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安安靜靜的,白柳似乎有點膽怯,不敢去看謝革的眼睛,反而背過身去,硬生生把話題又拉到了他正在構思的新書上。“那我的小說該怎麽寫呢?我是說……一日方長就是我寫的,你說我有點地方寫的不好,那——”謝革打斷了他,“不是不好,是有改進的餘地。”他用下巴蹭了蹭白柳的額頭,“你……書裏的姿勢你試過嗎?”白柳的呼吸變得急促,“我……我自己想的。”謝革輕輕笑了笑,“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正常人是很難把腳別到腦後的,尤其是兩隻腳一起。你要不要試一試?”他彎下身來抓住了白柳的腳踝,輕輕的上提。“好像隻能到這裏了?”謝革捕捉著白柳四處逃避的眼睛,輕聲問道。白柳沒回答他,把頭扭在一邊,側臉緊緊貼著書櫃,努力嗅著書墨香氣,好叫自己冷靜一點,可是腿卻沒收回來,右腿依舊搭在謝革腰間。“我隱隱約約能感覺很多姿勢——我是說新書。”白柳慌張的解釋,他咬住了下唇,不自覺的扭緊了雙腿。“我覺得他們影響到我了……我也想找一個人,我想——這不是我。”白柳身體緊緊貼著謝革,反應天真又誠實。他想做什麽已經不言而喻了。“是什麽姿勢。”謝革俯下身去,“這樣的?這樣的?還是這樣的?”白柳閉上了眼睛。“這裏有你喜歡的書,”謝革一步步的誘導著他,“看著它們你開心嗎?”白柳點了點頭。“我能讓你變得更開心。”謝革的手從他t恤下頭滑了進去。雖然換了一個人,但是身體是一點都沒變,依舊是謝革熟悉的那個正直到不能再正直的身體。衣服散落一地。在落日的餘暉下,兩人身上都套上了一圈金黃。光圈和在了一起。謝革雙手扶著白柳的腰,微微用力把他舉了起來,“扒著書櫃。”白柳的身子被抬高了,隻是不過片刻,他就叫了出來,“不行,我沒力氣了,我拉不住。”他重重的落在謝革身上。“啊!”“我們換個地方。”謝革抱著軟到好像沒了骨頭的白柳走到了窗戶前的躺椅邊上坐了下來,又把白柳放在自己身上,伸手下去摸到躺椅的機關。往下一扳,躺椅變成了搖椅。謝革扶著白柳的腰,配合著搖椅前後搖擺著。“這裏就是心理醫生的診所,你好好看看是怎麽布置的,可以寫在書裏,裏頭還有辦公室,一會我也可以帶你去看看。”“不行!”白柳叫得很是虛弱,掙紮的好像是缺了水的魚兒。“我記不住,我看不見!”“那就多來幾次!”小可愛非常的瘦,瘦到小腹微微凹陷,不過現在……他的小腹中間有個突起物。謝革摸了上去,這個感覺很奇怪,他隔著小可愛摸到了自己。謝革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拉著白柳的手按了上去,“摸摸這是什麽?”白柳瘋狂的搖起了頭。“我不知道!別問我!我不知道!”“你可以經常來,”謝革道:“我這裏的書你都可以看。”謝革雙手在他的腰間環上了,“你可以幫我整理書房,我私人雇用你,我這裏還有很多案例,我可以給你提供數不清的素材——還有姿勢。”白柳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好字,就什麽都顧不上了。謝革抱著他到了裏頭的休息室,這一次醒來又會是誰呢?太陽全部落山之後,小可愛再次醒來了,眼神裏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落在了謝革身上。謝革坦蕩蕩的跟他對視。這人略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你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聲音略帶尖利,再看他有點緊張的神情,不自覺捂住了胸口,這似乎是個女性人格?謝革點了點頭,小十二的口中有兩個姐姐,一個是行五的白思,據說某天女裝走夜路被主角攻救了,從此就暗戀上了主角攻。不過看書裏的描述,這一位還是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是個男人的,隻是有點變性傾向。麵前這一位就不一樣了,他的神態動作,聲音表情都非常的女性化。“白久?”這人點了點頭。謝革站起身來,背過身指了指背後的浴室,“你可以去整理一下。”謝革心裏不免有點遺憾,原本還想洗個鴛鴦浴呢,看來隻能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