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這句話雖然簡短,但卻帶著一種不可違抗的威嚴。


    顧傾寒的手指輕輕一動,指向了另一個靈魂。仿佛在那一刻,這個簡單的動作就已經決定了一切。


    \"你的事情,等會兒由你自己去跟他爭論吧。如果再繼續浪費我的時間,那麽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


    顧傾寒的聲音並不大,語速也不快,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直刺人心。他的語氣平靜得讓人感到害怕,因為這種平靜背後隱藏著無盡的力量和決心。 麵對這樣的審判結果,兩個靈魂都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他們知道,顧傾寒說出的話就是最終的決定,容不得他們有任何修改的餘地。於是,他們立刻停止了爭吵,默默地站在那裏,等待著命運的安排,經過片刻的沉默,葉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他再次開口,繼續講述那關於這間房子的故事。而其他的靈魂,則靜靜地聆聽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他們那些鄉鎮長,貪心的不得了,談好的數字還一直加價,這樣看來全是加到自己兜裏去了。”葉江正準備繼續說他看了一眼顧傾寒,顧傾寒此時雙眼如寒冰利刃能夠將靈魂徹底穿透,這讓葉江知道自己不該說這些讓她不感興趣的話題。


    “再把這片地拿到後,大師讓我等他設計,最終敲定了是以養老院的形式建在這個土地上,大師說這間養老院必須是公益性質的,這樣可以為我的家族添福增壽提高繁榮度多積德,我一聽就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這間養老院的設計圖紙你看過嗎?”顧傾寒緩緩地提問,抬頭看了一眼葉江眼神中都是威嚴。


    “沒有,這件事上我從頭到尾都是聽大師的,我隻負責出錢和聽安排,當然他也找了我們這邊很有名的一個工程師,好像是姓柳吧,全權負責這間養老院建設的,安全質量問題肯定有保障,我可是花了大價錢。”


    “是叫柳文遠嗎?”顧傾寒警惕的說道


    “是吧,是叫柳什麽的,說是我們星城數一數二的設計師,設計建設了很多很多我們這邊的標誌性建築物,這有什麽問題嗎?”


    在場的靈魂無不唏噓,柳文遠竟是這間養老院的設計和建設者總工,這個消息令他們震驚,這麽多年了都沒聽柳文遠說過,大家七嘴八舌的,房間裏的氣氛再次變得有些聒噪。


    “我再說一次,我問他答,其他所有人給我閉嘴,這是最後一次警告。”顧傾寒生氣了,他不希望這些沒用的靈魂再次幹擾她,她現在急切知道這裏的所有秘密。


    場麵在片刻後徹底安靜下來,顧傾寒示意葉江繼續陳述。


    “雖然我沒有參與這裏的建設和指導,但是我聽說連牆裏麵都不是用簡單的鋼筋混泥土,而是能防核輻射的鉛板,這些東西沒少花我錢。”


    “那你覺得你死後這家養老院會怎麽樣?”顧傾寒抬頭問他。


    “當然是一直開著了,這家養老院可是我們家族的龍脈,像他們之前和我說的那些關停的問題不會發生的,我打包票相信我,我兩個兒子都蠻孝順的。”葉江指著人群轉而又指著自己,說到兒子孝順的時候臉上充滿著自豪,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尷尬處境。


    “你已經死了幾天了?”顧傾寒問道


    “今天過完就兩天了,怎麽了。”


    “恐怕我們剩餘的時間不多了,葉江先生我想你應該是高估你的孩子們了,他們計劃初步關停養老院。”


    “不可能,我以前說過即使我百年後都不要打這個養老院的主意,我的孩子們親口答應過我。”他的孩子總能讓他很有底氣,即使是在麵對顧傾寒的提問,他仍然是如此的有底氣。


    提及自己的孩子時,老人總是充滿自豪和信心,仿佛隻要有他們在背後支持著自己,無論遇到任何困難或質疑,他都能夠理直氣壯地應對自如。


    然而,麵對顧傾寒的質問,老人依然堅定而自信:


    “自從你離世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兩天時間了,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那些孩子們似乎還沒有來探望過你一次吧?”


    顧傾寒冷笑一聲,毫不在意地回應道:“這般忤逆不孝之徒,你竟然還口口聲聲說他們十分孝順?真是可笑至極!”


    老人卻堅信不疑地反駁道:


    “他們一定是前往醫院與我見最後一麵去了,畢竟我的靈魂無法離開這座養老院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未曾前來探望過我呀。”


    “我今天親耳聽工作人員,兩周後我們這間養老院就要關閉了。”顧傾寒在出來的時候經過走廊聽到幾名護士在交談,他們說為了關停這家養老院他的兩個兒子親手舉報了這裏的建築不達標,想推掉改成商場。


    \"您確定是親耳聽到的嗎?\"葉江皺起眉頭,滿臉狐疑地問道。這兩天,類似的傳聞他已耳聞多次,但每次都隻當是無稽之談。畢竟,誰會相信自己那一向\"孝順\"的兒子們竟會有如此忤逆不孝之舉呢?然而,今日顧傾寒再次提及此事,且態度堅定,使得葉江原本堅定的信念不禁有些動搖。


    要知道,在這神秘莫測的靈魂界內,顧傾寒可謂德高望重、一言九鼎之人,實在沒有理由編造這樣的謊言來欺騙眾人啊!待看到對方肯定地點頭回應之後,葉江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腦海一片空白。須臾間,回過神來的他情緒突然變得異常激動,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道:\"這群可惡的家夥,簡直就是一群禽獸不如的畜生!他們哪裏還有半點兒人性可言?\"


    \"為了金錢利益,居然連親生父親尚未入土為安之事都能拋諸腦後,真可謂喪心病狂至極!\"此時此刻,葉江心中充滿了憤恨與悲痛,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成人的兩個兒子,到頭來卻成了這般貪婪無恥、六親不認的白眼狼。


    “禽獸,畜生,白眼狼”葉江在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個詞匯,表情逐漸開始發生變化。


    。。。。。。


    葉江的情緒愈發失控,憤怒的咆哮聲充斥著整個空間。他的臉色變得扭曲,雙眼滿是憤怒和不可思議的疑惑,原本還算理智的聲音已經完全被怒吼所取代。


    顧傾寒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但她並沒有試圖去阻止葉江。因為她深知,此時的葉江需要這樣一場徹底的宣泄。畢竟,一個一生都小心翼翼、兢兢業業的人,在臨死前卻驚悉自己的孩子們竟然親手毀掉了他為之奮鬥一生的成果,僅僅是為了那微不足道的利益,這種打擊實在太大,任何人都難以承受。


    在場的其他靈魂們也都沉默不語,他們或多或少都曾有過類似的遭遇——被親人、朋友或是信任之人背叛。因此,他們對葉江此刻的痛苦感同身受。在這一刻,大家對這個可憐的老人充滿了同情,盡管他現在看上去如此瘋狂,但本質上,他與其他靈魂並無區別,同樣是孤獨而又無助的存在。


    顧傾寒此刻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原因,他招手示意阿玲和老趙過去,兩位看到顧傾寒的手勢隨即快步走去,通常顧傾寒單獨喊他們去都是有大事,所以他們一點都不馬虎,這是跟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事情。


    “阿玲,老趙,我現在需要你們兩個幫我清點一下這個屋子裏的靈魂數量以及都是誰,你們兩個認識的靈魂多一些應該都知道,記下這些信息,然後招呼好每個靈魂今天這裏發生的一切一個字都不能跟外麵的提及,否則不在提供任何幫助。”顧傾寒嚴肅的說道,言語裏充滿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堅決。


    阿玲和老趙點點頭開始向靈魂們走去,而顧傾寒此時看了一眼馬教授,她發現馬教授從頭到尾都在盯著她看,緊皺眉頭,眼睛盯著對麵的顧傾寒,心中有許多問題想要詢問,然而嘴唇卻仿佛被無形的束縛牢牢封住,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發出聲音。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額頭滲出細微的汗珠,眼神裏透露著焦躁和無助。馬教授的內心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捆綁,無法傾訴,隻能默默地期盼著顧傾寒能讀懂他眼中的急切與焦慮。仿佛有很急的事情急著和她溝通,但是又無可奈何隻能等到顧傾寒什麽時候發現他。


    顧傾寒知道馬教授想知道什麽-----李淩泉,這就是兩個靈魂的默契。隨即她使了個眼神慢慢的走向了衛生間,並且讓附近的靈魂到阿玲和老趙附近去聽最新安排,這幾個靈魂很聽勸的去了阿玲那邊,隨即進入衛生間的就是馬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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