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橫和鐵劍門一統大荒境,還在天裂峽穀一線修築起一道對抗獸潮防線,準備與入妖獸大戰一場!


    消息很快便傳遍各大境天,許多外地的修者亦是慕名而來。


    鄧東便是其中之一,他遠遠地看著這座矗立在天裂峽穀之前的那座巨大的城堡,眼中全是神往之色。


    在天鼇城上空浮動的一層好看的青霧,如輕紗柔雲,看起來一點威脅也沒有。


    鄧東卻看得出來,這一層青霧不是尋常之物,而是青嵐霧氣,若是一個不小心陷入進去,即便是化神高手,也絕對出不來。


    “這城堡的樣子,怎麽看起來如此熟悉?”


    鄧東看著眼前的城堡,突然覺得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可是分明在印象中,他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城堡。不止沒有見過,就是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哪個地方會有如此怪異的城堡。


    這座城堡和所有的城市都不一樣,它沒有城市的功能,沒有市集,也沒酒肆茶館等休閑之所,除了戰鬥的功能之外,再沒有別的用途。


    這是一座單純的用於對抗獸潮的建造的城堡。


    它也是一座武裝到了牙齒的城堡,城堡裏外上下的每一處,都暗藏著可怕殺機!


    最讓鄧東感到恐怖的是,這座城堡的內外,都遍布著各種厲害的符陣禁製,透露出的若有若無的危險的氣息,讓他感到一陣地心驚肉跳。


    如果有妖獸和高手敢於逼近,都絕對會被瞬間殺滅。


    不知為什麽,鄧東總是覺得這座城堡,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鄧東亦是天符宗的弟子,天符宗以擅長建城而聞名於世,他一眼便看出這些城堡的的營設殺機暗藏,是專門針對受潮的入侵而建設的。


    “東子你也來了?”恰在此時一個年輕的修者走了過來,和鄧東熟絡地打起了招呼。


    “陽罡?”鄧東待看清這個修者,也不禁感到十分意外,“你不是隨家族去了天南境投靠陽氏一族嗎?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


    “唉,別提了!”陽罡一聽鄧東提起這回事,不由的歎了一口氣,他對鄧東問道,“你呢?不是聽說你跟隨天符宗的長輩去了青陽界嗎?”


    鄧東道:“青陽界隻收金丹三重天以上的修者,我就被刷了下來!怎麽?憑你的資質,他們也會不要你嗎?”鄧東的修為隻有金丹二重天,和三重天還差了一些。


    “陽氏一族和青陽界也是一個樣。不過他們是不論修為高低的,隻給了我們三十個名額。”陽罡臉上現出憤憤不平之色,“我在家族裏是外係旁支,修為再高,也不如他們嫡係的子弟金貴!”


    鄧東點了點頭,他多少還是知道一點陽氏家族中的情況的,不過這是別人族內的事情,他並不方便多言。


    他一眼便瞅見,陽罡身後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有些麵熟,卻又認不出來這人是誰,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位小兄弟好生麵善,恕我眼拙,一下竟認不出來,不知是哪位故人?”


    “我不是小兄弟,我是陽小顏!”那個小夥子在說話間,摘下了自己的麵具,露出了一張青春靚麗的臉,她斂了笑,對鄧東行了一禮,“小顏見過鄧大哥!”


    “原來是小顏妹妹!”鄧東和陽罡是世交,兩家交情深厚,經常來往,他也是見過陽小顏的。


    “現在世道很亂,盜匪橫行,多如牛毛。”陽罡對鄧東解釋道,“我怕在路上不安全,便讓她變換成男裝的!”


    鄧東點了點頭。在這一路上走過來,確實也不太平。陽小顏美豔動人,若是不換成男裝,確實會平白惹出很多事端。


    “人人皆說,這天裂防線,天下無雙!你是築城的大行家,怎麽看這城?”陽罡看著眼前的天鼇城,對鄧東問道。


    在他看來這天熬城確實是堅不可摧,可是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座天鼇城並沒有守護住進入天裂峽穀的那條通道。


    如果真的爆發獸潮,妖獸們可以從城下繞過去。這座城根本起不到阻擋獸潮的作用,最多也就能稍微延緩一下妖獸們的行動。


    鄧東道:“天鼇城本來就不是為了阻擋妖獸而設計的,它的作用不過是提供一個前哨和預警的作用,順帶著阻擋一下妖獸們的進攻!他們就像激流湧蕩的河水中的分水壩,起到的是分流妖獸的作用,而不是阻擋。”


    在鄧東看來,這個設計天鼇城和天裂防線的家夥,絕對是個天才。


    在一路上,鄧東看到了許多堅不可摧的城防和禁製,它們被用來抵禦受潮的侵襲的。


    可是在他看來,這些城防和禁製在狂暴的獸潮麵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幸存下來的可能,就算它們再堅固,也終有一刻會被獸潮所攻破。


    究其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些城防和禁製都是一種思路,那就是硬碰硬的和獸潮正麵硬剛。


    對於那些悍不畏死,殘暴凶悍的妖獸們來說,這些城市就像是包著盔甲的鐵龜或遍身毒刺的豪豬,終有盔甲碎裂或毒刺拔光的一刻。


    等待他們的結局,絕對是無比淒慘的。


    而這條天裂防線卻不一樣,他的思路並不是強硬地把獸潮拒之於門外,把獸潮引進陷阱和可怕的禁製之中,一點一點地削弱,一點一點地消滅。


    如果是修者遇到這樣的情況,自然是不會輕易上當的。


    可是那些狂暴而饑餓的妖獸們卻沒有這樣的靈智,它們更多的是依據自己的本能行事,隻要防線上有縫隙和漏洞它們就會鑽進去。


    等等,這個思路之前是誰和自己說過來著……


    恰在此時,陽小顏道:“鄧師兄,據說這條天裂穀的防線被鐵劍盟的人命名為刑山防線!你們天符宗不是也有一個叫刑山的老夫子嗎?”


    “刑山防線……”鄧東一下便愣住了神,他突然想起了那個人,刑山。


    刑山是鄧東進入天符宗的啟蒙老師,他也幾乎是每一個進入天符宗的弟子的啟蒙老師。


    鄧東對他的課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難道……


    可是這怎麽可能……


    鄧東對於刑山的印象就是一個飽學多才,卻鬱鬱不得誌的老夫子。


    在門派決定前往青陽界的前一個晚上,門中也有人提出要帶上刑山的,可是卻被門中的一些長老否定了。


    這些長老的理由十分充分,刑山不諳戰技亦不通世事,帶上他相當於一個累贅。


    況且天符宗都不知道能否生存下去,也是一件不確定的事情,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絕不會有新入門的弟子,根本不需要一個啟蒙夫子。


    就這樣,門派的老學究刑山被門派拋棄了。


    難道這條名為刑山防線的天裂穀防線,真的和刑山老夫子有關?


    一時間,鄧東也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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