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不是再上藥啊?”“我看著不像,他沒拿藥啊,反倒是像故意把自己弄嚴重似的,我看他都皺眉頭了,嘖嘖。”“啊?這咋可能呢”兩個大媽邊聊著邊走遠擦窗戶,聲音漸漸小到聽不清楚。葉皖卻無比清楚她們兩個人口中那個精神的‘小夥子’恐怕就是許程溪,他忍耐著追上去聽到衝動,站在原地思索了半晌得出了一個結論——許程溪剛剛在鏡子麵前故意自虐搞傷口。真是為了賣慘裝可憐,這麽拚的麽?葉皖咬了咬唇,抬腳邁上電梯。————————————————剛剛一本正經賣慘的許程溪出了小區的大門就被‘抓’了,自家宅子的司機老陳開著許西池那輛絲毫不知道低調為何物的保時捷停到他麵前,走下來恭恭敬敬的說:“二少爺。”許程溪對待下人一向很客氣,淡淡的一點頭:“陳叔。”話雖然客氣,人卻沒上車,許程溪轉了個彎,直直的走向自己停車的方向。老陳一愣,連忙追了上去說著:“二少爺,大少爺請我接你去公司,要見你一麵。”“他要見我,當然是他來找我。”停車的地方不遠,許程溪沒幾步就走到了,他側頭微微扯了下嘴角上了車。在老陳怔然的空當,汽車絕塵而去。許西池收到老陳的回話時,差點氣到鼻孔冒煙——他心裏也知道大概率一個命令沒法把許程溪叫來,但明白歸明白,他這種態度還是讓人來氣!於是許西池隻好等到下班後,忍辱負重的親自前去許程溪的醫院,看著弟弟剛做完一台手術趴在桌子上累的揉太陽穴,嘴角青青紫紫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著急,額頭青筋都快蹦出來了——“喂。”許程溪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表情別那麽誇張行麽?”他就是受了點傷,又不是快死了。許西池聲音冷如寒鐵:“誰幹的?”許程溪低頭刷刷把病曆最後幾筆寫完才回答:“周行遠。”他其實不想說,但許西池什麽都能查到,瞞著也沒意義。他就是討厭說了之後需要麵對的反應而已,果然許西池聽了之後仗著辦公室沒人就開始罵他:“又是周行遠?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就真是因為一個b鬧的不可開交?!”“哥。”許程溪終於睜眼看他,聲音毫無波動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他不是b。”“”許西池額角青筋直跳:“你這麽向著他?你該不會真喜歡那小男孩吧?”“這不是我喜不喜歡的問題。”許程溪沒回他,隻是掃了他一眼,相當鄙視的說著:“我一向討厭你這種帶著有色眼鏡看別人的樣子。”“臭小子,你居然還敢指責起我來了!”許西池比許程溪要大上五歲,長兄如父,從小開始他護著許程溪都成了習慣了,甚至老是忍不住用家長的口氣教訓他。但從許程溪高中畢業的時候,許西池就已經徹底發現了他這個弟弟成長的太快,已經不是他能夠教育的了。甚至許程溪的心思,見識,比他還要深。許西池漸漸的對他越來越放心,雖然不滿他大學的時候選的醫學係,但既然是許程溪想做的事情,他也就和父母一樣沒有太過幹預。這麽多年,隻有現在這件事兒完全不像是許程溪能做的出來的。在聽說自家弟弟翹了周行遠牆角傳遍整個商圈的時候許西池甚至不以為然的笑出了聲,完全沒相信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麵對眾多好友的詢問信誓旦旦的保證不可能,那就根本不是許程溪能做出來的事。結果一經調查,他被打臉了。自家弟弟居然疑似,可能,真的做出了這種醜事!許西池是知道許程溪最近跟一個高中生小男孩走得很近,但他沒想到這小男孩居然是周行遠前男友,還是一個被包養的b!許程溪是瘋了麽?許西池越想越氣,忍不住重重質問:“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知不知道咱們家跟周家還有生意上的來往!?你現在跟他公然鬧掰,還是因為因為一個男的!以後兩家見麵該有多尷尬?!”“哥,有這麽誇張?”許程溪忍不住笑了,他忍著困意跟許西池周旋了幾句:“這兩家人裏麵除了我們兩個當事人,也就隻有你知道啊,爸媽他們都不知道這些,有什麽好尷尬的。”“你居然還這麽理直氣壯,你真當他們不知道你在外麵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麽?!”“知道更好。”許程溪無所謂的笑了笑,薄而精致的桃花眼染上了幾分微醺的困意,顯得他有些漠不關心的涼薄:“反正早晚要知道,我以後又不會按照他們的安排真的娶個女孩子。”許西池忍不住吃了一驚——這還是自從二十歲跟他透露‘性取向’之後的許程溪第一次在他麵前提到‘以後’,並且明確說了不會跟女孩子結婚這件事兒。這下子許西池可真的急了,甚至磕巴了一下:“你、你瘋了麽?”“我瘋不瘋你知道。”許程溪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來,懶得繼續跟許西池廢話:“檢查時間到了,你走的時候把門帶上。”目送著許程溪一身白大褂走遠,許西池都感覺自己腦瓜子裏麵‘嗡嗡’作響。他開始後悔了,後悔為什麽七年前知道許程溪性向之後會幫他隱瞞下來而沒有告訴爸媽。現在好像有點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態了。他了解自己弟弟,總覺得剛剛許程溪的態度怕是要出格,就因為那個b?先跟了周行遠又跟他弟弟還搞的兩個天之驕子大打出手的那個?這是何等的藍顏禍水啊?!許西池是真的有點擔心了,他皺了皺眉,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你幫我查一個人的信息。”“名字叫葉皖。”許西池的秘書辦事效率可以說是s市前三的金牌時速了,沒到半個小時後,葉皖所有的身家信息包括現在的住址之類的就全部發送到了他的手機裏。隻是許西池自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等忙了半個月後才想起來要拜訪一下這位把他弟弟迷的神魂顛倒的藍顏禍水,找上葉皖家住址的時候,那裏竟然早已人去樓空了。☆、第31章 兩年後葉皖是徹底已經厭倦了許程溪和周行遠三番五次上門‘騷擾’的這種行為, 雖然有武力值傍身, 但他不想把時間和精力都浪費在這些沒用的人身上。那天聽完保潔阿姨在一樓討論完許程溪詭異的行徑過後, 也是越發心煩意亂。葉皖當天就聯係了房產中介公司,第二天就去看房子了。他現在手頭能用的錢還剩了幾百萬,全都拜周行遠所賜呢。s市的房價是超一線的價位,葉皖在房產公司聽著中介介紹了一天, 最終決定在a大周邊買一棟兩室一廳的小戶型。首先他是獨自居住,用不上也買不起那種三室兩廳的大戶型。而且a大周邊的小區位置很好,既不遠離商圈又不過分靠近, 離學校醫院都近, 幹什麽都很方便。買房子這種事情不是鬧著玩, 葉皖研究了兩天選到合適的就直接教了定金搬進去了。現如今的房子都是精裝修拎包入住的,他也不用一股腦的準備什麽, 隻需要把原來一些屬於原身的東西都搬過來就可以了除了那些無語的衣服!葉皖對於居住環境要求並不是非常苛刻,隻要幹淨和健康就行。家具全部搬進來的幾天周行遠也頻頻的打電話和上門騷擾, 葉皖什麽難聽話都說了也沒用,不勝其煩, 幹脆和現在的房東解除了合同,在酒店住了好幾天。期間葉皖找了一個專業測甲醛的團隊去新房忙活了好幾天, 直等到空氣質量確認無誤才搬了進去。這下子離學校步行不過十分鍾的路程, 看來他也不用住寢室了。葉皖站在窗明幾淨的玻璃窗前, 低垂著眼眸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眼底閃過一絲解脫的感覺, 同時也不免有些悵然。現在開始, 原身的家人,學校,同學,住處他都已經徹底擺脫了,都跟他沒什麽關係了。原來那個男孩所留下的痕跡仿佛漸漸的不複存在,除了那兩個男人——許程溪和周行遠。這段時間以來,兩個人都不吝嗇給他打電話的頻率,尤其是周行遠,被拉黑了還換號打,但葉皖卻再也不打算見他們了。既然要和以前徹底隔絕,那就斷的幹淨一點。不管是許程溪還是周行遠那都是原身帶過來的麻煩,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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