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幣的行為很快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力,其他同學紛紛湊過來嚐試。


    我默默的觀察一會兒,發現除了某些類似xxx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這種問題,我無法判斷之外,但大部分客觀的,比如太陽是不是從東邊升起,人被殺是不是就會死之類的問題,那個塑料人偶居然全部答對。


    這大概率不是巧合!


    “能讓我看看嗎?”我對著一個正在詢問自己偶像有沒有女朋友的女生問道。


    那女生瞄了我一眼,才說道:“喏,等下給我啊,我還得用呢。”


    接過玩具,我便翻看起來。


    這塑料小人重量很輕,材質也是那種摸起來廉價感十足的普通塑料,看不出有什麽問題。我繼續翻看底座的標簽,發現已經被人撕掉大半。


    本來塗膠水的地方已經變得黑乎乎的,看來這東西的年頭不算短。


    我隻能隱約看到殘存的標簽上寫著一行字:生涯にたった99の問題


    東瀛文字?這東西不是華夏的東西?!


    我隻認出生涯、99、問題這三個詞。


    “眼鏡張,這東西你哪弄過來的?”我攥緊塑料小人,盯著眼鏡張問道。


    眼鏡張似乎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變得這麽嚴肅,他有些猶疑地說道:“怎麽了飛哥?”


    “這東西你是怎麽搞來的?”我再次加重語氣問道。


    “網…網上買的,我看有人賣什麽靈異物品包,就買了一份。”


    “還有別的?!”我吃驚地瞪大雙眼,音調也不自覺的高了幾分。


    眼鏡張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給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他隻好解釋道:“沒,其他的東西都挺普通的,就是些兩元店裏的雜貨。要不是這個人偶,我其實是應該被騙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繼續追問道:“你…你問了這個小人多少個問題了?”


    我突然想到,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隻能問99個問題?至於問夠了99個問題,會有什麽後果,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眼鏡張為難地說道:“飛哥,這個我也沒數過啊,東西其實是昨天剛郵寄到我手裏,我就試了試,其實也沒咋玩。”


    我可不會讓眼鏡張打馬虎眼:“有沒有一百個?!”


    “那肯定沒有,頂天也就按過四五十下。”眼鏡張思索了一下才說,然後他看著我好奇地問道:“飛哥,難道你也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我歎口氣,說道:“我什麽時候說我不相信了?要不是碰到過好多次,我也不至於這麽緊張。”


    剛才遞給我人偶的女生好奇地說道:“啊?真有鬼啊?你給我們說說唄。”


    我瞄了一眼眼鏡張,心中在思索著,要不要直接把塑料小人搶走跑路,然後直接上繳給異管局。


    思索一下,覺得還是算了。能好好講道理就講道理吧,大家同學一場,又是室友,何必幹得這麽僵。


    我把人偶放到桌子上,開始思索要說哪件靈異事件。


    “哈哈哈,兄弟姐妹老少爺們兒們,吃的行不行?”正當我準備開口之時,石油佬突然推門而入。


    見很多人圍著我,便上前詢問:“怎麽了?飛哥說啥有意思的事兒呢?”


    “陳曉飛要講鬼故事~親身經曆哦!”一個女生說道。


    石油佬露出誇張的表情道:“哇靠,吃飯講鬼故事,要不要這麽刺激?”


    “大家吃的挺好吧,接下來我還安排了活動,大家要不要去?”石油佬說著來到我身邊,一把抄起放在桌子上的人偶玩了起來。


    就像路過空曠的廣場,一腳踢飛一個孤零零的易拉罐那樣自然。


    “臥槽,別!”我都沒反應過來,這個靈活的胖子就像一隻手賤的貓一樣,按下了玩偶高舉的手臂。


    ”怎麽了,飛……“石油佬沒說完話,就哐當一下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在場的十幾位同學幾乎同時癱倒在地,我看著地上那個人偶,水晶球上的答案已經出來。


    ”no!“


    ……


    把我從警察局撈出來的是王姐。


    倒不是說本地警方懷疑我是凶手什麽的,主要是在飯店一下子撂倒十幾個人,這種事太像大規模投毒案。而投毒和縱火這種,那都是必須出重拳的惡劣案件。


    警方為了保險起見,把所有在場的人員都給控製起來。


    我也看見了石油佬的父母,他爹我是第一次見,但該說不說,他爹長得跟石油佬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等等,這話似乎有點不對?算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石油佬的母親我倒是見過好多次,基本上每次給石油佬送零食水果的都是這位阿姨。


    本來高高興興地升學宴,搞成這個鬼樣子,自家的寶貝兒子還進了醫院,可以想象兩人的臉色有多難看。


    不,其實一般人想象不到。


    畢竟這次升學宴請了一大幫父母的生意夥伴和親戚朋友,在這種場合出現這樣的事故,無異於裸奔的時候碰到慶祝申奧成功的遊行隊伍。


    不過好消息是石油佬沒什麽大礙,他似乎隻是得了比較嚴重的貧血,在他家鈔能力的加持下,很快就恢複過來。


    壞消息是眼鏡張當場去世,還有幾個同學目前正在icu裏搶救。


    想起眼鏡張的慘狀,我不禁歎口氣。


    人作死,就會死。


    “這個就是你所說的靈異道具?”王姐此時正戴著小羊皮手套,謹慎地觀察著手中的占卜人偶。


    我點點頭:“應該是東瀛產的東西,不知道怎麽回事,流入到了國內。”


    王姐點點頭,把玩偶慎重地放進一個黑盒子中。


    那盒子看材質應該是木頭的,但具體什麽木頭我看不出來。


    此時我倆正在一輛寬大的汽車裏,這輛車正在駛往異管局在x市的分部。


    王姐來的時候並非孤身一人,而是帶著一個搭檔,此時搭檔正在專心開車。


    “你怎麽看?”王姐此時依然穿著一身貼身的製服,隻是抱著木盒子的動作總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跟出殯抱著骨灰盒似的。


    聽到王姐的問題,我下意識地回答:“不要作死,不要隨便使用不熟悉的靈異物品!”


    王姐搖頭,補充道:“我是問這個人偶,你有什麽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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