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


    義妁嗬嗬一笑,“我愚蠢的弟弟啊,你把王法兩個字拆開念一下。”


    拆開念?


    義縱驟然一愣,喃喃自語,“王……法,王…法,王法。”


    “郅都當年為什麽會被殺,因為他得罪的是竇太後,竇太後是誰?


    那是先帝的生母,當今陛下的奶奶,整個大漢都是劉家的,王法不過是陛下的家法。


    先帝不能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所以他不得不殺了郅都,哪怕他知道郅都不僅沒有罪,還是一個大功臣。”


    義妁拉過弟弟的手,讓他坐在椅子上,“我知道你心中有抱負,可是你要知道,你這樣的人不過就是陛下手裏的一把刀,


    刀尖是不能對準陛下的,否則你就失去了作為一把刀的價值。”


    “我怎麽可能對準陛下?”


    義縱不服氣,他心裏還是有點數的,怎麽可能敢違逆陛下。


    “你不敢?”


    義妁冷笑一聲,“從小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麽屁,你會有敢的那一天,那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義縱想要反駁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心裏也覺得姐姐說的是對的。


    想了好一會,他突然開口道,“那你和富民侯算怎麽回事,他到底想不想娶你。”


    提到陸鳴,義妁心裏忽然一陣恍惚,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耀眼,耀眼到讓一向驕傲的自己覺得配不上對方。


    無關乎出身,義妁在意的是他常人難及的功勞,新糧食,新武器,新醫書,新學堂,


    自從這個男人出現,大漢就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變化著,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樣的人竟然還會帶著太子去給百姓家中建爐灶。


    一時間,義妁竟然想的有些癡了。


    義縱猛地起身,盯著姐姐的眼睛,“姐,你的眼神不對勁啊,我聽說富民侯府上年輕婢女無數,你可要想好了才是。”


    出於弟弟的本能,即便義縱同樣非常欣賞陸鳴的為人和功績,但還是要勸自己姐姐想好。


    “你覺得陛下為什麽要安排我和富民侯見麵的?”


    “當然是我的姐姐又漂亮又賢惠,醫術高超還有一顆仁心啊,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


    義縱嬉皮笑臉,一頓吹捧。


    “認真說。”


    義妁一個警告的眼神過去,義縱頓時老老實實。


    “因為咱們義家是普通人家。”


    “知道就好。”


    ……


    帝國文理學院,


    確切的說是科學院中劃撥了幾處房屋,作為文理學院的教室,而這些教室原本都是太學的。


    “張秋,數學課程這方麵我就交給你了。”


    自己這個存在感極低的開山大弟子,以前隻能去宮裏教導一下太子,此時終於能以一個閃亮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


    張秋在文理學院的頭銜也是博士,和太學中的孔安國等人一致,這個身份和張家原本的顯赫比不了,


    畢竟北平侯張蒼曆任高祖和文帝兩代丞相,無論政績還是學術方麵,都是曆史上能留下筆墨的人物,


    張秋區區一個博士頭銜還算不了什麽。


    “秋啊,想不到我一個本科生能教出一個博士來,為師這也算是沾你的光了。”


    陸鳴畢業時還考慮過是否考研,終究是麵對現實的壓力選擇提前進入社會,某臨元年之後,畢業實在是有點難,


    他怕自己再寫論文的話查重過不了。


    張秋早已習慣自己老師的跳脫,不知道本科生是什麽意思也不會去問,畢竟有這個精力的話,他寧願去推導幾個公式。


    “老師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對張秋的數學天分和水平,陸鳴是極為自信的,但有一點還是要提醒一下,


    “秋啊,給他們講課的時候一定要慢一點,越淺顯越好,你就當成是在教太子數學,用那個狀態來。”


    張秋微微皺眉,“老師是說把新入學的人也當成白癡?”


    “噓…”


    陸鳴比劃個噤聲的手勢,“瞎說什麽大實話。”


    “你老師我可以坦然承認自己是個數學白癡,不代表別人也能承認,尤其是太子,懂麽?”


    “多謝老師提醒。”張秋猶豫道,“老師,太學那邊也是我去教麽?”


    “怎麽,緊張啊。”


    張秋難得的表情有些豐富,“嗯。”


    “怕什麽,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在數學方麵,他們知道什麽叫高數麽,有幾個能學明白的,”


    提到高數,陸鳴就有些心塞,當初他不知廢了多少腦細胞才免於掛科的高數,在張秋麵前似乎毫無難度,直接被秒殺。


    陸鳴這麽多年學過的所有公式和定理,張秋不到兩個月就徹底掌握了,之所以用了兩個月,還是因為陸鳴沒有時間一直去教他。


    這種水平,在陸鳴接觸過的人中是獨一份的,足以讓大漢的儒生們知道什麽叫降維打擊。


    陸鳴拍著他的肩膀,“相信自己,如今的你,在數學方麵就是大漢天花板,絕無對手。”


    張秋臉色發紅,想要說話又強行控製住了自己。


    “哎呀,不要太感動,”陸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師對你的水平是非常有信心的。”


    “老師,你…你手太重了,肩膀疼。”


    張秋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他怕自己再不說出來,會被老師拍成重傷,力能扛鼎的力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老師你是斷掌吧。”


    “嗬嗬,”陸鳴不好意思的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一條橫跨手掌的紋路是如此清晰,再一看右手,沒有左手那麽清晰。


    “不是,算不上。”有一隻不明顯都不算。


    “侯爺,外麵來了好多駕馬車。”張大膽進來稟告,


    “在這要叫我副院長。”


    不管是科學院還是文理學院,陸鳴都是副院長,院長隻能是劉徹。


    “好的副院長,外麵來了好多輛馬車。”


    陸鳴來到學院門口,隻見門外此時已經停了十幾駕馬車,後麵還在有馬車不斷趕來。


    其中一駕馬車上下來一個熟人,正是大農令鄭莊,他又從車上接下來一個十幾歲左右的孩子。


    “富民侯,這是我小孫子鄭遠,以後還請嚴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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