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妖妃技能樹該怎麽加點 作者:杏遙未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秋明殊也沒有定要得到解答,景歌到底還是年紀太小,雖然他始終板著臉,但在秋明殊問出問題的時候,他的眉梢唇角總會有細微的反應泄露他的情緒,從景歌給出的反應當中,秋明殊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在問完這些話之後,秋明殊接著終於道:“最後一個問題,我們要去的地方遠嗎?”景歌蹙眉:“距離遠又如何?與你有關嗎?”秋明殊在心底無奈歎了口氣,心道當然是有關的,關係實在是太大了,這決定著他究竟會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成為人幹。他這麽想著,目光掠過景歌,悄然飄向了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此時正垂在馬車裏景歌的視線無法觸及的角落裏,而正因為景歌看不到,所以他並不知曉,秋明殊的右手食指上破了個很小的傷口,而這個傷口,正在不住地往外滲著血,那些血跡有部分滴落在馬車的地麵,被秋明殊寬大的衣擺所擋住,讓人無法看見,而還有部分,則順著馬車角落的縫隙自車中滲出,滴落在了車外的道路上。那血已經灑了快兩個時辰,整整灑了一路。秋明殊手上的傷口自然是他自己弄破的,事實上雖然在被擒住的那時候他沒能來得及反應過來對付景歌,但在那之後,他已經有了很多的時間去反應。所以在景歌帶著他將要出宮的時候,秋明殊就已經有了主意。他在經過某處宮牆的時候主動蹭破了自己的手指,而因為現在有著易流血的體質,他的傷口流血又多又快,可以整整三天不止,用來作為記號,讓後麵來尋找的桓意等人根據血跡找到他和景歌的行蹤,實在是再方便不過。而事實和秋明殊計劃的也的確沒有太多出入,秋明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出血體質能夠用在這樣的地方,他心裏有些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說,這出血量用來做記號實在是非常的讓人感到安全,因為他覺得這血量景歌就算之後發現了想要處理,大概也處理不掉。正如同秋明殊所想的,當天晚上馬車停在某處小鎮,景歌帶著秋明殊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他終於察覺到了馬車下拖行的血跡,以及秋明殊還在不停往外誇張冒血的右手。看著秋明殊不斷滲著血的手指,景歌沉默了半晌,在這瞬間竟然不知道是該說他太要命還是太不要命。第88章 雖然恢複記憶後景歌已經性情大變,但從前的事情他卻都還是記得的。比如說當初秋明殊受傷後流血三天不止的場景。大概也是因為想到了這些事情, 所以景歌臉色很快就變得難看起來, 他幾乎連身旁那名車夫所說的話都沒有聽見, 立刻就轉身拉著秋明殊往提前安排好住處的客棧裏走去,客棧裏麵原本熱熱鬧鬧, 然而秋明殊和景歌才剛走進去, 裏麵氣氛立即變了。眾人見著秋明殊衣衫上零星的血跡以及他不停淌血的右手,看起來神色都有些不大對勁。景歌對眾人的視線視若無睹,進去之後直接拖著人上樓進入房間, 隻在房門關上之前, 大聲吩咐了掌櫃, 要他們找來整個鎮上最好的大夫替秋明殊看傷。或許是秋明殊傷口的出血量實在是太過驚人,所以掌櫃找的大夫來得很快,秋明殊被迫讓景歌按在床上給大夫看傷,身上的穴道卻已經被景歌封住, 渾身動彈不得,也無法發出聲音。大夫看傷後的反應全然在秋明殊的預料當中,與當初在皇宮裏的劇情相差不遠,大夫進屋後見到滿屋鮮血後霎時臉色凝重如臨大敵,結果最後在確認秋明殊全身上下之後指頭上那個被蹭破點皮的傷口之後,他長久無言, 臉色霎時又變了幾變。最後大夫還是沒能夠替秋明殊止血, 隻開了些藥後就一副見了鬼的神情拎著藥箱走了, 剩下景歌黑著臉吩咐車夫前去煎藥。秋明殊從頭到尾看著眾人的反應, 心裏麵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雖然被景歌點了穴道不能說話不能動,但心裏麵卻知道,他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他被人從皇宮裏接走,桓意必然會立刻派人找他,對於皇宮裏的護衛來說,要確定他們離開的方向應該不算太難,而隻要他們找對了方向,要通過秋明殊留下的血跡找到線索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景歌帶他進入客棧,鬧出的動靜原本就已經不小了,再加上那名大夫明顯也為他古怪的體質而震驚,或許等他回去之後用不了多久,他那詭異的傷勢就能夠在這整個鎮子裏傳開了,到那時候,桓意必然能夠通過這些線索找到他。隻要不出意外的話。秋明殊沒有出聲,現在也出不了聲,他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當然也知道自己不會有事,上次桓意將丹藥帶回來的時候,雖然秋明殊的傷口已經好了,但到了最後,桓意還是堅持要秋明殊將他帶回的丹藥服下才能夠放心。秋明殊於是被迫服下好幾粒丹藥,感覺自己的血條幾乎要過載好幾倍,差點當著桓意的麵吐出來,這才終於蒙混過去。而現在,因為丹藥而被加長了許多的血條終於派上了用場,這麽灑了一路的血,秋明殊感覺根本就是不痛不癢。可惜就算是這樣,他也依然沒有辦法逃出去,麵前守著個武功奇高無比的景歌,身上的穴道又被製住,秋明殊除了等待別無辦法,最後閑著無事隻能觀察起同在房間裏的景歌。看樣子景歌似乎很是氣惱,他眉峰緊緊皺著,雙唇抿成了條線,因為這樣的神態,他看起來有種超乎年紀的沉鬱,如果隻是看這樣子的他,很難想到他其實是個僅有十五歲的少年。這樣子的景歌看起來並不愉快。看慣了從前對任何事物都充滿了好奇,似乎永遠都充滿了活力的景歌,眼前的這人的確讓秋明殊自心底產生了“這人究竟是誰”的疑問,沉默中的秋明殊忍不住開始在心中思考,究竟當初堯國後宮裏失去記憶逍遙快樂的那個少年是真正的景歌,還是現在擁有所有記憶,什麽都明白的景歌才是真正的景歌。秋明殊沒有避諱自己的視線,而景歌感覺十分敏銳,幾乎在秋明殊看向自己的同時,他已經察覺到了秋明殊的視線。他陰沉著臉將視線掃向秋明殊,冷冷道:“師父很快就到了,你也別想在這之前玩什麽花樣。”秋明殊無法出聲,神色看似沒有太大變化,心中卻是倏地沉了沉。景歌剛才說,他師父很快就到了?景歌的師父當然就是西海棋聖,而如果秋明殊沒有記錯,當初在西海居那場戰鬥之後,西海棋聖分明是負傷出海遠離了雲陸,現在景歌說出這話,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那位西海棋聖從頭到尾其實隻是作了場戲,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雲陸?那他冒著危險留在雲陸又是為什麽?更讓秋明殊心中不解的是,對方究竟為什麽會把自己當做目標,不管對方究竟是西海棋聖還是昔年的西陸雁妃,他與對方都從未有過任何接觸,對方究竟為什麽費盡心思要景歌將他帶出來見麵?秋明殊思來想去,能夠得到的答案大概也隻有一種。對方會找他,是因為他身上的妖妃係統。雖然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麽,但西海棋聖或許已經知道了他同樣是帶著妖妃係統的人,所以對方才會找上門來。想了這麽多,秋明殊漸漸已有了倦意,他幹脆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這日的夜晚盡快過去,等待自己留下的痕跡盡快被人發現,桓意能夠將他找到。他相信這應該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隻是他心底仍然有些隱約的沉重。今日的所有事情都發生得太快了,就在昨日景歌還纏著他說話,還會對著他們撒嬌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昨日他還待在皇宮裏和桓意繞著槐玉宮的宮牆散步,說著白日裏發生的瑣粹事情,而現在,景歌已經變回了人們口中的小魔頭,而他也被帶到了千裏之外的這處小鎮。他才發覺不過才這麽點時間,他就已經在想桓意了。平常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槐玉宮的房間裏,而桓意通常這時候應該也已經回來了,他的身上總是帶著暖意,他會披著外衫靠坐在床頭看書,而到了夜晚手腳容易發涼的自己,總會忍不住挪著挪著就挪到了他的身邊,故意和他緊緊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