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橫一臉地期待,無形和劍魂部的實力暴漲,這讓他在大荒境之中,又多了一分自保之力。


    “咦……這是什麽?”


    突然,阿橫發出一聲驚呼,隻見無形身上的戰甲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一縷縷青色光華從他的腳下升起,有如藤蔓一般攀援上他的腿部,然後一直向上蔓延,先是腰部,然後是胸和肩,最後是頭頸……


    不過須臾之間,便把他的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青色的鱗甲,層層疊疊,呈現出華麗的紋彩。


    在他的右臂處,居然還多了一麵暗青色的小圓盾。


    “青龍聖甲!”


    很快,畫魂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青龍聖甲?有什麽不一樣?”


    阿橫也看出無形凝成的戰甲,和別的劍魂部的戰甲有些不一樣。可是他卻不知道,兩者之間有何異同。


    畫魂對阿橫解釋道:“煞意凝甲,也是分等級的。按照妖魔的等級劃分,分為神、聖、尊、魔四級,分別對應修者的天、地、玄、黃四個級別。”


    “相當於一件地境神甲。”阿橫覺得已經很不錯了。在修者之中,能夠擁有一件地境神甲的可不多見。


    即便是他身上的鳳凰聖甲,幾經祭煉和升級,也隻不過是地境超階而已。


    畫魂道:“魔族的聖甲遠比修者的地境戰甲要厲害。有些厲害的聖甲,甚至可以抵擋天境神兵的攻擊。而且聖甲是有生命的,它們可以生長進化。”


    “這麽厲害?”阿禁不禁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無形身上的青龍聖甲,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殘破不堪的鳳凰聖甲,心中頓時老大的不爽。


    和無形身上的青龍聖甲相比,他的鳳凰聖甲幾乎就是從垃圾堆裏撿出來的。


    “這還不是最厲害的。”畫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有注意到阿橫的臉色,“青龍聖衣這個級別的魔甲,擁有神奇的自愈之力,隻要受損得不是太嚴重,都會自己修複和愈合,而且這個過程中還會自我進化。進化完成後,同樣的攻擊對它就不管用了。”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的劍魂部戰修都完成了凝甲。


    除了無形凝聚成了青龍聖甲之外,還有三個戰修凝成亞聖之甲,他們就是跟隨高成的衛隊一起,率先來到大荒境與阿橫會合的天、地、人。


    其餘戰修的戰甲都是魔尊級別的戰甲,每一件的形製都不一樣,有些人是重甲,堅韌無比,能夠承受飛劍法寶的攻擊而安然無恙。


    有一些戰甲卻輕捷彪悍,利於飛遁,能夠悄無聲息的接近敵人而不被發覺。


    不過,所有的戰甲在無形等人完成凝甲之後,都斂去了原來的色彩,變成了鉛黑之色。


    若是他們站在黑暗裏,就會與黑暗完美地融為一體。


    不止是視覺,就是用神識探查,也絲毫不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很好嘛,這樣看起來舒服多了。”


    阿橫由衷的發出一聲讚歎。原本他還有些擔心無形等人身上的戰甲太過於顯眼和招搖,結果沒想到它們還可以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顏色。


    “老大,有人上門挑戰!指名要和你比劍。”


    阿橫正為無形等人凝甲成功感到高興之時,高成卻跑了過來。


    “真無聊。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去打天星試劍大會啊。”


    阿橫根本沒有興趣接受挑戰。這種事情純粹是費力不討好。


    為了不惹麻煩,他連天界主的試劍大會都隻打一場,更何況是接受這種自己找上門來的挑戰。


    最讓他擔心的是,此例一開,隻怕以後永無寧日。


    “這人賴著不走,我們拿他也沒有辦法!”


    高成臉上現出為難之色,很顯然,來人很不簡單。


    “你和他動過手了?”


    阿橫一看高成的樣子,便知道,他在對方的手上吃了虧。


    高成麵露羞色:“交手過一招。我打不過他。”


    以高成的實力,能夠讓他一招之內,就輸得心服口服的人,還真不多見。


    特別是在這以符修和禪修為主的大荒境,劍修並不多見。對方能夠用劍擊敗高成,卻又不傷他,其實力可見一斑。


    敗而不傷。


    說明對方的實力不俗,也沒有太多的敵意。


    “看來實力不錯嘛!”阿橫點了點頭,對高成問道,“對方有幾個人?是什麽人?”


    高成猶是心有餘悸:“隻有一個人,形如鬼魅,手中的劍又細又長,其薄如紙……”


    “原來是他!”阿橫一聽,便猜到了來人是誰,大荒境第一劍修高手,張淩意。


    張淩意畢生追求劍道,修劍成癡,見到實力比自己厲害的劍修,就會上門挑戰。


    敗在張淩意的手下,高成倒也不冤。


    很快,阿橫便見到了張淩意。


    張淩意見到阿橫出來,眼中分明一亮,拱手一禮:“周門主,好久不見。”


    “張道友此來,所為何事?”阿橫打量了一下張淩意,眼中生出一絲凝重之色。


    “當然是過來挑戰你!”張淩意一臉的理所當然。這些年來他挑戰過的對手不知道有多少,很多人一開始並不接受他的挑戰,可是最後在他的堅持之下,都不得不應戰。


    不過張淩意有一個原則。就是絕不挑戰比自己水平差的劍修,使挑戰比自己更加強大者。


    加上他平時除了修劍之外,別的事情都不管。


    也從不招惹或介入各大的勢力紛爭,這也讓各大勢力對他四處挑戰的行為都頗為包容。


    阿橫對此卻頗為頭痛。他倒不是怕和張淩意比劍,而是怕此例一開,會引起其他人紛紛效仿。


    若是每天都有一大堆人找上門向他挑戰,那他也不用再幹別的事情了。


    不過這種事情,怎麽會難得倒阿橫,他很快便有了主意:“按照大荒境的規矩,你向我發起挑戰,我是必須要應戰的。不過你也必須和我簽訂一份契約。”


    “簽訂契約?可是生死契約?”張淩意顯得有些懵。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向人挑戰要簽訂契約的。不過,他也不以為意。


    為了挑戰阿橫,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今天的比試,隻決勝負,不分生死。”阿橫的話,給張淩意一個定心丸,“不過,按我的規矩,你若是輸了,就要付出代價!”


    “付出什麽代價?”


    張淩意一聽,不由一愣。他心思單純,根本沒有察覺到即將落入阿橫的陷阱。


    阿橫眼神鋒利如刀:“陪你比試。勞心費神,甚至還可能有性命之憂。所以你看,我也不能白幹吧。你多少也應該付出一些出場費吧!”


    “出場費?”可憐的張淩意,哪裏經過這種陣仗,頓時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麽好。


    阿橫看著可憐巴巴的張淩意,臉上笑意漸濃:“我怎麽說也是在天星試劍大會上,擊敗過笛雲,進入前二十的高手。要一點出場費,這很正常吧。”說著他轉頭,對正在一旁看熱鬧的張千歲問道,“你請我出手救人,付出了什麽代價?”


    張千歲道:“以一城相酬,外搭二千四百顆最好的天魂珠。”


    “啊?”張淩意頓時目瞪口呆,他的心中越來越虛。


    恰在此時,阿橫問張淩意:“如果你請我出手和你打,願意付出什麽代價?城池?還是天材地寶?”


    張淩意搖頭:“我都沒有!”


    他修劍成癡,不事生產,也不冶產業,窮得丁鐺亮。


    “什麽都沒有?”阿橫顯得很失望,他長歎一聲,“你既沒有城池,又沒有稀世之寶,那怎麽辦?唯一之法,就是……”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


    “還有什麽辦法?”張淩意本來已經絕望,沒有想到,阿橫竟還有別的出路。


    所有在場的人,也都看著阿橫,等他的辦法。


    阿橫笑了:“那就隻能身債肉償了……”


    張淩意一聽,頓時臉色煞白:“我不賣身!”


    “不要你賣身。”阿橫一擺手,打斷了張淩意的話,“我營中缺一個教官。你要是輸了,就請在營中屈就,負責教授他們劍訣,以三年為期!”


    “當教官?這個……”張淩意連連擺手,對阿橫道,“我從來沒有幹過這活。隻怕力不能勝任。”


    阿橫道:“不需要教他們。隻要把他們中間你看著順眼或不順眼的家夥找出來,然後隔三差五的,把他們收拾一頓,就可以了。至於薪水嘛,好說。反正別的地方請元嬰什麽價,我們翻一倍。”


    “啊!”


    阿橫話沒有把張淩意嚇倒,反倒讓在一旁看熱鬧的高成等營中的修者嚇得臉色發白。張淩意修劍成癡,他的劍意陰險詭異,毒辣至極,要是落到他手中,不死也要脫層皮。


    張淩意沉默不語。


    阿橫也不著急,靜靜等著張淩意的決定。


    “這價錢已經很公道了。”在一旁的劉病虎對張淩意道,“你是元嬰,壽元很長。三年時間對你來說,不過是彈指煙雲。在周門主這裏,包吃包住,你有空還可以找他或其他人切蹉。這賬怎麽算,都不虧。何況你也未必會輸。”


    若在平時,遇到像張淩意這樣的高手,他是非要找對方打一架的。可惜的是,他身上有傷,又被杜若曦盯得死死的。


    隻能拱拱火,讓這場架打起來。自己不能打,看一看也是好的。


    張淩意不由心中一動。劉病虎的話,對他還是有觸動的。打輸了,大不了也就是在這裏當三年的教官。而且在這裏教官還可以隨時找阿橫等人打架,這裏的高手可真不少。


    上官雪、劉病虎、杜若曦……一個個都是元嬰中的頂尖強者,何況就是營中諸人,也不乏好手。


    “打還是不打,給個痛快話。我可是很忙的。”阿橫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又最後拱了一把火。


    “好!我同意!”張淩意猛地抬起頭,接過了那份契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爽快!”阿橫啪地一拍手掌,一臉欣賞地對張淩意道:“我們劍修,就是要爽爽利利,不然還修什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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