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團軍的任務自然是針對海峽對麵兒的鬼子的。


    此時此刻,中日大戰的硝煙剛剛散去不久,鬼子老家沉浸在一片廢墟與疲憊之中。


    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已化為一片片殘垣斷壁,燒焦的建築框架像猙獰的怪物般聳立著。


    街道上布滿了戰爭遺留的彈坑,垃圾和瓦礫堆積如山。


    在東京的火車站,返鄉的鬼子士兵們衣衫襤褸、麵容憔悴。


    他們有的失去了肢體,拄著拐杖在人群中艱難地挪動。


    有的目光呆滯,戰爭的創傷在他們心靈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當然了,他們還算是幸運的。


    因為他們隻是本土的衛戍部隊,身上的殘缺也是被振華空軍的轟炸搞的。


    那些出征朝鮮半島的鬼子主力軍已經全軍覆沒了,而他們至少還活著。


    他們能夠活到現在,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畢竟這些殘疾的鬼子兵,按理說應該會作為賠償給振華軍政府的勞動力,被送到被振華軍政府控製的朝鮮半島。


    好在鬼子賊心不死,一直想著積蓄力量再次挑起戰爭。


    而這就需要一定的準備工作,尤其是輿論宣傳這個方麵。


    善待士兵無疑就是其中的一個重點。


    所以這些缺胳膊少腿的鬼子就這麽活下來了,還成了鼓吹民眾參軍的宣傳工具。


    不過他們依舊是不幸的。


    因為當這些鬼子士兵回到家鄉以後,就會發現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們曾經熟悉的家園已經不複存在了,就連他們的家人也不知去向。


    也正是因為如此,火車站裏彌漫著一股絕望和迷茫的氣息。


    人們的呼喊聲、哭泣聲交織在一起,混亂不堪。


    而在鬼子各個城市的中心區域,黑市交易猖獗。


    各種稀缺的物資,從食品到藥品,都在陰暗的角落裏被高價買賣。


    鬼子市民為了一點生存的資源爭得麵紅耳赤,甚至大打出手。


    一些地痞流氓趁機橫行霸道,欺壓普通百姓。


    曾經的社會秩序蕩然無存,法律仿佛成了一張廢紙。


    而在東京城的一個破敗街區,一位名叫鈴木的老人在清晨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驚醒。


    他艱難地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異常虛弱,高燒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起初,人們以為這隻是戰後營養不良和疲憊所導致的普通病症。


    但很快,鈴木的病情急轉直下,他的頸部開始出現腫脹的淋巴結,身體上布滿了紫紅色的斑點。


    那是死亡的陰影在皮膚上的烙印。


    當鈴木意識到自己可能感染了可怕的鼠疫時,他的眼中滿是驚恐。


    他躺在簡陋的床鋪上,望著破舊的天花板,嘴裏不停的喃喃自語。


    “為什麽,為什麽災難總是不放過我們,帝國到底是怎麽了……”


    老鬼子的手無力地抓著被子,仿佛想抓住那正在流逝的生命。


    而老鬼子的家人也是圍在床邊,看著他的慘狀。


    妻子淚流滿麵,不停地祈禱著,可那絕望的神情卻在臉上越來越明顯。


    因為他們知道,在這個缺醫少藥的時代,鈴木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鬼子老娘們兒的雙手不停地顫抖,她緊緊握住鈴木那已經開始發涼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留住丈夫的生命。


    她的哭聲撕心裂肺,每一聲都像是對命運的控訴。


    而老鬼子的孫子們則是在一旁默默地流淚,他們小小的心靈被恐懼和絕望填滿,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即將失去爺爺的現實。


    至於這些鬼子崽子的父親,已經死在戰場上或者轟炸裏了……


    這樣的情景不光發生在鈴木這麽一家。


    幾乎在同一時間,類似的病例在全日本各個城市的不同角落不斷湧現。


    鬼子醫生們起初並未察覺到這是一場鼠疫的爆發,畢竟戰爭的重創已經讓醫療係統瀕臨崩潰,藥品短缺,設備損壞。


    但隨著病人數量的急劇增加和症狀的一致性,他們終於意識到,這不是意外。


    鼠疫,這個惡魔終於降臨在鬼子老家了。


    而這一切,都可以說是第四集團軍的工作成果。


    駐守在朝鮮半島的第四集團軍最近隻有一個工作,那就是抓捕患病的鬼子俘虜,然後送他們上船,放任他們回到故鄉。


    被送回本土的鬼子們都很開心,甚至還在感謝振華軍政府的仁慈。


    殊不知他們自身都已經成為了瘟疫傳播的源頭。


    放他們回到故鄉,隻會讓他們的故鄉陷入混亂,甚至害得鄉親們氣絕也不一定。


    但是這並不是穿越者委員會的問題。


    畢竟製造出這場瘟疫的,其實是鬼子本身不是嗎?


    振華軍政府的行為,隻是秉持著人道主義思想,釋放一些鬼子回家罷了。


    實打實的是做好事兒呢!


    而第四集團軍的操作,自然直接導致了鬼子自食惡果。


    在東京城內一座臨時搭建的醫院裏,醫生渡邊正焦急地穿梭於病床之間。


    他看著那些痛苦掙紮的病人,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


    “渡邊大夫,衛生部那邊說沒有足夠的抗生素。”


    渡邊大夫的助手如此說道,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疲憊。


    “這場戰爭已經把帝國的醫療資源消耗殆盡了……”


    是的,當然已經消耗殆盡了,就連醫院都是臨時搭建的。


    病床上,一位年輕的母鬼子緊緊抱著自己年幼的孩子。


    鬼子崽子因為得病的緣故已經陷入了昏迷,小小的臉蛋燒得通紅。


    母鬼子的眼睛布滿血絲,不停地撫摸著自家鬼子崽子的額頭,嘴裏念叨著什麽。


    然而,鬼子崽子的呼吸卻越來越微弱。


    無數母鬼子的哭聲在病房裏回蕩,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


    她們把鬼子崽子緊緊地摟在懷裏,仿佛要把自己的生命注入到孩子的身體裏。


    她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


    醫院裏的其他鬼子看到這一幕,有的默默地轉過頭去,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運。


    有的病人則是開始大聲地呼喊著親人的名字,那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各種淒厲的聲音在病房裏久久回蕩。


    幾乎整個日本的各個城市都是如此。


    鬼子這一波屬實是自食惡果。


    隨著時間的流逝,病人也越來越多。


    因為第四集團軍送回鬼子本土的鬼子數量也在不斷增加。


    而這些病重的鬼子可就遭殃了。


    有的病人在痛苦中掙紮著,身體扭曲著,仿佛在和死神做著最後的抗爭。


    臉上布滿了汗水和淚水,那是絕望的痕跡。


    鬼子政府在得知鼠疫爆發的消息後也陷入了混亂。


    戰爭剛剛結束,他們還在忙於處理戰敗後的各種事務。


    安置軍隊、恢複基本的社會秩序、還有爭取海外援助、恢複軍工生產等等。


    畢竟鬼子可從來沒有放棄過成為亞洲甚至是世界主人的想法,即便他們已經失敗過一次也是一樣。


    麵對鼠疫的突然襲擊,鬼子政府顯然缺乏有效的應對措施和資源。


    一些鬼子官員甚至試圖掩蓋疫情的嚴重程度,擔心這會進一步引發社會的恐慌,但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在各個城市的街頭,鬼子的國民開始陷入恐慌。


    商店紛紛關門,人們戴著簡陋的口罩,盡量避免與他人接觸。


    但鼠疫的傳播速度卻並未因此而減緩。


    在擁擠的貧民窟裏,疾病像野火一樣蔓延。家庭一個接一個地被感染,屍體堆積在街頭,卻沒有相關人員過來處理。


    在橫濱的港口,一艘艘曾經滿載著戰爭物資的船隻如今卻成了鼠疫傳播的溫床。


    老鼠在船艙裏肆意穿梭,它們身上攜帶的病菌隨著貨物和人員的流動擴散到了城市的各個角落。


    碼頭鬼子工人本身就是最早的受害者之一,他們在艱苦的工作環境中毫無防備地暴露在病菌麵前。


    連帶著,從碼頭運輸到全國各地的各種物資,也成了病毒傳播的渠道。


    隨著瘟疫的瘋狂傳播,鬼子們也開始對政府的不作為表示出來極大的憤怒,要求采取更加積極有效的措施來控製疫情。


    在而國際上,日本的鼠疫疫情也引起了關注。


    一些國家打著人道主義的旗號,開始向日本提供物資援助。


    尤其是本來就和鬼子穿一條褲子的英美各國對鬼子的援助頗多。


    畢竟他們需要一個甚至多個實力比較強大的國家製約神州的發展。


    隻有一個混亂的東亞才符合西方列強的利益。


    援助老毛子說因為如此,援助鬼子也是一樣的道理。


    但由於戰爭的創傷,鬼子需要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導致西方列強的援助物資遠遠不能滿足鬼子的需求。


    甚至提供給鬼子的物資中,正兒八經的醫療資源都沒有多少。


    反而是軍工生產所需的機械,還有西方列強的武器裝備比較多。


    當然了,鬼子政府對此肯定是非常高興的。


    在鬼子政府看來,軍事實力的恢複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不是那麽重要。


    而且這個瘟疫本身……


    鬼子已經看出來是怎麽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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