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禮的舉止,黑色的長刀。強大到無可匹敵的力量。啊……這種熟悉感……究竟是……沸騰震悚的思緒戛然而止。溫勉沉默地收刀入鞘,他的麵前空無一物,秘境也沒有給出對手死亡的訊息。但鏡月閣的少女確確實實被斬於淚墨刀下,眼下這條道路上也僅有他一個人。“原來是帶著保命的手段……難怪這麽有恃無恐。”自言自語地感慨一聲,黃鶴樓樓主放下握著武器的手,“沒想到居然還有能在秘境裏麵複活的靈寶,哎呀,這樣的話身份不就被人猜出來了嗎?”或者說,這樣絲毫不做掩蓋,連成名的武器都大大方方展示出來,要是再想不到溫勉的身份,鏡月閣的繼承人混的也太失敗了吧?雖然發出這樣的疑問聲,但溫勉卻並不慌亂。一切事項都在計劃下徐徐展開。那麽此時此刻,讓黃鶴樓樓主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也未嚐不可。**少女大叫一聲,猛地睜開眼鏡,掙紮著從地麵上爬起來,精致的長裙上布滿了灰塵。她的眸光裏帶著殘存的驚恐,腦海中仍然不斷地回想起被人一刀殺死的畫麵。突兀地,想起來有一次詢問門派裏據說和黃鶴樓樓主見過麵的師子明師長老:“黃鶴樓樓主的刀用得怎麽樣?”“你問這個做什麽?”“有些好奇,如果有一天我碰見他該怎麽辦?”那時候黃鶴樓樓主還沒有奪得刀聖的名號,於是師長老思考了一陣,意味深長地說道:“依在下看來,大小姐若非生無可戀,最好還是不要給他抽刀的理由為好。”“那是為什麽?”“大小姐生活如意美滿,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想不開自尋死路?而您要是有朝一日覺得人生無望,倒不如試試看惹他生氣,到時候快刀斬亂麻,連反應過來感到恐懼的時間都沒有,您就可以就成功命赴黃泉了。”這在當時僅僅是兩個人的玩笑話罷了。恐怕誰也沒能想到有一天,真的有機會陣亡在淚墨刀下,還能在之後回味一下成為刀下亡魂究竟是種什麽樣的感受。少女呆在原地,過了小半個時辰依舊一動不動。她張了張嘴巴想要開口說話,卻隻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沙啞的嗚咽。留住一條性命並不是毫無代價的。她將永恒地失去自己的聲音,並且沒有機會重來第二次。然而……然而……那可是黃鶴樓樓主啊?溫勉……是……黃鶴樓樓主?這句話像是破碎的書本上不連貫的斷句,在她腦海中盤旋著、不斷地來回拉扯,讓她頭腦一陣疼痛發昏,眼前甚至浮現出眩暈前的漆黑色。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望著正南方那條通往中心點的道路,心中升騰起麵對不可戰勝的敵人時浮現出的巨大的恐懼,一時間幾乎想要放棄最終獎勵直接棄權,無論如何也不會比現在陷入絕境更糟糕。心神動蕩之下,連身後多出一道陌生的身影都沒有提前察覺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會成為贏家。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你們不要被紀拓的思路帶跑2333他思維和別人不一樣啊!他理解的未必是對的,但也未必是錯的。總之一個人看待問題永遠是片麵的,紀拓還是朵奇葩所以不可以常理論。第八十四章 賀驚帆是第三個到達終點的。他本來以為自己在路上沒耽擱多少時間, 又罕有對手願意冒著巨大的風險挑戰他, 說不定能是第一個到達終點的人。卻沒想到剛一踏上小驚雀野中心的石板台階, 就看到雪山聖子抱著自己神似狼牙棒的雪怪獸骨坐在石台的一側, 一臉百無聊賴的萎靡之態。而皇門的太子殿下則蹲在穿過中心點的對角線的另一端, 身上還帶著點血跡, 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錯。“……”賀驚帆在台階上停頓了兩秒鍾, 在兩個人默默的注視中走到平分對角線的圓心處站定了。三個人一開始因為不熟悉, 都沒有人說話。但總歸都是同一輩的年輕人, 片刻的沉默過後, 雪山聖子拓跋雪連終於忍不住開口沒話找話:“說起來, 阿勉怎麽還沒來呢?”太子刷地豎起了耳朵。賀驚帆:“……不清楚, 可能是碰見對手了吧。”拓跋雪連點點頭, 沒過一會兒又小聲說道:“可是誰這麽想不開要挑戰他啊?”這話說的簡直狂妄,連賀驚帆都覺得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更不用說對角的太子了,簡直把‘你在說什麽鬼話’這幾個大字寫到了臉上, 連裝模作樣都懶得裝。“為什麽會這麽說?”“咦?”拓跋雪連茫然地歪了歪頭, “你們都感覺不到嗎?阿勉明明是我們這群人裏麵最危險的那個啊?不然我為什麽會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交朋友?”他說的坦坦蕩蕩,態度過於自然, 以至於太子愣了好半天才拖長聲音“哈”了一聲:“什麽啊?你原來是因為這種理由才去討好他的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明明看上去傻……咳, 而且你說的危險又指的是什麽?”雪山聖子皺起眉:“一定要用討好這個詞?人類和其他有一定智慧的生物,慕強難道不是本能行為嗎?我因為阿勉的能力願意與他交朋友,又不懷著什麽損人利己(還磕巴著猶豫了一下這個成語應不應該這麽用)的目的,又有什麽不對?”頓了頓, 又偏頭去看賀驚帆,“你也是因為阿勉某些方麵的優點才喜歡他的吧,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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