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趙益清害怕的樣子太過有趣,穆棣輕輕的笑了一下道:“養眼。”他不笑還好,一笑趙益清不知道為什麽就想到了他的小0朋友們常說的一個冷傲邪魅的1,在他們那個圈子這個1簡直是讓無數小0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而穆棣的臉實在是太符合這個設定了,尤其是笑的時候。於是趙益清腦子一抽,問道:“將軍你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穆棣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嚇的趙益清趕忙捂住了耳朵,閉上了眼睛,等著穆棣開始用大道理罵他。但他卻聽到了一句輕輕的,伴著歎息的,帶著些許無奈的“不可以嗎?”趙益清驟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穆棣,半天說不出話來。這麽直這麽不解風情的一個人居然是gay???還是個喜歡看美人的gay???完全沒看出來啊!穆棣看著趙益清的樣子,渾身緊繃像是一個充滿了緊張情緒呲著牙威嚇他人的豹子,他弓著身子,聲音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低聲道:“你也覺得這是病。”那語氣中充滿了肯定,不知道為什麽趙益清突然心疼起來,他想起來他第一次見到穆棣的時候問他是不是有病,穆棣狠狠的拽了他一下卻又鬆開了手的樣子,他經曆了什麽讓他變得克製又坦誠,克製的隻敢去偷偷看人,坦誠的隻要你問他就會說。趙益清抓過穆棣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道:“這不是病,這隻是愛情。”這次換成穆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趙益清了,趙益清才不管那麽多,就像是安慰他那些出櫃的小0一樣安慰起了穆棣。“你不過是愛上一個人,管他男人女人,你就是遇見愛情了,月老紅線就這麽栓了,又不怪你,上天注定的。你知道嗎?上天總會選出一些特別的人,要他們跟別人不一樣,這樣世界才會精彩,你喜歡男人並不是病,而是上天給你的幸運。”趙益清說的認真,穆棣也聽的認真,他並沒有出聲,隻是緊緊握著趙益清的手,渾身緊張的架勢已經消失殆盡,二人一路無言,但氣氛卻出奇的好。趙益清覺得之前跟穆棣是朋友,如今談了這番話以後就是交了心的兄弟了,他感歎的拍了拍穆棣的肩膀。車很快就到了趙府門口,這次穆棣不像是之前幹等著趙益清自己下車,而是下去親自將趙益清扶下來。趙益清樂顛顛的,瞬間有了一種成就感,扶著穆棣就跳了下來,結果沒站穩直接撞進了穆棣的懷裏,穆棣的胸口可不是一般的硬邦邦,趙益清瞬間腦門子就紅了一大片。趙益清摸著額頭嘟囔道:“什麽玩意兒這麽硬。”邊說還邊來回在穆棣的胸前亂摸,穆棣一把抓著他的手放到一邊,看著趙益清進了趙府,趙益清揮揮手道:“將軍回去吧,路上小心!”穆棣深深的看著趙益清半響,把趙益清看的渾身發毛,才輕笑了一下,用肯定的語氣道:“你果然喜歡我。”說完,瀟灑的轉身離去,不給趙益清一點兒反應的時間。趙益清:!!!這是什麽臭屁自戀狂!是夜,趙益清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穆棣要是gay的話,他跟他結了婚豈不是菊花不保!但是如今大局已定,聽穆棣說皇帝已經讓欽天監去定日子了,想改也改不了了,而且還要收六州,他連反悔這兩個字兒想想都不行。趙益清氣的狠狠的錘了下床,用被子把頭一蒙,睡了。第33章 趙益清這晚睡得極其不安穩,在夢裏穆棣把他醬醬釀釀釀釀醬醬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百遍,在穆棣對他邪魅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他說:“寶貝你真棒。”的時候,趙益清被嚇醒了。他猛地坐起來,在發現是夢的時候狠狠的鬆了口氣,接著掀開被子,看見床上的一片濡濕,他沉默了。趙益清已經許多年沒有大早上起來偷偷洗褲子洗床單了,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他有各種方法宣泄自己,但在古代他還是個童子雞。他偷偷的跑到水缸跟前打了盆水端到了自己屋裏,悄悄摸摸的搓洗起來。一邊洗一邊自閉,不是因為自己這麽大了還要偷洗床單,而是他怎麽都沒想到夢裏的那個人是穆棣!趙益清蹲在地上,重重的歎了口氣,內心不斷的懷疑起自己多年的性取向,他腦補了一下自己跟穆棣在床上的樣子,一陣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瞬間否定了自己彎了的可能。可是為什麽自己會做那樣的夢,甚至還對這個夢有了反應……趙益清冥思苦想了許久,直到把床單褲子都洗完晾好,他才勉強找到個理由,就是知道穆棣這個看起來直的不能再直的一個人是個gay對他的衝擊太大,而他又對穆棣的臉念念不忘的想化妝才導致的這樣。想到此,趙益清躺回床上又重重的歎了口氣,他真的好想給穆棣化妝啊!躺著躺著,或許是因為做夢太累了,趙益清很快就睡著了。這次入睡就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夢了,一覺睡到了中午。趙益清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懵,他喊道:“招財?進寶?”話音剛落就有人推門進來了,隻不過進來的是春鵑。春鵑端著洗漱用品,笑道:“少爺醒啦,飯都備好了,快洗漱洗漱去吃吧,都中午了。”趙益清接過東西,問:“招財進寶去哪兒了?”“少爺你忘了?後天凝脂堂就要開門了,招財進寶今天幫著上貨去了。”春鵑說完,趙益清一拍腦袋,才想起他的小事業馬上就要起步了,應了聲:“知道了。”便洗漱起來。待他洗漱完,春鵑已經把飯給他端過來放桌子上了,趙益清心中有一種用童工的罪惡感,但是也有一種莫名的爽感,封建社會有錢人的快樂,是真的快樂!春鵑已經吃過飯了,坐在一旁,雙手托腮看著趙益清問道:“少爺為什麽會喜歡將軍呢?”趙益清一愣,他並不喜歡穆棣,但這件事情卻不能告訴春鵑,看著春鵑那天真的眼眸,趙益清並不想破壞她對愛情的美好幻想,於是想了想道:“春鵑,喜歡一個人是很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有時候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什麽都沒有隻是那個人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你都會突然愛上,沒有絲毫理由。”“可是為什麽一定是將軍呢?”春鵑低著頭有些沮喪“外麵都說將軍有些病,固執的要命……”趙益清放下筷子,看著春鵑認真道:“春鵑,喜歡男人並不是病,少爺我也喜歡……男人,你覺得我有病嗎?”“不是這個,”春鵑搖搖頭“是收六州的事情,大家都覺得不該收六州,收回來隻是給朝廷增加負擔,將軍身居高位應該也知道的,拿回來七州已經讓大玄元氣大傷了,還要去收六州,就像是有病一樣……”“春鵑也覺得不該收六州嗎?”趙益清用手撐著頭看著春鵑問道。春鵑似乎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隻是大家都這麽說……”她一邊說一邊絞著手指,像是有點兒不安。趙益清忽然笑了,問道:“春鵑呐,將軍收了七州之後,大玄像是元氣大傷的感覺嗎?京城有什麽變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