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好累啊!


    寧灼還是覺得權利簡單一些,感情這種事情太複雜了。


    她都懷疑自己當初怎麽就會為了感情遠離家鄉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呢?


    糊塗啊。


    不過事到如今,看著爬伏在地上的周帝,她嗤笑一聲。


    又有什麽意義呢?


    他們兩個人現在說這麽多,糾結誰對誰錯,又有什麽意義呢?


    時過境遷了!


    往事不堪再回首。也沒有必要再回首了。


    “周恒,你沒有必要再跟我解釋,更沒必要再跟我道歉。”寧灼蹲了下來,對他說,“你應該道歉的人是黎兒。”


    “你因為我們兩個人有糾葛,卻任由他流落在外,從小就沒有對他有任何的照拂,你沒有做到一父親應該做的事就算了,你居然直到現在還在利用他?你的良心何在?”


    是啊。


    此時周帝忽然恍然了過來。


    他確實對白宴黎有太多的對不住了。


    看著眼前寧灼冷漠的樣子,他也知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糾結誰對誰錯也再沒有了意義。


    他們的愛情再也回不去了,就像他的年少也再回不去了。


    他剛才又吐血了。


    這已經是到西北的第二次了。


    事實並不像唐宛如上次說的,他隻是因為西北過於幹旱所以才咳出了血來。


    是因為他病了。


    年輕時過分的囂張,南征北戰極大的消耗了他的身體,他原以為自己的路還很長,卻沒想到這麽快就要走到終點了。


    與其說他這次到西北是為了捉奸,其實他心裏很清楚,他更多的不過是想再見她一眼而已。


    所以他病在床的時候,聽到寧灼還活著的消息就立刻讓太醫下了猛藥,要堅持到西北來。


    他打著捉奸的名頭不過是為了盡快的見到她而已。


    實際上,他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就是和那徐往在一起了又如何呢?


    不管她是怎樣認為的。


    周帝的內心裏依然堅持認為她是自己這一輩唯一愛過的女人。


    打死她也是他內心裏唯一的遺憾和痛楚。


    看著眼前光芒四射的寧灼,他知道,她要發光發熱的路還很長,而自己已經要到終點了。


    思及此處,周帝忽然笑了起來。


    唇邊有鮮紅的血溢了出來,他也不在意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他們就把話匣子打開,詳細的聊一聊吧。


    於是,周帝咬著牙,用兩隻手撐著身體,拖著他那一條用不上力的腿往一邊挪了過去,之後他不顧自己的窘迫和寧灼的眼神,自己拉住寧灼剛才坐著的那一把椅子,把自己的身體給撐了上去。


    他太虛弱了。


    其實要不是他病了,又有心魔,巫門的那些雕蟲小技如何能侵入到他的身體裏?


    他不禁冷笑。


    人不服命是不行的。


    不過能在這個時候,和寧灼麵對麵說兩句話他也是開心的。


    見他如此努力的把自己給拖了起來,寧灼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阿灼。”終於能和她平等的對話了,這讓周帝感覺分外的輕鬆,“說說你的目的吧,傳出消息讓我來大涼的目的。”


    她是完全可以隱姓埋名的,之前她“死”了那麽多年,他也再沒有聽說過她的消息。


    而如今她忽然就“活”了。


    在位這麽多年,以他的敏銳力來說,必然是有貓膩的。但他還是來了,沒辦法,寧灼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但為了安全起見,他依然帶上了將軍府。


    而當他知道寧灼就是女皇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消息是她傳出來的。


    目的就是要他來涼都。


    但到底是為了什麽他並沒猜到。


    薑還是老的辣。


    寧灼輕笑,他雖然人殘,但腦子倒也依然清楚。


    “是為了黎兒?”結合寧灼剛才說的話,周帝猜測道,“你知道我對黎兒有心結,所以故意引我來這裏,明確了他的身份?”


    “好為他的未來鋪路?”


    這一點倒也是一個母親應該做的。如今她也做到了。


    不過他還是太小看她了。她確實是要周帝認清白宴黎身份的,但這不過是順帶而已,她現在可是女皇。


    為了這家長裏短大動幹戈,格局也太小了。


    “黎兒的能力我了解。”寧灼道,“縱使是我不出手,相信他也總有一天會讓你清楚他的身份。”寧灼道,“既然你提出來了,那我就告訴你,我讓你來這裏的目的。”


    周帝的目光也嚴肅了三分。


    感情什麽的才是浮雲。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大業才是正事。於是寧灼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喊了他的尊稱呼,說:“周皇,和我合作。”


    “剿滅山戎!”


    *


    涼都,將軍府。


    “啊!”唐悅兒被人打了一巴掌的同時,人也被人從裏麵給推了出來。而和她一起被扔出來的,還有她來時候的那些滿是沙塵的破衣服。


    此時她身上穿著的將軍府的外套已經被扒光了,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吊帶裏衣站在那裏。她用一隻手捂著自己被打的紅腫的臉,另一隻手可憐兮兮的抱著自己的胳膊。看上去十分可憐。


    推她出來的人正是那將軍府的丫鬟琪兒,此時她正和幾個小丫鬟一起抱臂冷冷的看著她。


    這個小賤人原本就是個奴隸,是靠著自己的那一點兒挑撥離間的本事才混到夫人身邊的,這一點琪兒很清楚。


    她沒有按正常的流程走,琪兒本就不滿意,更別提她平日還仗著自己牙尖嘴利的跟她在夫人麵前爭寵。


    如今她挑唆失敗,夫人終於同意要把她給轟出去了,她當然要首當其衝,讓她怎麽來的就怎麽去。


    將軍府的東西她一分一毫也別想帶走!


    所以她就讓人把唐悅兒的衣服扒光了,讓她趕緊滾蛋。


    “你趕緊滾啊。狡詐的小賤人,活該你當奴隸!”琪兒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道。


    “就是,來了府上沒幾日,卻把後院給搞了個烏煙瘴氣,趕緊滾的越遠越好!”另一個丫鬟也喊道。


    唐悅兒又冷又怕,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裏看著這凶神惡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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