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要親自出馬了?


    上官劍一陣頭大,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這一場對陳山的追殺中,他武靈城屢屢失手,在上仙麵前掃盡顏麵。


    這讓他這個城主也抬不起頭來。


    “上官城主,你莫非沒聽到本座的話嗎?”


    一道清冷聲傳來。


    上官劍打個激靈,連忙說道:“謹遵上仙法諭。”說完,他轉身離去,親自去關閉武靈城的大陣。


    黑衣女子見狀,冷冷一笑,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日後回宗門複命,就說武靈城實力太弱,導致被陳長命屢屢逃亡,她無奈之下親自出手,擊斃陳長命,斬下頭顱帶回琉璃宗。


    如此一來,宗主所賜予的豐厚獎勵就落入她手中。


    幾息過後。


    武靈城防禦大陣關閉了。


    那隻黑色的聞香蟲嗡嗡的飛了出去,直奔城外的東區。


    黑衣女子禦劍而行,緊緊跟隨。


    聞香蟲一進入東區上空,沒飛出多久,突然就在原地打轉,翅膀急速的顫抖。


    “嗯,失去了氣味?”


    黑衣女子臉色微冷,她望著肮髒混亂的東區,鼻端傳來陣陣各種複雜的騷臭味,心中也忍不住一陣陣作嘔。


    這特麽,還是人能住的地方嗎?


    如此髒亂差的環境,令她這位高貴的大人物,也難以忍受。


    不過,她很快恢複冷漠。


    “嗬嗬,倒是會挑地方……”黑衣女子冷笑,俏臉上寒意濃鬱。


    這個地方髒亂差,空氣渾濁不堪,各種高矮建築密密麻麻,哪怕就是武靈城的守衛出動,想要找出陳長命,也得花一些時間。


    一時間。


    她有些後悔對上官劍說那些話了。


    這時,若有一些低賤的武靈城守衛出馬的話,她還是能節省不少時間。


    不過,話既然已經出口,已經是覆水難收了。


    她自然也有辦法。


    “一群賤民,爾等可見過此人?”


    她輕輕一揮手,一道巨大的有法力凝聚的人像,出現在東區上空。


    這人像巨大明亮,幾乎東區之人都能看見。


    她這一嗓子,聲音如雷,很多居住在東區的修士們,全都聽見了。


    很多人跑出來,抬頭觀看。


    “這是誰?竟然勞煩一名築基前輩尋找?”


    有人說道。


    “此人陳山,練氣七層,凡是提供線索者,本座重重有賞!”


    黑衣女子傲然說道。


    人群一陣騷動,很多人動了心,不過卻苦於沒有見過,也無法提供線索。


    東區某個房間內,陳長命和杜小涼透著窗戶縫隙,也在觀看著這一幕。


    “幸虧你來了東區,琉璃宗這位築基修士有聞香蟲,聞了你的氣味一路尋來,不過東區氣味渾濁,遮掩了你的氣息,所以她此刻也判斷不了你的位置了……”


    杜小涼笑著說道。


    陳長命也有些激動,深深一鞠躬,沉聲說道:“前輩,今日救命之恩,晚輩沒齒難忘!他日必報答這份恩情!”


    “你我之間,怎麽說也是露水夫妻,也不必那麽見外了。”


    杜小涼莫名的臉一紅,笑聲也不那麽自然了:“我在武靈城混了這麽多年,要想保住一個人也很容易,你就別往心裏去啦!”


    “好,前輩。”


    陳長命沒有矯情,站直身子繼續觀察外麵的動靜。


    過了好一陣子。


    東區也沒有人提供線索,黑衣女子見此也有點著急了,柳眉緊皺,沉聲說道:“一貫幫何在?”


    一名黃袍老者走出來,抱拳說道:“老朽一貫幫幫主何必應,敢問前輩有何吩咐?”


    “本座來自琉璃宗。”


    黑衣女子傲然一笑道:“爾等賤民,可曾聽說過?”


    何必應心中頓時一驚,琉璃宗可是極為強大的勢力,哪怕就是整個燕國修仙宗門加起來也不是琉璃宗的對手!


    “原來是上仙前輩,晚輩失禮了……”


    何必應鞠躬,神色透著獻媚之色。


    黑衣女子掃了一眼這個何必應,修為也是稀鬆平常,不過築基境三層而已。


    “去尋找陳山。”


    她下令。


    “是。”


    何必應不敢懈怠,立馬指揮一貫幫的幫眾行動了起來,開始對整個東區進行了掃查。


    一時之間,整個東區也雞飛狗跳,熱鬧異常。


    陳長命望著這一幕,心中也有些擔憂。


    杜小涼淡淡一笑:“不用擔心,我這間房就是一貫幫的幫主,也不敢搜查。”


    陳長命點頭。


    “十幾年不見了,你修為才到練氣七層,這有點慢啊?是不是專心煉體了?”


    杜小涼打量著陳長命笑道。


    “是的,前輩。”


    陳長命老實的說道,杜小涼知曉他是煉體修士的底細,所以他也沒有隱瞞。


    “你在煉體上,確實有天分。”


    杜小涼想起山洞中那荒唐的一幕,麵紗下的小臉也微微發燒。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被她一番蹂躪之下早就死了。


    “築基了吧?”


    杜小涼幽幽問道。


    陳長命點頭:“晚輩資質愚鈍,也才剛剛煉體築基。”


    回想少年那一身金色如雕像般的肌膚,杜小涼也羨慕的說道:“很不錯了,你的煉體術大有來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天爐鍛體術吧?”


    陳長命心中微驚,想不到被杜小涼識破了。


    “是的,前輩。”


    他低聲說道。


    杜小涼笑了笑,眼眸深處也浮現一絲羨慕,她起初也是看不透陳長命的煉體術,不過後來經過多方查詢才知曉,這是傳承自太古年間一門古老的煉體術。


    這門煉體術極為強大,比她修煉的功法還強。


    “真好。”


    杜小涼羨慕的一笑。


    陳長命隱約聽出一些弦外之音,不過他並沒有接話,心中自然也是有一些顧慮。


    一貫幫幫眾經過這間房屋所在的院落時,刻意都無視了。


    一個時辰後。


    “上仙前輩,沒有找到這個陳山。”


    何必應匯報道。


    “廢物!”


    黑衣女子心中怒火迸發了,她輕輕一揚手,一道雪亮的劍光落下,何必應一隻手臂被削了下來。


    “啊!”


    何必應發出慘叫,用手捂著斷臂傷口,痛得老臉一陣陣扭曲。


    一名幫眾連忙跑過來,給他服下了一枚止血丹,同時在傷口也撒了一些藥粉。


    黑衣女子望著身旁的嗡嗡震動翅膀的聞香蟲,知曉陳長命還躲在東區,心中怒火更甚,大喝道:“真是一群廢物!再去找!”


    “是是。”


    何必應忍痛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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