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覺得,他需要急速救心丸。葉皖被他這一連串的騷操作震的靈魂出竅,半晌後才回神,連忙就要掙脫許程溪攥著自己的手——然而他握的死緊,掙不開。在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圍觀下,葉皖不由自主的就羞恥感爆棚,咬牙小聲問:“你到底要幹嘛?瘋了麽?”許程溪笑了笑,並未作答,隻是依然對院長說話,態度認真:“院長,要是連我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打的話,那我這個醫生不當也罷。”“當醫生是治病救人的,不是處處束手束腳被醫鬧攻擊自己和親人的。”“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不後悔,所有處罰都能接受。”作者有話要說:  許哥就真的很光明正大,不給自己留下一絲退路的認真追妻了☆、瞎撩許程溪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是真的做好了被開除的準備的——他觸犯明文規定的醫院製度, 動手打人, 頂撞領導, 桀驁不馴, 但總之......在陳剛舉拳頭要動手的那一刻,這口氣總歸是忍不住了。要打的是他倒還好說,想打葉皖就是不能忍。他捧在手心裏追了這麽多年的人,哪能讓一個社會渣滓動手欺負了去?而這次刺激‘出櫃’也算是許程溪認為自己在被開除之前,能給院長和主任留下一個最難忘的‘往事’了。隻是許程溪多少有點沒有一個身為‘搖錢樹’的自覺性,他自認為這些年在醫院勤勤懇懇正常上下班,從來沒搞過特殊待遇出國幺蛾子。所以他不知道但若有一天他真的作到吧醫院天花板掀翻了,也沒人敢真的把他開除了的這個事實——“你......”院長權衡了一下,硬生生忍耐住胸口一口老血噴出的衝動,眼看著許程溪和他那個‘男朋友’拉拉扯扯, 抬手弱弱的指向門口:“你給我走!”忍吧,不忍能咋辦?最後許程溪得到的懲罰是扣了一個月的工資,再加上院長也是頗為報複性的小小心思——他被勒令去打掃一周十三樓男洗手間, 跟保潔阿姨搶活幹了。得到這個處罰之後, 許程溪臉上的神色比被開除了還要鬱悶,出了院長辦公室的門還滿是不高興的跟葉皖抱怨了一句:“院長讓我去打掃廁所?老頭是不是年紀大神誌不清了呀?”“......神誌不清的是你!”走廊裏除了他倆沒有人, 葉皖也不用顧忌自己的動作幅度, 不客氣的甩開了他瞪著:“你是不是瘋了?剛剛......胡說八道什麽?!”“我沒有胡說八道。”許程溪眨了眨眼, 頗為無辜的看著他:“我不能看你挨打啊。”葉皖火冒三丈,控製不住自己的音量:“我說的不是這句!”“那就是因為愛人這兩個字生氣了。”許程溪想著戀愛寶典上‘無論如何不要惹人生氣’的法則,幹脆把臉伸了過去, 自暴自棄道:“那你打我吧,認打。”“......”葉皖感覺許程溪整個人這一段時間內仿佛受到了什麽洗禮一般,變的更加不要臉了起來。本來這老狗臉皮就夠厚,可之前也隻是在他麵前,可這段時間許程溪在所有人麵前仿佛都‘破罐子破摔’了一樣,肆無忌憚了起來。這樣的轉變讓葉皖心驚——因為他應付不過來。不管換成誰,換成任何人,被許程溪這樣的人拉著手在他領導麵前光明正大的被宣布成‘愛人’恐怕內心都會震動萬分的。而且他根本對他不是無動於衷,他從很早就......葉皖心中一刺,握住拳頭用刺進手心的指甲強迫自己清醒,抬頭看向許程溪:“我打你幹嘛?”“嗯?”許程溪抬起頭,微微一挑眉:“不打了麽?”“這種事情,丟臉的是你,又不是我。”葉皖硬邦邦的說著,十分倨傲:“況且,打你我也打夠了。”反正打也是沒用的,浪費的都是他的拳頭和力氣罷了!這話說的話還真是讓人來氣又無言以對,許程溪忍不住輕笑出聲:“行,你說的對。”他這樣如同棉花一樣刀槍不入踹不破捏不爛的態度讓葉皖簡直又氣又惱,握拳皺眉在原地站了半晌,才憤憤的走了——並且堅決不要許程溪送。嘖,又是一次邀約未果的失敗經曆呢。許程溪看著葉皖氣急敗壞的清瘦背影迅速走遠,略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片刻之後又打起精神來——追妻之路漫漫何修遠兮,就當是修行了。其實比起葉皖眼中默然無視他,還是看著他因為自己的一言一行氣急敗壞更好。想到他剛剛大吃一驚的模樣,許程溪就忍不住笑了笑,覺得自己這擾亂別人一池春水的舉動簡直是明智極了。然而被撩的人,心裏卻是亂極了。葉皖想到許程溪最近這一係列舉動,心裏一會兒焦躁一會兒不安,總之就是怎麽都冷卻不下來。他清楚的感覺......自己好像快要繃不住了。當初知道他明明知道自己身份卻瞞著好多年的時候,葉皖真的是有一輩子不理許程溪的衝動。隻可惜時間這把殺豬刀不消多久就能讓曾經的怒氣變成狗,這段時間以來,葉皖清晰的感覺自己仿佛又快沉淪下去了......就像最初的那段時間,兩個人頂著假包養的名頭同居的那段時間。他其實嘴上不說,內心一直很沉淪於許程溪給予的照顧。而這次,好像不僅僅是他的照顧了。這麽多年過去,葉皖發現自己始終沒法喜歡上別人,沒法接受別人了。如果要是抱著比許程溪更帥的這個顏狗標準,他大約就要孤獨終老了。那麽......接受許程溪呢?這個念頭一出來,青天白日的,葉皖坐在辦公室裏就被自己嚇了一跳——接受許程溪,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麽?葉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來沒有和別人正經談過戀愛的原因,他總感覺自己有某種‘情感缺失症’,仿佛一想到這種關於一輩子的問題,就會覺得不安。可是......不安什麽呢?被許程溪攪和的,他周圍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一個男人不清不楚的事情了,況且許程溪的家裏人也知道了,並且還詭異的都是一副喜聞樂見的模樣,那他到底還在怕什麽呢?“丸哥!”三聲清脆的敲門聲伴隨著宋陽舒向來陽光明媚的聲音打斷了葉皖的深思熟慮,一抬頭,葉皖就看到他捧著一大束滿天星進來,笑臉被遮在後麵的簇擁中活像一朵特例獨行的向日葵,喜氣洋洋道:“神秘人士又來給你送花啦!”......許程溪怎麽還送?!葉皖簡直有點崩潰——他以為經過昨天他的一番‘敲打’,這廝會收斂一點呢,結果居然還送?!葉皖忍著心態崩了的感覺,冷冷的掃了宋陽舒一眼:“別裝了。”別人能不知道辦公室裏熱議的‘神秘人士’是誰,他宋陽舒這個對他和許程溪感情線路知道的一清二楚,時刻聯合夷雲音那貨衝在八卦第一線的人士能不知道麽?“嘿嘿。”宋陽舒果然不裝了,拿起卡片朗讀著上麵的內容:“你是好看的男孩,我是好看.....嘶,許醫生怎麽這麽土啊。”果然,又是每日一句的土味情話。但還是第一次被人朗讀起來,葉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站起來飛速的抽過宋陽舒夾著品評的那張紙,不悅道:“瞎看什麽?”“我說,許醫生這些土味情話都是從哪兒學來的啊。”宋陽舒受不了的哈哈大笑,都快捶桌了:“我以後可得告訴我們家醫生,少上點網。”“夷雲音又能有什麽創意?”葉皖是個極其‘護犢子’的人——許程溪他可以貶低,別人不行,當即就非常不服氣的說:“情話來來回回的,不就那麽幾句。”嗯?宋陽舒挑了下眉,似是很意外的看了葉皖一眼,然後才慢吞吞的說:“誰說的,我們家醫生可有創意了。”“他說,我的屁股是他見過最漂亮的。”......這還真是隻有肛腸科醫生才能說出來的‘情話’,葉皖頓時開始後悔,自己為何要跟宋陽舒交談——不是早就知道他腦回路感人了麽,為什麽要因為他拉低自己的智商,拉高自己的承受能力?!於是葉皖抬手指向門口,毫不猶豫的趕人:“請出去。”“別啊。”宋陽舒卻不肯走,他剛才仿佛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消息,興致勃勃的追問:“丸哥,你跟許醫生是不是有進展?”聽葉皖剛才的話,再加上他的語氣一分析,宋陽舒覺得一定有了不得的事情發生了。也許是心思太雜太亂,葉皖沒有第二次攆人,反而是沉默片刻開口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打算和夷醫生過一輩子麽?”“......啊?”沒想到葉皖會突然有此一問,宋陽舒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的撓頭:“為什麽要這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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