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世界線變動之後我成了反派Boss 作者:看板娘廚力放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係統:【因為你根本沒見過多少同齡人。】死宅就不要討論社交問題了。溫勉開始懷疑自己隨便撈一個路人同行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紀洵顯然對他好感度頗高,畢竟顏控是人類的本質之一,而溫勉不僅長得好看,氣質也難得出眾,更重要的是,他和支涿兩個人看上去非富即貴,而且實力不低。普通的散修又怎麽敢在這種情況下冒頭,去參與對一個金丹期魔修的圍剿?相比慣性不帶腦子出門的同伴,紀洵身邊這群在路上遇到的朋友們則考慮的更多。這是一個兩男兩女的平衡組合,在溫勉提出加入之後,這個平衡隱隱有被打破的跡象。“紀洵你真的很煩。”其中一個女孩子終於忍受不了同伴滔滔不絕的廢話,冷著臉打斷他,“我們馬上就要麵對一個實力遠遠超過我們的敵人了,這種時候你還要忙著去和陌生人聊天搭訕?”“也不算是陌生人吧。”紀洵訕訕的撓撓頭,“同路即是緣,說不定能交個朋友呢?”女孩子朝天翻了個白眼。誰都能看出來溫勉雖然表麵上溫和,但是其實並不願意搭理紀洵。而支涿身上的氣息更加危險,這個野獸一樣的男人已經把自己的敵意表達的很清楚了。目的地相同的同行者不一定是同伴,也可能是伺機下手的毒蛇。除了紀洵以外,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離這兩個不請自來的陌生人遠遠的,溫勉並沒有說出自己的門派,不過看他的衣著打扮和行事風格——也許是哪個家族出身的大少爺也說不定?溫勉不以為意,他找上這群人最主要的目的不過是因為缺少領路人罷了。而自己打探方向又要花費一點不必要的時間和力氣,現在這種互相防備不遠不近的相處方式剛剛好。唯一的問題就是紀洵話真的很多。黃鶴樓樓主懷疑自己和全天下姓紀的修士犯衝。**黑霧籠罩著這片森林。茉城以花卉聞名於世,每到春夏之際都有無數人蜂擁而至欣賞滿城盛放的鮮花,而眼下是深秋時節,最繁盛的花期已經過去了,留給人們的隻有頹唐滿地的枯萎花瓣,散發出腥氣的河水,荒涼的門扉緊閉的村莊,和泛著病態的枯黑色山林。秋風打著旋卷走了山林中的落葉,林木顫抖著,在濃霧之中發出如泣如訴的悲鳴。他躲藏在寂靜無聲的森林裏,滿身泥濘塵土,踏在破碎的枯葉上,像一節被砍斷了枝幹的老樹。少女無知無覺的在他懷中沉睡。臉上帶著安恬的笑意。他深色的眼眸倒映出女兒的身影,仿佛一座死去的湖泊,映出茉城盛夏時節開出的牡丹花。年輕的生命如此生機勃勃,又轉瞬即逝,他按住自己已經不在流血的傷口,疼痛給昏沉的大腦帶來一絲難得的清明。他也許就要死了,可他還不能死在這裏。疼痛,饑餓,疲憊,秋日的太陽無法驅散的冰冷,從心底蔓延而出的絕望感。男人沉默的深呼吸,把所有負麵情緒硬生生的壓製下去。樹木的投射下來的陰影輕輕晃動了一下,並不起眼。他卻陡然間繃緊神經,擺出抗拒的姿勢,衝著不知是否存在的敵人露出爪牙。“——什麽人在那裏!”盤旋在他身邊的黑霧倏地散了。它們像是畏懼著什麽一般,乖巧的讓出一條筆直的通路。在密林幽暗的小路盡頭,藏著一個白色的身影,似乎是個年紀並不大的青年人,微微偏著頭,目光並沒有落在他身上。那張近乎完美的麵孔帶著溫和篤定的笑容。非常不湊巧的是,就在這時,男人懷裏的少女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茫然抬頭小聲道:“父親?怎麽了?”禍不單行。他沉著臉想道。*“上午好。”溫勉說。枯葉在他腳下咯吱咯吱作響,除此之外,偌大的深林之中連一聲鳥叫蟲鳴都沒有。他腰上別著淚墨刀,刀身並未出鞘,黃鶴樓的標記刻在角落裏,和花紋完美的融為一體。溫勉並未透出一丁點殺意,但是在他對麵站著的男人似乎更加警惕了。“我沒想到。”溫勉在心裏對著係統說,“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唱一首《好久不見》?”【你可以。】係統說,【但是我並不覺得他認出你來了。】“我可憐又倒黴的師父。”溫勉唏噓道。然後他微微抬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拿出武器,對王秉通微笑道:“你不必緊張,我沒有惡意。”……可是為什麽對方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連環殺人凶手或者是變態了?相比溫勉的莫名其妙和對於自己人設的微妙偏差而感到的苦惱,支涿對於眼下的情況就熟練多了。他上下打量一番這位被正道圍剿到狼狽不堪的魔修,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之前那群小傻瓜是在作死,沒想到這年頭的魔修真的這麽好解決。老大,我們根本沒必要跟過來吧?”王秉通絲毫沒有理會支涿目的明確的挑釁,他目光在溫勉的臉上掃了一圈,然後落在他腰間的淚墨刀上。半晌,魔修啞著嗓子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是無辜的前來關愛孤寡師尊的路人。溫勉當然不能直接這麽說。這些年雜事太多,他根本沒有更多的精力去關注一個板上釘釘叛出師門的魔修,也更加沒能想到每次見到這位襲常峰前任峰主的時候,對方都能把自己搞得像是剛剛通過下水道從精神病院裏逃出來的患者一樣,不管怎麽說,當年的事情還沒搞清楚,就算是為了臥滄山,溫勉也不能讓自己的師父就這麽淒淒慘慘的死在荒郊野嶺。那麽,該怎麽救助一個逃生受傷的野生動物。溫勉的目光落在了被王秉通抱在懷裏的王花花身上。小姑娘絲毫沒有感受到危機,正仰著頭好奇的看著他。“你長得真好看。”和溫勉對上視線,王花花下意識的說道,“我怎麽覺得……”好像有點眼熟?後麵的話被她操碎了心的老父親一把按了下去。自從溫勉的關注點轉移到了王花花身上,王秉通就像是一個領地被人冒犯的獅子一樣弓起脊背,前一刻他還能勉強維持著鎮定自若的表象,然而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不可觸碰的逆鱗。王花花的存在顯然給這個冷酷無情到對自己的傷口都渾不在意的魔修拖了很嚴重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