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別攔著我啊。” 老頭掙紮著要起來。


    幹啥拉住他?他可是有要緊事的。


    林善江有點慌。


    這老頭昨天剛買了一罐子的,怎麽又來了,難道醬菜有問題?


    昨天剛剛為吃的跟酒樓鬧騰,這麽快就報應到自己頭上了?


    “老伯,喝口水,有話慢慢講。” 林善江倒了碗水塞給老伯,輕聲道。


    又伸手在老伯後背一下下的往下順,心道一定要先安撫好他,心情好了啥事都好商量。


    這是他多年混混的經驗。


    “你這人……”老伯探頭喊道,“丫頭,你這醬菜可要幫我留著點啊。”


    聽他這意思,是還想再買的?


    林善江幫人家順後背的手頓了頓,很快就收了回來。


    他直起身子,拿出老板的架勢:“老伯,您是想再買醬菜嗎?”


    “是啊是啊,昨天買回去,我家老太婆吃的可開心了,飯都下去好幾碗。早上我舅子過來,他嚐了一口,喜歡的不行。說要把妹子這裏的醬菜全部買走。”


    “你小舅子要全買走?他知道我們這裏有多少嗎?”


    “我小舅子是個賣貨的貨郎,平時走街串巷的。不過他為人活絡,生意一直不錯。不管你們這裏有多少,他應該都能吃得下。” 說起小舅子,老頭子驕傲滿滿。


    “都賣給你肯定是不行的,我們這裏還要賣呢。”


    林善江不傻,哪有零售賺的好?何況是沒有房租費用的!


    “老伯,您讓他自己來跟我們談吧。” 林雲汐賣完了最後一碗醬菜,笑著過來。


    “我這邊的醬菜,肯定能滿足您小舅子的量。”


    貨郎是個好角色,也許可以讓他幫著賣其他東西。林雲汐很期待。


    “好吧,他應該就快來了,丫頭你等一會兒哦。”


    “沒事的老爺爺,我們這邊賣完了,等下就要回家了。我們家在林家村,我爹爹叫林善江,你讓他去找,準能找到。我們下午都在的。明天早上也會過來。”


    “賣完了?這麽快?” 老頭子詫異。


    “是啊,早上帶來了一大缸和兩罐子醬菜,不夠賣。” 林雲汐指了指牆角的空缸。


    老頭子吸了口冷氣:這麽多?


    “行吧,我去跟我小舅子說一聲。”


    一看這半人高的大缸,老爺爺也不敢再放豪言壯語了,皺著眉快速離開。


    做生意最怕的是雷同,醬菜雖好,若是小舅子不能獨賣,生意不會有想象的那麽好做。


    也不知道小舅子還想不想要呢。


    “爹,咱把桌子還了,再去買些做醬菜要用的材料就回家去。大海叔不在,咱另外租個牛車吧。”


    “行!你說了算!” 林善江拍拍胸脯。


    終於理解什麽是財大氣粗了!


    早上賣的那些錢,全部裝在一個布袋子裏,現在正斜掛在他身上,沉甸甸的,好重。


    一輩子都沒有過這麽多錢,可要看好咯!林善江覺得自己的責任好大!


    “咱先去吃點好的。” 雲汐笑著戳了把林楓俊秀的小臉,“都累瘦了,要補補。”


    要把弟弟養肥點。這麽好看的弟弟,要養的跟個貴公子一樣的才好。


    林楓微微低頭,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突然冒出來幾個二流子,你一腳我一腳的,直接把他們的大缸給踢碎了。


    “誰讓你們在這兒擺攤的?”


    一個長相凶狠的壯漢,斜著眼,腳踩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嘴巴裏嚼著跟筷子,惡狠狠的看著林善江:“不知道這是我們的地盤嗎?”


    在這條街上擺攤的,都知道要給他們保護費。


    這一家三口早上賺的不少,要使勁敲點錢出來。


    兩個小婁婁跟在他身後,一左一右,擺出了標準的狗腿子狐假虎威的姿勢:“交錢!”


    “交錢?什麽錢?” 林善江莫名的有些興奮。


    眼前的這一幕,太熟悉了。


    來啊,造作啊!看看你大爺我怎麽收拾你們!


    “切!你在這裏擺攤,不知道先了解規矩的?保護費,知道不?這條街都是我們虎爺罩著的,每個攤位都要交保護費。”


    “哦,虎爺是罩子?冷菜冷飯他都可以罩住的那個罩子?我還以為虎爺是個人呢,原來是個罩子。這罩子還挺大的。” 林善江傻嗬嗬的笑著。


    “放肆!敢罵我們虎爺不是人?” 小嘍嘍一號罵道。


    “我沒有!我這不是問你們嘛。是你說虎爺可以罩著我的,不是罩子,他怎麽罩?” 林善江滿臉的不解。


    “虎爺罩著,就是虎爺護著你們的意思。隻要有虎爺在,以後誰都不敢欺負你們。”小嘍嘍二號在一邊非常認真的回答。


    “哦,懂了!”


    林善江衝著那個頭目拱手行了個禮。


    “虎爺,有人把我的東西破壞了,麻煩虎爺幫我討回公道。” 林善江指著牆角剛剛被虎爺幾人踢碎的碎片。


    虎爺狐疑的看了看他:這家夥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你腦子有病吧?快給錢!” 小嘍嘍一號上前就是一腳。


    林善江跳著躲開:“虎爺還沒給我答複呢。”


    嘍嘍一號:“……”


    怎麽感覺跟這人有點無法溝通?


    虎爺出馬,誰不是乖乖的交保護費的?第一次碰到這麽嘰嘰歪歪的。


    “這位老板,你要先交保護費,我們虎爺才會罩著你。你若是不交保護費,我們虎爺是沒有義務幫你的。” 小嘍嘍二號第一天上崗,非常認真。


    “哦?那就是說,你們虎爺現在沒辦法幫我咯?”


    “是的是的,所以你趕緊交保護費啊,交了保護費,我們虎爺就可以幫你出頭了。”一號煩躁的喊道。


    “懂了。我若是交了保護費,虎爺您現在就可以幫我出頭,懲罰侵犯我的人嗎?”


    “廢話怎麽這麽多?趕緊給錢!” 虎爺不悅道。


    “這事兒我要問清楚啊。萬一我交了錢,您又不能幫我出頭,那我不是白交錢了?”


    “囉裏囉嗦的,你交錢就是。” 小嘍嘍一號吼道。


    怎麽收個保護費也這麽磨嘰。是個男人嗎?


    “那我交了錢,虎爺打算怎麽幫我出頭?”


    “你想怎麽出頭?” 小嘍嘍二號貼心的問。


    “我想這樣。” 林善江說著,抬手就給了小嘍嘍一號狠狠一個大嘴巴子。


    就這樣,扇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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