鬼子陸軍佐官的他秘密地和其他鬼子囚犯們串聯,一個暴動的計劃在悄無聲息中醞釀著。


    利用放風的短暫時間,鬼子囚犯傳遞著信息,收集著可以當作武器的物品。


    有的鬼子偷偷藏起了吃飯用的勺子,將其磨尖;有的則把撿到的石頭藏在衣服裏。


    終於,在一個狂風呼嘯的夜晚,暴動的時機來臨了。


    石原浩二瞅準了鬼子換崗時的混亂時機,發出了行動的信號。


    鬼子囚犯們紛紛從牢房中衝了出來,他們怒吼著,手中拿著簡陋的武器,向毫無防備的棒子看守們撲去。


    一時間,集中營裏喊殺聲震天。


    棒子看守們驚慌失措,有的還沒來得及拿起武器就被鬼子囚犯們撲倒在地。


    但棒子看守們很快反應過來,開始組織反擊。


    槍聲響徹夜空,鬼子囚犯們不斷有人倒下,但他們依舊沒有絲毫退縮。


    石原浩二身先士卒,他手中的尖刺已經沾滿了鮮血,他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衝向棒子看守的核心區域。


    在激烈的戰鬥中,鬼子囚犯們逐漸占據了上風。他們成功地打開了集中營的大門,


    外麵的世界展現在他們眼前。


    鬼子囚犯們沒有時間猶豫,他們互相攙扶著,帶著傷者,在夜色的掩護下,向著自由的方向奔去。


    殊不知這而這一切,都為瘟疫的傳播提供了更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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