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鮮少,是幾乎沒見過。許程溪一雙黑眸的視線慢慢的轉移到葉皖手中提著的飯盒, 隨後微微抿了一下唇:“你是來還我飯盒的?”不, 我是想著來打你一頓的。葉皖默默的腹誹著, 沒見到許程溪的時候他真是這麽想的, 但真見到了又覺得......這樣的遷怒挺沒意思的。葉皖黑著臉把飯盒粗魯的推到許程溪懷裏,轉身就要走。但是他眉頭緊蹙就差把‘不開心’三個大字寫在臉上的表情還是讓許程溪無法忽略,一把拉住了他。葉皖:“......放手。”“你在生氣。”許程溪非但沒放手,反而是疑惑的一挑眉:“跟我生氣?”他覺得自己這兩天還蠻老實的, 沒怎麽惹到小祖宗啊。“比起生氣,我更多的是討厭。”他不放手,葉皖幹脆也就不走了, 轉頭定定的看著他:“有時候我在想, 像你們這樣的人,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呢?”他話中的譏諷許程溪還可以心大的忽略,但包含的信息量卻是不可小覷, 他立時敏銳的蹙起眉頭:“你看到誰了?”“你覺得能有誰?”葉皖輕輕的牽了一下嘴角, 倦怠懶散。許程溪沉聲問:“你看到周行遠了?”葉皖脾氣秉性淡漠, 能讓他把不悅和嫌棄寫在臉上的人除了自己也就隻有周行遠了,隻是......這兩年他和周行遠鬥智鬥勇,一直想辦法方方麵麵的封鎖他的信息源,前段時間還聽說他有了新歡,怎麽又找到葉皖那裏去了。“不過跟你也沒什麽關係。”葉皖淡淡的聲音幫他答疑解惑了:“周行遠有個相好也在s大。”他覺得從今天那畫麵來看,周行遠和成謙應該是舊情重燃了才對。唔,這就有點倒黴了。許程溪看著葉皖麵色不虞,忍不住嘴賤了一下:“該不會你和他那個相好有什麽衝突了吧?”要不然憑借葉皖那股子‘視人為無物’的那股子勁兒,是根本隻會把周行遠和他那相好當成空氣才對,又怎麽會因為他們不愉快呢?果然葉皖聽了表情頓了下,猶豫片刻才把成謙這事兒說了出來。一開始他堅決不肯進門,隻站在門口說,後來由於內容有點不適合樓道裏來來往往的大爺大媽當讀物,再加上那些形形色色的打量目光,葉皖還是進去說了。這是他第一次踏進隔壁門,隨意的掃了一眼許程溪這個事兒逼翻修過的房間,他也忍不住嘴賤了一下:“租房子住還給人重新裝修,你閑的沒事兒幹吧?”許程溪引他坐在那張歐式簡約皮沙發上,想的還是他剛剛說的話:“你說周行遠那相好的是原來跟你一個高中的男生?”葉皖點了點頭:“是啊。”許程溪:“可我聽說他新歡是個女的。”“......”兩個人似乎是從這詭異的對話中推導出了什麽,隨後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許程溪是知道周行遠放浪形骸的品行的,但葉皖這個從小到大都沒正經談過戀愛,活的一板一眼像個老幹部的人雖然能料到這幫富二代的品性,但聽了還是忍不住血氣翻湧。思緒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自己被周行遠糾纏的那段時間,那傻逼自大,自我,唯我獨尊,完全聽不懂人話也不做人事,活脫脫一個腦殘。“本來我挺討厭成謙的,現在覺得他慘。”葉皖冷冷一扯嘴角:“他另一個新歡是女孩?那姑娘更慘。”許程溪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嗯,我也同意。”“嗬。”葉皖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你又比他好到哪兒去了?”“......”許程溪自覺受到了侮辱,不禁喉頭一哽,半晌後眼睛微微一眯,戲謔的看著葉皖:“小朋友,你不會是有仇富心態吧?”許久沒聽到這個曖昧的稱呼,葉皖手背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他忍不住輕輕的哼了一聲——其實原來的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仇富’心理,但自從來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後,葉皖發現他逐漸被這幫有錢的公子哥兒煩的真有了這種心理了......“你們有錢人又怎麽樣?還不是很無聊。”葉皖對於物質生活並不是很追求,更是理解不了周行遠這種‘換情人如同換衣服’的行為,他嗤笑道:“還不是枯燥,且乏味。”有那時間多看點書不好麽?“這你可就錯了。”不同以往,許程溪這次並沒有順著葉皖的話一起抨擊‘有錢人’,反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有錢人的世界,你根本不懂。”葉皖皺眉:“什麽意思?”許程溪:“你知道什麽叫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麽?”葉皖心想我稀罕知道這種破事兒?他覺得自己跟許程溪在這兒廢話真是標準的沒事兒找事兒,都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要進來了,於是葉皖起身就要打算撤退——卻中途被劫道,手腕被一隻冰涼骨感猶如瓷器一般的手握住。許程溪對他微微的笑了一下:“我帶你見識一下。”......晚上六點左右,正是這個城市的下班高峰期,許程溪開車強行帶著葉皖來到黃金商圈深處的一座高樓前,整個過程一語不發,隻是在下車的時候側身幫不願意動彈的葉皖解開安全帶。“來都來了,不下去看看?”葉皖隻是固執的坐在座椅上,抿唇瞧了一眼那外麵設計酷似小蠻腰高度足有五十層的大廈,沉沉的問:“你是想跟我炫耀這是你家的樓麽?”“嗬。”許程溪忍不住笑出聲,側頭看他:“你不知道這是哪兒麽?”葉皖:“哪兒?”許程溪:“皓歌。”哦,不知道。看著葉皖臉上不加掩飾的迷茫,許程溪真忍不住覺得很好玩——現如今這個社會,還真找不到幾個年輕人像他們家小朋友這樣‘孤陋寡聞’的呢。嘖,真好奇他真實年齡到底是多少歲。許程溪琢磨了兩下,愣是把葉皖從車上拽了下來。兩個人活像一對怨偶一般你推我我推你的走到那個大樓的大堂裏麵,葉皖都來不及打量一下這個樓內的奢華裝潢,就看到前台一個穿著一身黑西裝的中年男人再見到許程溪的一刹那,臉色瞬間變的畢恭畢敬,幾乎是像一條哈巴狗的湊上來問——“許二少,你怎麽大駕光臨了?”葉皖:“......”這種對話,讓葉皖覺得有種隱隱回到民國舊社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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