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知道緣由他們也沒有什麽好的法子去救出流光。忽的,趙益清靈光一閃,問道:“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要怎麽定下一個人是否為奸細的罪名?”“除非認罪,否則證據不足隻會暫時收押。”穆棣答道。而一旁的黃懷鑒也明白了趙益清的意思,道:“現在京城人人皆知流光,即便是官府也不敢輕易定罪,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幫流光洗清嫌疑。”“對。”趙益清點點頭“要幫流光洗清楚嫌疑,隻有將薑槐的事情暴露出來才行,而現在我們有一個似乎知道著些什麽的人。”“方清歌!”周潤瑾與趙益清異口同聲道。“我明日再去尋他一次,這次隻我一人去,必然將方清歌帶出來。”周潤瑾說的斬釘截鐵。“那好,明日帶方清歌出來,我們再繼續商討!”說罷,趙益清等人便辭行了。在回去的路上趙益清總覺得心神不寧,他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有哪裏不對,可卻一時想不透徹究竟不對在哪裏。這導致他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成功失了眠。“長濯。”趙益清叫道:“你說我們能成功把流光救出來嗎?”穆棣也沒睡著,他轉個身麵向趙益清道:“會的。”“可我不明白。”趙益清盯著穆棣的眼睛,有些疑惑“薑夫子他是個聰明人,我覺得他不會這樣走一步臭棋。”趙益清始終覺得,薑槐如此做不像是為了保下什麽棋子去把流光推出去,因為這樣會實實在在的得罪了他,他現在手裏的東西可比一枚棋子重要的多。“嗯?”穆棣也望著他,有些不解。趙益清歎了一口氣,想了想那封信的內容道:“長濯,我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秘密,大到我這輩子都不打算說出來,連你都不能告訴,你會怪我嗎?”“不會。”穆棣回答的飛快,連一絲猶豫都沒有,讓趙益清有些詫異。“你不會在敷衍我吧?”穆棣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有,所以我不會怪你。”這下趙益清可好奇了,問道:“什麽秘密?能說嗎?”“能說,隻是不能現在說,不過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的。”趙益清撇撇嘴“故弄玄虛。”穆棣輕輕的笑了一下,撫著趙益清的頭發道:“不是,有些事情知道早了並不是什麽好事,快睡吧。”“知道了。”趙益清翻了個白眼,在心裏罵了句穆棣裝大尾巴狼,轉身過去閉上了眼睛。他這一夜睡得極其不安穩,做了一夜的夢。夢裏的他是個吃人的妖怪,獰笑著要吃掉一位貌美的姑娘。可他並不想吃,隻是他不吃就會受到懲罰,於是他不得不去咬斷姑娘的喉嚨。然而奇特的是姑娘不躲不避將自己送進了他的嘴裏。趙益清並不想咬下去,他一點兒都不想,然而卻有一雙大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下顎,猛地向上一推。瞬間血液的味道他在口中爆開,腥臭味充滿了他的整個鼻腔。姑娘的頭就這樣斷在他的嘴裏,血肉模糊,腦漿迸發,紅色鋪滿了他的整個視線。趙益清嚇醒了。這時已經清晨,穆棣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做什麽去了。趙益清做起來,喘了口氣,甩甩頭心道自己夢見的是什麽鬼東西,便起身下了床。隻是他剛剛洗漱完,還沒來得及吃一口飯,就看見黃懷鑒慌慌張張從門外跑進來,嘴裏還大喊著什麽。“不好了!流光,流光她認罪了!”第97章 “什麽!”趙益清大驚失色,顧不得吃一口東西,慌慌張張的跟著黃懷鑒出了門。他們首先去的地方就是南街,秦風樓前早已亂成了一片。六州的事情讓京城中的民眾對奸細二字十分敏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流光認罪之後會有人幹出什麽混賬事。如今流光入獄,秦風樓管事之人隻剩下了琴琴,趙益清怕她扛不住。秦風樓前分開站了兩撥人,正在對峙著。一方男女老少什麽樣的人都有,不過還是年輕的書生居多,而另一旁則都是姑娘。趙益清細細看去,那些姑娘,不都是南街其他青樓楚館的人嗎!她們護在秦風樓前,與為首的書生吵的不可開交。“如今大玄之危,出於南街,南街竟還敢白日宣淫,鶯歌燕舞,大玄之恥,大玄之恥啊!”說話的書生趙益清有些眼熟,是破雲書院的學生,他曾在薑槐的宣講學會上見過,當時他捧著書,記得認真,看上去就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