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到距離李淩泉隻有一米左右時,他的腳步停住了,身體微微前傾,一隻手伸出去,似乎想要揪住李淩泉的衣領。他的手指緊緊握成拳頭,關節泛白,臉上的肌肉也因憤怒而扭曲變形。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李淩泉的衣領時,他的動作突然僵住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紮,仿佛內心深處有兩個聲音在激烈爭鬥。最終,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放下了手,向後退了兩步。


    他的肩膀耷拉下來,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他的目光仍停留在李淩泉身上,但已不再像剛才那樣銳利,而是帶著深深的無奈和苦澀。他用低沉的嗓音喃喃自語道:“為什麽?這一切都是為什麽?難道我的計劃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嗎?”說完,他閉上眼睛,雙手抱頭,緩緩蹲下身子,發出一聲長歎。


    李淩泉站在原地,身姿挺拔,神色淡定從容,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他的目光清冷如冰,冷冷地盯著眼前的柳文遠,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要將對方看穿。


    “說說你的第二張底牌吧,希望你能玩些新花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柳文遠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極不情願地從牙縫裏擠出這四個字:“我的複活。”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像是被逼迫到絕境後不得不做出最後的掙紮。然而,當他提到“複活”二字時,他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光亮,似乎意識到這或許會成為他最後的一張王牌。盡管他自己已不需要複活,但也許可以用這個來爭取一些利益。


    “隨著養老院後續的消失,顧傾寒留在人間的時間就顯得極其珍貴而又稀少了。”他接著解釋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狡猾。他的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思考如何利用這一點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原本是希望用這些靈魂幫我扛一下今晚虛弱的天罰,如果你願意放過我,我願意自己扛。畢竟這個陣法你們沒有肉身用不了。”柳文遠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狡黠與得意。在他看來,這是在場所有靈魂除他以外都不具備的優勢,即使殺了他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然而,麵對柳文遠的自信,李淩泉和顧傾寒並沒有被嚇到,反而露出了一絲冷笑。他們對視一眼後,李淩泉冷笑道:“哼,你以為你能控製住這些靈魂嗎?別忘了,我們可是有能力打破這個陣法的!”說完,她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息,仿佛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柳文遠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鎮定,道:“就算你們有能力打破這個陣法又如何?難道你們不想知道我為何會在這裏嗎?還有,你們就不怕我將這裏的事情傳出去嗎?到時候,你們可就成了眾矢之的!”


    聽到這話,李淩泉和顧傾寒的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的確,如果柳文遠真的將這件事傳揚出去,對他們來說將會是個巨大的麻煩。但他們並不想輕易放棄,畢竟他們已經付出了太多努力。


    就在這時,一旁的顧傾寒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不如讓他先交出那些靈魂,然後再放他走。這樣一來,既可以避免他將消息泄露出去,又可以得到那些靈魂,可謂一舉兩得。”


    李淩泉聽了,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於是,他們看向柳文遠,道:“怎麽樣,你覺得呢?隻要你交出那些靈魂,我們便可以放你離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柳文遠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他取出一個玉瓶,將裏麵的靈魂釋放出來,並交給了李淩泉。而李淩泉則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後,便將其收入囊中。


    最後,柳文遠歎了口氣,轉身離去。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李淩泉和顧傾寒心中鬆了一口氣。雖然這次經曆有些波折,但好在最終還是成功地得到了那些靈魂。接下來,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提升實力,以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


    “我將這間養老院改造過,在屋子的頂部的避雷針上有靈魂鎖鏈符咒,一旦外來力量通過它即會啟動,強行將所有人都綁定在一起,屆時不管是你還是她,”他指向李淩泉身後的顧傾寒,“那都會和我同生共死。”柳文遠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表情變得愈發猙獰,仿佛勝券在握。


    李淩泉和顧傾寒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他們深知柳文遠所言非虛,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麽這場戰鬥將會變得異常艱難。


    然而,李淩泉並未被嚇倒。他沉思片刻後,冷靜地分析道:“你說的這個陣法聽起來很棘手,但你忽略了幾個關鍵點。首先,我們並沒有肉身,這意味著我們不會受到物理傷害。雖然我們現在處於魂體狀態,但對於靈魂鎖鏈這種針對肉體的陣法來說,可能並不適用。其次,你認為我們會輕易讓你啟動這個陣法嗎?隻要我們在你發動之前將其破壞,就可以避免被束縛的危險。最後,就算真的啟動了,我們也未必會和你一起承受天罰。畢竟,我們的存在方式與你不同,或許能夠找到其他方法來規避或應對。”


    李淩泉的話語條理清晰,讓柳文遠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他沒想到李淩泉如此聰明,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到這些問題。但他仍然堅信自己的計劃,冷笑道:“哼,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太天真了!”說完,他突然身形一閃,衝向屋頂。


    李淩泉見狀,立刻意識到柳文遠想要去啟動那個陣法。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同時對顧傾寒喊道:“傾寒,你在這裏守住,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顧傾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李淩泉和柳文遠在屋頂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追逐戰。柳文遠不斷試圖擺脫李淩泉的追擊,但李淩泉始終緊追不舍。最終,兩人來到了屋頂的避雷針處,柳文遠伸出手,準備觸摸上麵的靈魂鎖鏈符咒。


    顧傾寒此時也一臉嚴肅地說道:“柳文遠,你別忘記了,我們根本不會害怕死亡!你的威脅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


    柳文遠聽到這話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和焦慮。然而,他依然強裝鎮定,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哼,就算你們真的不畏懼死亡,難道顧傾寒你也想就這樣輕易地離開這個世界嗎?你應該還有很多未完成的心願吧?”


    李淩泉聽到這句話後,不禁轉過頭來,目光凝視著顧傾寒,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而顧傾寒則是一臉堅毅,眼神堅定得沒有絲毫動搖。她緩緩地說道:“柳文遠,你大錯特錯了。沒錯,我確實有許多尚未實現的願望,但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讓正義得到伸張,讓那些作惡多端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我絕不能容忍更多無辜的人遭受傷害。”


    “你說的很好,柳先生,但是這裏麵有漏洞。”李淩泉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柳文遠,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眼驚恐地睜大,眼球似乎要從眼眶中瞪出來。嘴唇不停地顫抖著,牙齒也止不住地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冒出來,順著臉頰急速滑落。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喉嚨裏發出“嘶嘶”的抽氣聲,仿佛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柳文遠的身體不停地顫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恐懼力量緊緊揪住,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仿佛想要抓住什麽來獲得安全感。他的腳步踉蹌,站立不穩,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重心,隨時都可能癱倒在地。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目光遊離不定,不敢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柳文遠聽到李淩泉這麽說,整個人瞬間有些愣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極度的恐慌,仿佛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即將被無情地揭露。然而,他又心存僥幸,害怕李淩泉隻是在詐他的破綻,於是強裝鎮定地說道:“你說說看什麽漏洞?要有漏洞我怎麽不知道。”


    “第一,你說有符咒會強行將我們綁在一起替你受罰,那如果我們死,那你也得死,這跟你的初衷所違背,你明明是想苟且偷生啊。其二,你說我放過你你就會放棄這件事,但你現在一身虛無,你憑什麽接觸這個符咒。”李淩泉條理清晰地分析著,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在柳文遠的心上。此刻李淩泉心中想著:柳文遠啊柳文遠,你機關算盡,以為能瞞天過海,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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