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梅山教張鑫,勝!”


    見劉煉捂著左胸舉手,演武長老當眾宣布了決出者:“張鑫恭喜了,你進入第二輪,請落座休憩。”


    “是!感謝長老!”張鑫鞠了一躬,旋即滿臉振奮,大步離開擂台。


    而受了重傷的劉煉往看台上瞥了一眼神霄派副掌教的方位,見對方冷著一張黑臉,頓時滿臉失落,也隻能悻悻離開。


    “劉煉太過急功近利,反被冷靜的張鑫找到破綻,看來我盟強者如雲。”董婉儀也不由感慨了一句。


    “阿姐說的是,是我狹隘了,原本以為盟內已是強者林立,沒想到今日一見,各地能人義士層出不窮,我也得小心應付那位靈君道友。”林峰摩挲著手裏竹簡片製作的抽簽,剛想說什麽卻驀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心頭微跳。


    “第二場,玄坤觀觀主紀鑰瑤對陣龍門派親傳弟子王寅,請兩位入擂台!”


    長老話畢,紀鑰瑤便從藤椅起身,輕踩蓮步,從林峰左側方比較靠後的觀戰區走出。


    雖然要對陣全真道排行第一的一流門派,但她的俏臉之上卻是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不是阿姐,玄真道友怎麽會親自下擂台?”


    “玄坤觀為三流末尾,允許掌教真人下場比試,畢竟一個不足三十人的門派,怎麽比得過道統遍布全國各地的一流宗派?”董婉儀知道紀鑰瑤與林峰之間的經曆,也有些可惜這個不羈的女子會慘烈的落敗。


    即將路過林峰的看台區域,紀鑰瑤扭頭向兩人點頭微笑致意,隨即頭也不回地走下了觀眾席。


    可在沒人注意的間隙,林峰快速發動隔空取物,將一個藏著天材地寶的儲物袋塞進了紀鑰瑤的兜裏。


    後者表情明顯一滯,但也很快調整了心情登上下方的擂台。


    龍門派的弟子一上來就很是恭敬地向紀鑰瑤作揖:“玄真道友,想我龍門派不曾欺負弱小之輩,你,認輸吧。”


    這家夥,即便麵上滿是恭敬和謙遜之色,但話卻說得很是得意洋洋,頗象是叫板三流門派不要螳臂當車,走個過場就行。


    看台上,不少同為三流門派的參賽者都為紀鑰瑤捏了一把汗,內心唏噓。


    雖然沒人起哄讓她趕緊認輸,但結果哪怕是張天師都已經暗下定論。


    幾乎是毫無懸念,三流門派出場的哪怕是掌教真人,對抗被一流門派重心培養的親傳弟子,也根本不可能贏得了。


    一流門派道統穩固,實力雄厚。親傳弟子將來是要繼承道統衣缽,接受的資源自然也是最好最頂尖的,對方的實力和底蘊可想而知,不是紀鑰瑤可以抗衡的存在。


    “阿弟,你真變壞了,把那麽多寶物給她鬥法用?”董婉儀就在林峰身側,縱然被遮掩法術掩蓋法力波動,還是避免不了被察覺。


    林峰尷尬地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我以前雖然出錢買了不少她親手煉製的藍符紙,但後來她可是無償每周都往我們單位送法器和符紙,還她個人情而已,不能算我使壞。”


    “是是是,你總有理由的。”董婉儀會心一笑,側眸白了一眼林峰。


    下方擂台上,紀鑰瑤麵對四周大量異樣的目光,心裏也是堵著一口氣,她很想真正在修道界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麵前,傾訴道盟那般對末流門派的不公。


    隻是眼下機會沒到,必須贏下這局才有說話的份。


    秉持著這番宏大的念頭,紀鑰瑤麵容變得清冷,婉拒了王寅的好意:“青楓道友,多謝你的好意,但貧道不想退縮。”


    這話出來,別說是王寅的師尊,讓首座的段世雄都是一愣,心想:‘莫不是一個女傻子,再鬥死一個,香江那塊地也真成玄門先衰之地,被那佛門老賊占據鼇頭。’


    段世雄心裏想的是油麻地琵琶山的白雲寺。


    那座寺廟是列入禪宗正統的布道佛寺,現任住持便是《猛鬼差館》開頭出現的老和尚,也是阿信警司的前同事,已臻入化境,佛法高深。


    如果道門在那裏衰敗,勢必會被強盛的佛教占據。


    可紀鑰瑤的做法,讓一切都無法反轉,段世雄真怕她死了,到時候憑借一個虛緲子哪裏對付得了佛門的擴張。


    “爹,如果紀鑰瑤贏了,香江那塊地你可得多重視哦。”坐在段世雄右手邊的段湘蓉插了一句,笑容盈盈,眼神卻時不時偷瞄著林峰。


    “可以,但她贏得希望渺茫。那龍門派為全真第一派,連你爹我都得竟然三分!”段世雄滿口答應。


    他目前還不知道香江又出了一個道法高深的林正英,隻以為死了蕭永山後,就剩天乾觀和玄坤觀,一個不求上進苟道偷生的虛緲子,一個氣脈被毀門廳敗落的半吊子,不曾想到紀鑰瑤的道觀已複往日榮興。


    此時的紀鑰瑤中氣十足,先前氣脈修複,她的修為已精進至煉神返虛三重天。


    對陣的王寅,真實年齡與紀鑰瑤相仿,修道近四十載,每天承受天材地寶蘊養,修為已晉入煉神返虛七重天。


    不過在天一地圓陣內,兩人都被壓製到了一重天。


    “玄真道友,既然如此,我就不手下留情了!”剛才劉煉大意失手的教訓在前,王寅絲毫不敢怠慢,整個人認真了起來。


    隻見他右手仗一柄金色長劍,左手持一張紫符,散發著莫大的威能,比劉煉的雷符強了一個檔次,堪比銀階初級符篆。


    “六丁六甲,雷將雷兵。威神萬變,大彰顯化。急急如律令!”


    王寅口中吟咒,眼中閃過一道毫光,那張紫符頓時演化出一道可怖的金色雷霆,充滿了佩劍的劍身。


    光是威能,就直逼銀階初級的天罡伏魔符和地煞斬妖符。


    “接我這金雷一劍!”


    哄!


    可怕的氣流倒懸,蒼穹之上,仿佛密布了陰雲,原本明亮的環境都暗淡了幾分。


    紀鑰瑤的動作如出一轍,她手持道紋雕刻的青素劍,也祭出一張頂級紫符,金雷符。


    “與我一樣?”


    紫符本就稀缺,哪裏像是三流門派可以隨隨便便用於鬥法用掉的。


    不等王寅分心思考,紀鑰瑤也仗劍提步而來。


    鏗!


    激烈的镔鐵撞擊之音回蕩在空曠的演武台上,兩者皆是往後滑擦了十多步才穩住了身體。


    全場緘默不言,近乎都是被紀鑰瑤的手段驚到了。


    除了手法相同,她的底蘊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差。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紀鑰瑤天資卓絕,沒有任何自然洞府的沁養,也在末法時代憑借自己的努力達到練氣化神圓滿,修出了初步的元神,靈根底蘊並不比王寅差多少。


    “玄真道友,看來我得認真起來了。”


    王寅知道對手底牌最多也就到紫符了,臉上湧現出一絲傲氣。反手甩出了三張紫階三昧神火符。


    符紙在他法力催動下,凝聚了三團豔紅翻滾的火焰,熾烈的熱浪甚至突破陣法,讓觀眾席附近都仿佛置身火爐。


    觀眾席上各小門小派長老見狀,都是豔羨不已。


    龍門派底蘊雄厚,一名親傳弟子隨隨便便就用掉了四張紫符。要知道。每張紫符所需的材料都至少蘊養五年以上,何其珍貴。


    可還沒人知道,紀鑰瑤的儲物袋裏符紙數量之巨,遠超王寅的底牌。林峰大部分做任務得來積攢的符紙全在裏麵,以藍符為主,紫符也不下有幾十張,甚至還有幾張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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