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後,王長征給李淩泉使了一個眼色,李淩泉滿臉疑惑,眉頭微皺。


    “您這是幹嘛?有話就說唄,使什麽顏色啊,這裏不會有人威脅你的。”說著李淩泉又白了一眼柳文遠,畢竟這裏最可能犯這個賤的人就是柳文遠。此刻的柳文遠瑟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王長征沒有理會李淩泉說的話,他急匆匆地上來推了推李淩泉,用手肘用力地示意他看向那個角落。


    李淩泉這才反應過來,順著王長征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個昏暗的角落赫然有著一個熟悉的人影。李淩泉趕忙操控火元素靠近,明亮的火光映照下,這才發現原來真是顧傾寒。


    她蜷縮在角落,往昔的勇敢已消失不見,整個人顯得無比疲憊。她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待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傾寒。”李淩泉輕輕喊著她,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擔憂。他不知道顧傾寒到底怎麽了,又怕聲音太大吵到她,少年的愛慕總是這般珍貴,如琉璃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


    顧傾寒沒有回複他,仍然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姑娘,滿心的苦水無處傾瀉,這讓李淩泉心疼壞了。他在心裏仔細回想,要說傷害應該是沒有的,全程柳文遠都在他的嚴格限製之內,不可能耍得了一點點手段的。


    “怎麽了傾寒,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嗎?”李淩泉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然而,回複他的仍舊是一片寂靜,仿佛他的聲音被這黑暗吞噬了一般。


    “到底怎麽了,我希望你能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解決呢。”李淩泉的聲音愈發溫柔,帶著滿滿的誠意。


    此時顧傾寒有了些許反應,她輕輕搖了搖頭,“從此我們恐怕就是陰陽相隔了,淩泉。”她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哀傷,仿佛這幾個字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李淩泉仿佛頭上頂著一群問號,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麽顧傾寒會突然說出這些話。


    “你在胡說些什麽呢,傻丫頭,沒有的事。”李淩泉連忙安慰道,語氣中滿是焦急。


    “我剛剛都看見了,你早已還陽,而我還像一葉枯舟在大海上飄搖無法上岸呢!”說著她帶著略顯幽怨的眼神看著李淩泉,像林黛玉一樣嬌羞中帶著一絲慍怒,那眼神仿佛能將李淩泉的心揉碎。


    “然後呢?別的沒聽到嗎?”李淩泉哭笑不得,她說的確實是真的,但那隻是一開始的話,難道剛剛發生了這麽多她一點都沒聽到嗎?李淩泉內心十分疑惑,不禁暗自歎息:自己還覺得自己剛剛蠻帥來著,真是可惜啊!


    顧傾寒像個無辜者一般再次搖了搖頭,眼眶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傾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淩泉急切地說道。


    “我不聽,我不聽。”顧傾寒捂住耳朵,別過頭去。


    “哎呀,你這丫頭,真讓人著急。”李淩泉急得直跺腳。


    李淩泉看著顧傾寒,心中滿是焦急和無奈。他輕輕地走到她身邊,試圖安撫她:“傾寒,你先聽我說,剛才我確實複活了,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會分開。我正在策劃一個計劃,不僅要阻止他們獻祭,確保大家的安全。而且,我們也在想辦法幫你找到回歸人世的機會。”


    顧傾寒仍然保持著沉默,但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似乎在傾聽李淩泉的話。


    “你看,柳文遠已經答應配合我們,今晚的儀式將是我們扭轉局勢的關鍵。我相信,隻要我們一起努力,就一定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李淩泉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他希望能夠打動顧傾寒。


    王長征也走上前來,輕聲說道:“傾寒,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最重要的是團結一致,共同對抗柳文遠和他的計劃。淩泉說得沒錯,我們正在想辦法,你也別放棄希望。”


    顧傾寒終於抬起了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更多的是對李淩泉的信任。她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好吧,我相信你們。”顧傾寒終於開口說道,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明顯比之前堅定許多。


    李淩泉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顧傾寒終於願意聽他們解釋了。“傾寒,我們會盡力而為,你也要堅強起來。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王長征也點了點頭:“沒錯,傾寒,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讓我們一起麵對困難。”


    “你剛剛完全沒聽我們說話嗎?”李淩泉急切地問出了自己想問的東西,眼睛緊緊盯著顧傾寒。


    “沒有,當時我就神遊海外了,想到我們不再能一起戰鬥生活我心裏就再也放不下任何東西了。”顧傾寒搖了搖頭,神情落寞,眼神中透著無盡的哀傷。


    “哈哈。那就是說你現在很難受?”李淩泉試圖用輕鬆的語氣緩解這沉重的氛圍。


    “倒也不是完全難受,就像是心少了一塊特別不自在,而且有一絲即將失去一切的感覺,這種感覺從未有過,讓我很是害怕。”顧傾寒微微皺著眉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那你不想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李淩泉故作深沉地問道,心裏期待著顧傾寒能表現出好奇。


    他原以為顧傾寒會很樂意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但是顧傾寒給出的回複仍然是搖頭。


    “我不在乎,不管是你殺了他還是你放了他我都不在乎。”顧傾寒說得很自然,仿佛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一般,語氣中透著一絲決絕。


    “哦?能複活你你也不在乎?”李淩泉提高了音量,一臉驚訝地看著顧傾寒。


    “什麽?複活?你是說我也能複活。”顧傾寒瞪大了眼睛,臉上瞬間充滿了驚喜和難以置信。


    “對啊,不然我跟柳文遠廢話什麽,一巴掌的事他就得死。”李淩泉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


    一旁的柳文遠聽到這句話,內心感到一陣純粹的死亡恐懼,這種感覺也是他從未有過的。再次發生這種感覺是李淩泉瞪了他一眼的時候,這讓他渾身不自在,頭再也不敢抬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真的能複活嗎?”顧傾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雙手緊緊抓住李淩泉的胳膊。


    “是的,不過我得先給你生出三魂七魄,至於徹底複活可能還需要一個身體。”李淩泉耐心地解釋著。


    “必須要借別人身體才能複活嗎?”顧傾寒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擔憂。


    “好家夥你是一點也不聽啊,你要複活得有肉身,可是大家都死那麽久了哪還有肉身啊。”李淩泉無奈地攤了攤手,歎了口氣,“但是隨後我會找到辦法的,你別太擔心。”


    “我的身體還在。”顧傾寒平靜地說道。


    “不要那麽想,傾寒。即使沒有....”李淩泉仿佛聽到了什麽驚天動地的東西,他愣住了,嘴巴微張,眼睛睜得大大的。隨即他為了證實自己不是聽錯了,於是又問了顧傾寒一遍。


    “你說...你的身體?”李淩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驚喜。


    “是的,還在。”顧傾寒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要騙我了,你這都死了多久了,人都換了一茬又一茬了你告訴我你身體還在?”李淩泉滿臉的懷疑,目光緊緊鎖住顧傾寒。


    “是的。”顧傾寒毫不猶豫地回答。


    “在哪。”李淩泉迫不及待地追問。


    “天柱山頂,華峰山旁。我們門派死後放置入千年玄冰所製作的棺材內千年不腐。”顧傾寒詳細地說道。


    “好家夥原來你是古墓派啊。”李淩泉忍不住打趣道。


    “不是,隻是這是當年第一代掌門留下的祖訓,所以每個本門弟子都要聽令,屬於是傳統了。”顧傾寒認真地解釋著。


    李淩泉聽到顧傾寒的回答後,心中的驚訝難以言喻。他原本以為複活顧傾寒需要尋找一個合適的宿主,沒想到顧傾寒竟然保存了自己的身體,這無疑大大增加了複活的可能性。


    “傾寒,你確定你的身體還完好無損?”李淩泉再次確認道。


    “是的,這是我們門派的傳統,每個弟子死後都會被放入特製的棺材中,千年不腐。我的身體應該還在那裏。”顧傾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李淩泉鄭重地點點頭,神色嚴肅地說道:“那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就有希望了。不過,我們需要盡快去天柱山頂,看看你所說的千年玄冰棺材是否還在。”他的目光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嗯,淩泉,我相信你。”顧傾寒的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和希望,那眼神溫柔如水,仿佛能給李淩泉無盡的力量。


    李淩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前方的路不會平坦,或許會有無數的艱難險阻在等待著他們,但他們至少有了一個新的目標,有了努力的方向。他轉頭看了一眼柳文遠,眼神中帶著嚴厲的警告:“柳文遠,我不再重複這件事了。今晚你最好老實點,否則後果自負。”他的聲音冰冷,猶如寒夜中的冷風。


    柳文遠連連點頭,眼神中滿是恐懼,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此刻的他就如同風中的浮萍,隻能任由李淩泉擺布。他不敢再說話,隻是默默地跟隨著李淩泉,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李淩泉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前方,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他緊握著手中的劍,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而有力。


    在這寂靜的夜晚裏,隻有李淩泉和柳文遠兩個人的腳步聲回蕩在空中。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留下的隻有一片寂靜和無盡的謎團。


    柳文遠在一旁已經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內心充滿了不可思議。“這怎麽可能?千年玄冰棺材?居然能保存身體?”他在心中暗自驚歎。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從未想過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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