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英口口聲聲說會陪著他一起去,結果他丫的自己又先走了!  安風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往裏繼續走,不知怎麽,他覺得這棟別墅比起第一次來時,更加黑了。  也許是獨立別墅,隻要花園沒有燈光,窗外便沒有一絲燈光照射進來,別墅又特別大,看起來幽森可怕。  安風吞了吞口水,拿起手機開啟照明功能,亦步亦趨得爬上了二樓。  二樓不清楚是不是開了窗戶,安風覺得周身涼颼颼得,吹得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安風舉著手機朝著自己麵前照亮,想著鬱秋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樣在臥室?  手機燈光一閃,直接照著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安風手一抖,大黑夜的,空蕩蕩的別墅突然出現個人坐在你麵前,簡直要把人心髒病給嚇出來!  安風舉著手機照亮沙發中的人,發現這人是鬱秋。  鬱秋從別墅沒電起,便抓著手機打算把顧英給叫回來,又聽見別墅有動靜,神色倏地冷下去,握住手中的電話,靠著自己的感覺解鎖,一邊努力地盯著麵前他看不清的手機界麵,一邊對著突然闖進的陌生人道:“限你一分鍾內,從這裏滾出去。”  安風尷尬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明明顧英不是說了鬱秋已經知道他要來了,難道沒溝通好?  而鬱秋實際上還以為顧英又把上次那個叫周媛的弄了上來。  畢竟顧英什麽話也沒對鬱秋說,隻發了條“今晚見”這種奇奇怪怪的短信,別墅總閘又被那該死的貨給弄斷了,他可不是以為進來的人又是周媛,而不是上次的安風。  鬱秋按著手機,但他在黑暗中實在看不清,便放棄了,見著麵前微弱的光,是上來的人拿著手機照明,不耐地皺眉,“你還不走?”  “我……”  安風剛開口被鬱秋打斷,“算了,拿人錢財□□,你既然不肯走,便幫我把樓下的香檳拿到這裏。”  “……”  安風轉身下了樓,心裏暗自鬱悶,明明他是來給鬱秋治病的,現在怎麽有種成為他的傭人的感覺……  算了,給錢的是大爺。  安風在樓下轉了大半天,這棟別墅太大,連儲存的櫃子也很多,他一個個翻了老久,這才找到專門藏酒的櫃子。  這酒櫃的儲藏地是一麵牆打造而成的,這麵牆大約是一般人家的一個大廳的長度,且比一般家庭的大廳高上一倍。  酒櫃基本覆蓋整麵牆壁,安風打開時,撲麵而來的酒味熏得他頭昏腦漲。  安風無論以前當老師還是現在當練習生都是窮人,他大約隻知道那瓶是二鍋頭,自然也不知道全是洋文的香檳是長什麽樣的,隨便抓了一個看起來很奢華的包裝,再次回到二樓。  他剛上一個階梯,發現樓上動靜頗大,害得以為出了什麽狀況,連忙爬上去瞧,這一瞧鬱秋跟盲人摸象一般伸長手亂揮舞著往前走。  安風把酒放在沙發茶幾上,走上前扶住鬱秋的胳膊,換了一副女性特有嬌俏地嗓音問:“鬱先生你要去哪?”  鬱秋被突然陌生人的碰觸,明顯抵抗,他冷聲道:“你離我遠點。”  “哦……”  安風離得遠了,瞧見鬱秋跌跌撞撞去了二樓的大陽台。  這大陽台也竟是奢華,麵積很大,能夠放下並排放下兩張兩米多的大床,放著簡歐式桌子和兩把椅子,旁邊是貴妃榻。  陽台外的月光能讓鬱秋稍微看清點麵前景物。  他伸出手遮住眼微眯,再轉頭對裏麵的人喊道:“把酒拿過來。”態度像是服侍生。  安風撇撇嘴,往回走幾步拿起酒,“砰”地聲放在鬱秋麵前。  鬱秋對隻有酒沒有酒杯很不滿,“你喝酒是用酒瓶吹得?”  “……”  於是安風“砰砰砰”得下樓,拿了兩個玻璃瓶酒杯再次上來。  為什麽是兩個,安風自己想喝了,便拿了。  而他麵前的鬱秋並不知道安風拿了他家酒杯打算自己也喝上幾口。  兩人都沒說話,鬱秋伸出手在桌麵摸了摸,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放回去。  對麵的安風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口,再放回去。  兩個人並不是酒鬼,酒卻很快見底。  “你拿得是以前喝過的?”  鬱秋疑惑,要不然為何會如此之快就喝沒了?  “再去拿。”  安風:“……”  此刻地安風實際上有些醉意了,他低估這麽奢華的酒度數自然也很“奢華”,酒癮便犯忍不住還想喝點。  於是拿了三瓶上去放在鬱秋麵前。  當然安風這次是問清了鬱秋自己能喝嗎,鬱秋同意了,這才拿了三瓶上來。  許是鬱秋喝完,心情舒暢了些,話也多了許多,他開始對著麵前不知道顧英又從哪裏找來的人聊天。  “你是第二個沒被我從這裏趕出去的。”  安風打了個“嗝”,醉醺醺地問:“為什麽。”  “我厭惡別人碰我。”  安風抓著腦袋問,“那又為什麽?”  鬱秋心想,這小姑娘一喝酒就問為什麽,怪好笑地,他道:“故事很長,不變告知。”  “那你說個屁!”安風回懟。  “……”  鬱秋覺得麵前這人隱隱熟悉,卻又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覺得熟悉,“你倒是像一個人。”  “是誰啊?”安風給自己倒上一瓶酒,打了個響嗝,越發覺得鬱秋家的酒真是相當好,有錢人就是享受!  “有那麽個小姑娘,有天她被我舅舅塞進別墅,糊裏糊塗進了我的臥室,扒了我的浴袍,還凶巴巴地握住我的手一整晚都不放。”  鬱秋說著說著便笑出聲,被酒浸潤過的嗓子越發厚重,像是鋼琴曲的低音調,低沉暗啞,無法忽視。  微醺得安風聽得鬱秋描述的這人挺耳熟,一下子坐直身,搖搖晃晃地走到鬱秋麵前,頭倏地湊到鬱秋麵前,“你說得這人好像,好像我認識。”  鬱秋被突然湊近人的酒氣熏得坐遠了。  “是嗎?你們認識?”鬱秋繼續道。  在夜色中,鬱秋麵頰的輪廓比白日柔和很多,氣場也沒那麽鋒芒,讓人不自覺想要靠近,尤其對於醉酒的安風來說,麵前這個人長得好看,讓他想再看清他到底長什麽樣,於是又往前湊近。  而對於鬱秋而言,第一次這麽進距離他可以忍耐,今晚月色好使得他的心情也好了些,雖然他看不清……但也不影響他此刻的好心情,讓對方近些也沒事。  可要再進,鬱秋便不高興了。  他一改之前低沉柔和的嗓子,轉而變得威嚴起來,“你,離我遠點。”  喝醉了的安風聽到微訓斥他的話,嘟著嘴,聲音委委屈屈地:“這會兒和白天一樣,凶巴巴的!”說著離鬱秋遠了些。  他嘀嘀咕咕得,鬱秋也沒聽清他到底嘀咕些什麽,也沒在意,像是自言自語地道:“這幾日,我腦子裏總是想起那個女孩,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  那日遇見時,鬱秋並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甚至覺得厭惡,等到那個女孩握著他的手,安撫著他時,那種厭惡情緒轉而便消失不見。  隨著時間得推移,鬱秋以為自己會忘記那天夜裏發生的事和人,卻沒有,越記越深刻,這種心情促使他去問了舅舅,那個女孩是誰。  他舅舅也是個奇怪得,一開始拚命想告訴他對方是誰,自己不樂意聽,等到自己想問了,舅舅卻死活不肯說。  說什麽要保護他一生,別再想那個女孩了,老老實實生活找個可靠的好姑娘把人給娶回家吧……  扯了些沒用的……  鬱秋無言。  他不清楚,兩個人隻是一起手拉著手就這麽睡了一晚,總不可能睡出個其它的感情來吧……  心裏是這麽想,但他越這麽想,越覺得自己還真對著女孩有別的什麽情感。  ……  安風聽來聽去,總覺得鬱秋是為情所困,他道:“你喜歡上那個女孩了?”  鬱秋渾身一震,立即否定,“不可能。”  這怎麽可能,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麵,他怎麽可能……不可能!  “那就不知道了。”安風聳肩。  陽台有片刻安靜,安風醉醺醺得打了個嗬欠,看著自己手機亮起,迷迷糊糊中看見是顧英給他發短信說來接他回去。  顧英自知道安風是男的後,嚴格把控安風呆在鬱秋別墅的時長,生怕安風和鬱秋真發生了什麽事。  安風打了個充滿酒味的嗬欠,站起身來時搖搖晃晃走不動道的樣子,對著鬱秋打招呼,“我該走了,拜拜!”  鬱秋冷淡地“嗯”了聲,惹得安風“切”了句。  往前邁出去一步,踩著放在地上的酒瓶,安風猛地往前倒。  黑暗中,鬱秋恍惚瞧見人影在他麵前晃動,下意識地伸出手,卻握住了對方的手,一瞬間他僵在原地。  這手的大小輪廓和溫度,像極了之前那個女孩握住他的。  不對,不是像極了,就是她!  而安風因被鬱秋拉住,沒被摔著,他笑著打了個嗝,說了句:“謝謝你啊。”  然後站起身,奈何他腿軟,直接撲向右斜放,落入一個懷抱中。  懷抱中的人似乎也沒料到這個情況,雙雙跌入鬱秋陽台上放入的貴妃椅中。  明明安風是在上頭得,壓根沒撞疼,卻發出吃痛地聲音。  他以為自己抱著的是一個大抱枕,左摸摸右摸摸,覺得對方異常香,情不自禁得用手按住對方的腦袋,然後對準那個最香的地方,狠狠咬上一口。  他忽得感覺他的“抱枕”突然僵住了。  安風以為自己咬疼了對方,摸摸對方的“傷口”,嘴裏不住地念,“不疼不疼,你太香了聞起來太好吃了,所以想嚐一嚐味道。”  說著又溫柔地舔上一口以表安慰。  折騰完,安風起身,還記著有人在樓下等他,他拿起手機跌跌撞撞地又下樓,把愣在躺椅中緩不過來神的“抱枕”鬱秋留在原地。  樓下傳來顧英地叫喊聲,“我去,你喝了多少酒了!”  “不多,三瓶,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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