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錢的問題,是沒有名額了。”


    一眾府城的修者都顯得十分地為難,前麵四個參賽名額都已經有人報名,再沒有多餘的名額。


    “沒有……名額了,騰一個……名額出來,不就有了嗎?”高成受阿橫的影響,在下來之前一連喝下了好幾碗靈灑,足足有大埕!以他的酒量,喝三碗已經是極限。


    大半埕靈酒喝下去,高成的腦子裏已是一片迷糊,酒意如同烈火在他胸腹間翻騰,也激發起他埋藏在心底深處的豪情和壯誌。


    他打了個酒嗝,腳步虛浮,說話也已經不太利索了,可是聲音卻極是響亮:“讓那些阿貓阿狗……騰一個名額……給我兄弟!”


    “騰一個名額……阿貓阿狗……這……”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眾人看著醉意醺醺的高成,一個個不禁後悔的要死。為什麽要招惹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而且還是在這個家夥喝醉的時候。


    讓高成出戰,不是找不到人或沒有人報名參加。而是找不到一個可以和另外四個人的實力和名氣相當的人。


    答應參加比試的四個人,每一個都是府城中響當當的人物,來頭也一個比一個大。高成的實力這還可以和這些人比一下,可是論及名氣和地位,卻完全無法和這四人相比!


    高成居然叫他們騰出一個名額,還說他們是阿貓阿狗,這和捅了馬蜂窩沒有任何區別。


    一時間,原本圍著高成的人瞬間四散開來,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著距離。在空氣中仿佛突然多了一條看不見的界線,把高成、阿橫和眾人劃分開來。


    “高成,喝多了幾兩貓尿,你連我也不認認得了嗎?”果然,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樓上冷冷的響起。


    這聲音一響起,全場頓時為之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聚集在一個年輕得過分的公子身上。


    容昊,府城三大世家之一,容家的長房嫡孫,家世淵源,修煉資質卓絕,年紀輕輕便已躋身府城築基修者排行榜的前三之列。


    他也是府城四公子之一,與慕容昌、司馬笑、符玄並駕齊驅。


    今晚府城四公子在天月坊聚會,恰巧遇到這件事情。事關整個府城修者的顏麵,他們縱然不願意,也隻好應接下來。


    以府城四公子的實力,並不懼怕那些外來的挑戰者,隨便再找一個人出來湊數,也是沒有問題的。


    偏偏四人的名氣太大,在座的府城修者中根本找不出一個可以和他們四人並駕齊驅者。


    眾人也都有自知之明,誰也不敢充當這個湊數者。


    正在這時,有好事者發現了高成,便把他拉了進來,充當這個湊數者。


    誰曾想喝大了的高成,竟會幹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我見過……你?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阿貓阿狗?”高成醉眼惺忪,已經完全分不出東南西北,視野中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容昊的樣子。他隱隱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放肆!在我麵前也這樣混賬,不想在府城混了吧。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可以砸了你的飯碗?”容昊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高成這麽說話,不管他有沒有喝醉,也相當於在眾目睽睽之下冒犯了容昊的尊嚴。


    “什麽?要砸我的飯碗?” 高成已經爛醉如泥,連站也站不穩了,意識也一片模糊!可當他聽到容昊要砸他的飯碗這句話時,立時不幹了。


    他對別的事情沒有興趣,也不在乎,唯獨對賺靈石十分執著和著迷,有人要砸他飯碗,相當於斷他的財路。


    龍有逆鱗!


    高成已經爛醉,腳步踉蹌,全身幾乎都倚靠在阿橫身上,可是聽到有人觸碰他的底線,立時變得殺氣騰騰,他對阿橫道:“兄弟!有人……耽誤我們掙靈石……你說……怎麽辦?”


    “幹他!管他是誰”阿橫也醉得不輕,腦子裏亦是一片漿糊,他隻覺胸中有一團烈焰在燃燒,全身積蓄的力量,根本無法發泄,他斜著眼睛,指著容昊等人道,“就是……上麵的……這幾隻……阿貓阿狗?兄弟,你喝……多了,坐到一邊,我幫你幹他們。”


    “你們……找死!”


    容昊的臉早已變成豬肝色!本來代表府城出戰外地修者,是他們人生中的高光時刻,此時,卻被高成和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把一切都攪成了一個笑話。


    如果不用最嚴厲的手段處置這兩隻醉貓,這將成為他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不止是容昊,慕容昌、司馬笑、符玄的臉也冷了下來,這個局麵,絕對是他們所意想不到的,也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怎麽樣?你們到底要派哪隻……阿狗阿貓……出來……和我們打!”


    “哈哈哈!有意思,原來府城沒有人了,居然派出一群阿貓阿狗來!”


    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外地來的修者們開始推波助瀾,譏諷之聲不絕於耳。


    大廳中響起他們粗豪而張狂的大笑。


    “很好,我先殺了你們!”


    容昊何曾受過如此羞辱,臉色由紅轉青,臉上全是凶戾之氣,全身籠罩在紅光之中。


    高成早已爛醉,他在迷迷糊糊中聽到容昊說要殺他和阿橫,他摟著阿橫,臉上全是不屑之色:“憑你……也殺得了……我的兄弟?真是……笑話!你們幾個……連給我兄弟……提鞋……都不配。”


    “哈哈哈,說你連提鞋都不配,趁早滾回去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外來的修者們怎麽會放過這樣貶損對手的機會,紛紛發出一陣地哄堂大笑。在他們的眼中,醉後的高成和阿橫皆是憨態可掬,可愛至極!不管怎麽樣,這場仗不論結果輸贏,府城四公子都將成為最大的笑料。


    容昊心中怒極,暗暗握緊了明王劍,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非殺了阿橫和高成不可。


    不管是誰求情,誰勸他,誰攔他,都也沒有用。


    就在這時,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不要衝動!這裏是天月坊,不能隨便殺人。”


    容昊不用回頭,也知道這人是誰。這人正是府城四公子中的老大,慕容昌!


    他緊握著明王劍,不得不鬆開了。


    慕容昌是府城四公子的老大,別人的話,容昊可以不聽,老大的話,卻必須要聽。


    慕容昌這一脈,不過是慕容世家的外係旁支,他們客居府城,也不過十餘年。


    可是這並不妨礙他們成為府城的第一世家,倍受尊崇和擁戴。不止在府城,即便是在整個北境天,也絕沒有人輕視他們的存在和實力。


    慕容昌在家族中也並非嫡子,年紀在府城四公子中也最小,可是這也不妨礙他成為府城四公子之首。


    這一切都源於幕容世家的實力和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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