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紫,你們怎麽在這裏?”


    阿魯格看著阿魯紫,顯然有些生氣。


    剛才差點他們發現有人,就要動手,若不是心細的他發現了端倪,隻怕已經釀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劇。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就憑你們年紀比我大?”


    阿魯紫一臉的不服氣,論及操縱傀儡的水平和天賦,她一點也比阿魯格差。


    “你小聲一點,這裏是敵人的地盤。”阿魯格氣得臉都青了,他連忙止住了阿魯紫,“不許你們來,是大人的命令。你的年紀太小了……”


    “瞧把你們給嚇的,這一片區域我都探查過了,沒有敵人的。”阿魯紫一臉地得意,她指著阿魯格左邊的一條狹小的通道,對阿魯格道,“而且你們走的道路是錯的,通往笛堡的核心的通道是這一條,你們走的這一條,是敵人故意布置下的陷阱。”


    “你怎麽會知道?”阿魯格一聽,不由得大吃一驚。


    阿魯紫道:“阿魯比叔叔臨死前告訴我的。這些地下的通道,都是他們在被笛家囚禁時修建的。我當初就是和阿魯比叔叔囚禁在一起。笛家的人,把我當成了他的女兒,用我來威脅和逼迫他率領我們的族人,為他們挖掘這座地下的城堡。”


    阿魯格知道這件事情。阿魯族人當初被擄掠來到大荒境後,阿魯格和父親等一部分人被賣給了玄青老祖,阿魯紫和叔叔阿魯比等一部分人則被笛家留下,修築笛家的地下的堡壘。


    為了修建這座地下的堡壘,阿魯族人不知被折磨死了多少。


    “哥哥,你帶著我吧。”阿魯紫一臉地真誠,她捏紫了自己的拳頭,指著那條核心通道,“我知道通往笛堡核心的通道,阿魯比叔叔和我說過的,他在這條通道中作了暗記。原本他是打算帶著族人從這條通道逃出去的,結果還沒有來得及實施,笛家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對他們下手了。”


    笛家的傳統是,每一代參與建築地下堡壘的奴役,在完成他們的負責的地下通道之後,就會被無情的殺害,以免地下堡壘的情況泄露出去。


    “怎麽辦?”阿魯格陷入了兩難,如果讓阿魯紫留下,將違反大人的命令,這個時候把阿魯紫送回去,他沒有足夠的時間,也極有可能會因此而暴露。


    “帶上她吧。我們會保護她的。”吳冰兒也參與了這次的行動。她率領著十名生生不離部的高手,負責保護阿魯格等人。


    “帶上她吧。”其他阿魯族的少年也紛紛對阿魯格請求道。


    “好吧。”阿魯格略一思索,便答應了下來。有了阿魯紫在前麵帶路,一行人的速度又比原來快了很多,朝著笛家地下堡壘的核心位置飛速前進。


    ……


    “想要攻陷我笛堡,沒有這麽容易。”


    看著如潮水一般退去的營地的修者,笛勝眼中露出極為欣喜的神色。笛勝是笛家的十長老,也是長老之中最擅長營建的高手。


    自從天、地、日、月四壇失守之後,笛家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悲觀和失敗的氣氛。


    好像這場仗,他們已經絕沒有了半點取勝的機會一般。即便是二長老也仿佛在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可是笛勝卻不這樣看。


    笛家的堡壘都是在他的主持之下營建的,他深知笛家堡壘的堅固和強大。


    笛家的核心堡壘占地方圓不超過三裏,不過,這些堡壘堅固無比,即便是煉虛高手親來,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轟開所有的堡壘。


    而且這些堡壘的地上和地下部分緊緊相連,單純是摧毀地上部分,地下的符陣和禁製一樣可以有效的殺傷敵人。


    這也讓營地的修者在進攻它們的時候,根本沒有太好的辦法。


    一連兩日,他們竟是連一點進展也沒有。


    “十長老,二長老請您回去,有要事相商。”就在這時,一名弟子過來向他稟報道。


    笛勝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要盯緊了,敵人一上來,就用符陣禁製招呼他們,不要顧惜靈力。我們笛家的堡壘下麵有一條很大的靈脈,靈力不缺。”


    交待完守衛的弟子,笛勝便來到了議事大殿。他發現除了二長老之外,族長笛蒼居然也在,可是這個家夥,不是在地壇一役中,被敵人俘虜了嗎?他怎麽還有臉回來。


    “見過十長老!”笛蒼看到笛勝,連忙向他行禮。


    “哼,你還有臉回來?”笛勝看也不看笛蒼,對二長老道,“像這樣變節乞生的家夥,就應該明正刑典,反他的頭砍下來,懸於宗祠之上,警示後人。”


    論起親緣關係,笛蒼還是他的嫡親後人,他能坐上族長的位置,還少不得他的助力。


    可是此時,笛勝看到笛蒼,卻像是看到了爬過腐肉的蒼蠅一般,感到無比地厭惡。


    “我該死。”笛蒼的頭在堅硬的地上磕得十冒血,聲音中透著十二分的悔恨。他和所部的三千笛家的子弟,負責守衛地壇,最後被吳冰兒和劍魂部偷襲,所部皆盡戰死。


    對方卻把他留了下來,並沒有殺掉他。這對於他來說,不諦於是一種比死還要殘忍的折磨。


    最讓他感到恐懼的是,對方居然還把他放了回來,讓他帶回了一份勸降書。


    看到這份勸降書,便是脾氣極好的笛家二長老,也不由得火冒三丈,差點沒有把他撕得粉碎。


    “你先看看這個!”二長老卻沉默了良久,將一紙文書遞交給了十長老,笛勝。


    “讓我們無條件投降!否則,堡破之日,生靈塗炭……勿謂言之不預。”笛勝看了一會兒,發出一陣的冷笑,“這夥賊子居然想憑著這幾分虛言恫嚇,讓我們投降。門都沒有。”


    二長老道:“依你之見,我笛堡還能守多久?”


    笛勝傲然道:“隻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堅守不出,笛堡就攻不破。”


    二長老道:“此事事關笛堡生死存亡,十弟不可輕慢。能守幾日,你要和我說實話。能再守十日乎?”


    笛勝道:“另說十日,就是一個月,也能堅守。要是守不住,你就砍我的頭。”


    二長老道:“昆侖派那邊已傳來消息,隻要我們能再堅守七日,救援大軍,便可抵達。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到底。”


    笛勝道:“三日之前,昆侖派說是十日,現在又是十日,倒底那一個為準。我覺得直接將馮道全殺了算了。他的話,一點也不靠譜。”


    二長老道:“這一次確是昆侖派掌門親自傳書過來的。隻要我們能堅持十日,他手下大將俞睿,便將親領高手和戰部前來,解我笛家之危。”


    “此話當真?”笛勝不由眼中一亮,高聲道,“二哥盡管放心,我們不但可堅守十日,縱然是二十日,也可以做到。”


    二長老點頭:“既如此,我們就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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