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然側目回頭:“再說一遍?”簡池不想重複了。“想都不要想。”沈燕然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來, 他捏了捏簡池的臉:“不過聽太子殿下這話的意思, 難不成現在是願意的?”簡池:“陛下覺得呢?”沈燕然握著簡池的手:“不管願不願意,太子殿下也得嫁給我,也隻能嫁給我。”這話說的張狂而霸道,實在是討打。簡池淡聲:“所以我難不難過,陛下也不必關心。”沈燕然帶著他往前麵走, 語調慵懶散漫:“爺就不愛看苦瓜臉,別整天板著,不然還欺負你。”“……”小畜生。往外走著走著路邊的人越來越多,寨子裏麵的人漸漸圍了過來, 大人小孩都是一臉的喜悅, 到了前麵的堂,大紅色鋪天蓋地都是,周圍的桌椅坐滿了人, 前麵的張公子坐在最前麵的一桌酒席裏。簡池不太看得清前麵的路, 有個蓋頭真的非常的礙事,他恨不得直接給扯下來了事,沈燕然捂住他的手, 製止了他的動作。等站在了喜堂跟前,喜婆在前麵拿著手帕捂著嘴笑, 前麵的高堂處是空座。喜婆清了清嗓子:“一拜天地……”簡池動作有點僵硬,根本不知道朝哪裏拜, 還是沈燕然拉著他轉的身子, 認對的方向拜下去的。“二拜高堂。”因為喜袍的動作不方便, 簡池不管是彎腰還是垂首都蠻難的,張公子一直盯著他,終於在一個彎腰時看到了腰際那若隱若現的玉佩。“是你!”張公子的雙目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你們倆?”簡池動作一頓。即將禮成之際,總是會有人出來蹦躂,沈燕然抬起頭,有些不悅的眯了眯眼。張公子的身體剛剛好,這段修養的時間裏麵他聽的最多就是父親和下屬的人說沒有找到罪魁禍首。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麽對他,越想越氣,越氣越想著,輾轉反側,每每午夜夢回都是簡池那張臉。坐在張公子身邊的魏權一愣:“您認錯了吧?”“我不可能認錯!”張公子就算是死也不能忘記那枚玉佩的樣式,他倏然站起身,一拍桌子:“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藏官府通緝犯!”魏權的臉色一變。張公子從腰帶出拿出一枚信號彈衝天空發射,他們在來之前就有所準備,這會兒裏裏外外的人出現在寨子的四周,將寨子密不透風的圍了起來。原本的喜事瞬間被蒙上了一股子陰鬱氣息。簡池想把蓋頭拿下來,沈燕然說:“我給你掀。”“……”小畜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管這些?直男簡池根本不想懂這些亂七八糟的,他就是有點生氣,原本看著禮成後他就可以完成任務了,結果張公子偏偏就是要出來蹦躂,這讓他怎麽能不生氣呢!思及此,簡池決定不論如何都要揍他一頓解心之氣。魏權站了出來:“各位不要激動,這一切怕都是有什麽誤會在裏頭……”張公子越看簡池的身段越像那天的那位,雖然說他對打了自己又補刀的沈燕然是恨之入骨沒錯,但是他對一見鍾情的簡池更是念念不忘,如今又見到了,而且可能看上去那天的那個姘頭似乎不再,這次自己還人多勢眾,他怎麽可能放過!“有沒有什麽誤會不如等回去跟衙門解釋吧!”張公子一聲令下,幾名貼身保護他的侍衛就要上來帶人走。蓋頭被沈燕然扯下來,簡池的臉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張公子定睛一看,隻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龐而已,並不是自己魂縈夢牽的臉龐。沈燕然挑了挑眉:“你要找誰?”張公子一愣:“不可能。”“今兒個日子好,還是和氣點。”沈燕然語調慵懶,他看著手中紅色的喜袍,卻仿佛像是在看一灘殷紅的血一般:“不想沾了髒東西,晦氣。”張公子臉扭曲了一瞬,他就發現了,這個山寨的寨主怎麽這麽段時間不見,說話就那麽氣人呢!魏權過來馬虎眼:“哈哈哈哈……我就說了肯定有什麽誤會。”張公子不死心,又瞥了簡池好幾眼,他其實記憶力還不錯,看過一次的人絕對不會忘記,尤其是對美人,給他一本書他背不了,但給他一張美人圖這輩子都不會忘。“對不住了寨主。”張公子越想越覺得可疑:“還得勞煩您的壓寨夫人跟我們走一趟了。”沈燕然嘴角勾起抹笑:“是嗎?”張公子莫名感覺到一股被脊椎升起來冰涼的殺意,大夏天的,他卻如墜冰窟。但是看了一眼簡池,一直未能得報的仇又讓他有些膨脹:“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原本熱熱鬧鬧的喜糖忽然炒作一團,亂成一鍋粥也不為過,忽然從外麵湧進來的官兵打破了氛圍,但好在魏權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早在張公子上山之際就知道他們八成來意不善,已經部署了一大部分的人馬。“給我抓住他!”張公子的身邊被嚴絲合縫的保護著,他卻依舊盯著簡池。沈燕然將喜袍塞到簡池手:“後麵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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