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身邊十幾隻超大號“毛毛蟲”頭上的觸角開始噴射出一股粘液,張晨躲避不及,還是被兩隻“毛毛蟲”噴到了,粘液沾了一身。


    張晨心裏瞬間一涼,以為自己肯定中了什麽劇毒粘液了,腦海中已經在回憶餘地了。


    可身上並沒有傳來什麽疼痛感,不過危機還在,張晨不敢怠慢,立刻施展出土遁術,遁進了土裏,可是還沒有遁出多遠,張晨就感覺自己四肢動不了,身上被噴的粘液迅速在變幹,將張晨的手和腿死死粘在了身上,抽都抽不出來。


    張晨腦海中不斷回憶關於此蟲的信息,最後似乎想起一樣有點相像,這蟲名為天絨蟲,觸須中噴出的是粘液非常危險,雖然無毒,但是確有很強的粘性,本來是用來捕獵,獵物被它的粘液噴到,身體就會被牢牢的黏住,動彈不得,最後任由它活活吃掉。


    張晨此時眉頭緊鎖,身體被黏住了,儲物袋裏的東西也拿不出來,幸好自身靈氣還可以正常運轉,否則就麻煩了。


    現在張晨的情況就好像失去了雙手雙腳,已經沒有辦法在去偷襲蟲群了,張晨隻能施展土遁術向著遠離蟲群的方向遁走,因為張晨已經聽到了很多蟲獸挖掘的聲音,正在向自己靠近。


    遁了不到一裏就不得不悄悄露出頭換氣,隨後觀察地形,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跳出地下,一蹦一蹦的藏了起來。


    張晨此時不斷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同時也在想辦法解除束縛,這股粘液不僅僅束縛住了雙手雙腳,粘液幹了後張晨的身體各處都變得僵硬起來,彎腰都做不到。


    張晨找了個灌木叢躲在裏麵,想著就在這裏等粘液的粘性過後,在出來,那知屋漏偏逢連夜雨,張晨沒有藏多久,就感覺到不遠處有很蟲獸在靠近,張晨艱難的跳起來,定睛一看,就見前麵幾隻天絨蟲正在帶路,頭上的觸角不斷亂顫,鼻子也在不停的聳動,最後直直朝著張晨的位置走來。


    “這粘液看來不僅僅是束縛的作用,還能引導讓它們找到自己。”


    張晨臉色一白,暗道不妙,趕緊向前蹦了幾米,隨後施展土遁術進入了土裏,又向前遁走了一裏,然後跳出來透氣,可沒過多久,遠處又出現了蟲群。


    張晨隻得在它們發現自己之前,又向前遁走了一裏,隨後跳出來透氣時,臉色已經異常蒼白,因為體內靈氣已經所剩無幾了,蟲群再追來,自己可能跑不了多遠了。


    可越害怕什麽就越來什麽,才停下來不到十分鍾,遠處又響起了蟲群追擊的動靜,張晨臉色難看至極,等到蟲群已經快要看到自己後,才施展土遁術向著前麵遁去,現在自己除了跑,什麽攻擊都使不出來。


    這次不到一裏張晨就跳了出來,靈氣已經幾乎耗盡,施展不了土遁術了,不出來就的被土活活壓死,跳出來後,張晨觀察著周邊的環境,突然發現前麵不遠處就是河邊,大喜過望。


    “真是天不絕我。”


    張晨一蹦一跳的朝著河邊衝去,終於在蟲群追到前,跳進了大河裏,隨著奔騰洶湧的河水上下浮沉,順流而下。


    張晨此時幾乎沒有了靈氣,全身又束縛住了,隻能在河裏隨風飄搖,河麵平靜還好,可到了一些湍急河道,張晨就被河水衝的不斷撞在暗礁怪石上,張晨此時根本沒有辦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不斷撞在石頭上。


    身上不斷傳出的劇痛,剛剛經過那處狹窄湍急的河道,張晨感覺自己一隻手,兩條腿都被撞斷了,頭上也被撞出了一道大口子,大量失血讓張晨昏昏沉沉。


    不知過了多久,張晨聽到了巨大的水流拍打聲,水流也變的更加湍急了,側眼一看,一道巨大的瀑布出現。


    “糟糕了。”


    張晨麵露苦笑,看這落差,估計不下百米,自己這是九死一生了。


    很快水流就將張晨衝到了瀑布前,張晨望了一眼下麵,巨大的水流的衝擊下,霧氣升騰,隻見白霧霧一片,不時有五顏六色的光芒在霧中出現,似乎美不勝收,可張晨此時哪裏有心觀看,隻聽巨大的轟鳴聲不絕於耳,臉色蒼白。


    瞬間張晨就被水流衝出了瀑布,隨著水流不斷在空中下墜,腦海中不斷走馬觀花,想起了很多,在最後快要砸到水麵時,調用了體內僅剩的靈氣,施展身法,減緩下墜的速度。


    但是隻減緩了一瞬,隨後一聲巨響傳出,張晨狠狠的砸進了水裏,巨大的衝擊讓張晨直接受了重創,一大口鮮血噴出,隨後就昏死了過去。


    兩天後的下午,一處四麵透風的房間中,張晨正躺在一張床上,全身上麵就隻穿了一條貼身短褲,其餘地方全都塗有草藥,張晨此時全身都被泡的雪白,很多地方皮膚都被泡爛了,特別是手和腳,骨頭斷裂處腫的很大,顯然是感染了,斷裂處還用樹枝做了固定。


    此時一條從河邊到村裏的小路上,一名十五六歲的姑娘,麵型清瘦,穿的破破爛爛,手裏提著兩條五斤大的魚,正向著家裏走去,臉色有點高興,因為今天捉到了這麽大的兩條魚,可以飽餐一頓了。


    當她走進村子路過一家人屋前時,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從屋中走了出來,看著經過的少女道:


    “小玲,我們家飯熟了,來我們家吃吧。”


    被叫小玲的少女回過頭看了看男子,搖了搖頭。


    “不用了,齊大哥,我今天抓到了魚,而且家裏還有事。”


    少女說完就急匆匆的離去了,沒有給男子挽留的機會。


    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男子臉色有點惱怒,自言自語道:


    “肯定是因為昨晚救的哪個小白臉,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子?”


    說完眼珠轉了轉後,就回了屋裏。


    少女來到自己的家門,推門而入,房子不大,少女進入家門,先將魚放到了廚房,隨後來到了房間看了看張晨。


    張晨是她昨晚在河邊發現的,當時她還以為張晨已經死了,壯著膽子摸了摸張晨的胸口,發現有心跳,才將張晨費力的背回了村子。


    但是整個村子根本沒有大夫,但長年居住在河邊,一些年長的人基本都會一些基本的救治手段,所以才給張晨骨頭複位,又敷上了草藥,不過張晨傷勢很重,而且在水裏泡了很長時間,傷口已經感染了,他們都擔心張晨抗不過去,不敢收留,隻有小玲不忍心最後將張晨背到了自己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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