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歌聲……


    等等,我在幹什麽呢?!


    就像一場夢醒,我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居然想要靠近這個詭異?!


    是因為哭聲裏有某種暗示?!


    這時我也通過銅鏡的反射,看到了那名小女孩的正臉。


    那也是一頭長發!


    她根本沒有臉,隻是腦袋上長滿了頭發!


    瑪德,要不是天天聽紅衣女人半夜唱山歌,我今天就著道了!


    或許是小女孩的暗示和紅衣女人起了衝突?


    想到這裏,我原本按在她肩膀上的左手立刻握掌成拳,一個單峰貫耳,就朝她腦袋上砸去!


    然後就見這個女孩被我一拳捶翻在地,整個身子滾了幾圈後便倒地不起。


    “先撤!”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後麵的人說道。


    好險,差點翻車!


    好在過了這個詭異,一路上應該就沒什麽其他危險。


    我們一行人就跟著李平安走走停停,在霧中走了大概十幾分鍾,不遠處突然有人高喊:“誰?”


    “是我,一隊隊長陳曉飛!”我隱約間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連忙喊道。


    又往前走了幾步,我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錢慕寒。


    “陳隊長?!你們……你們怎麽了?”錢慕寒見來人是我,先是一喜,但很快他就發現,我們很多人身上都扛著一個裹屍袋。


    三隊和七隊的留守隊員們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見自己的隊友很多都身受重傷,也紛紛七手八腳地幫忙攙扶安置傷員。


    “為什麽這裏也起霧了?!”來不及寒暄,我立刻拉著錢慕寒問道。


    我記得不久前我們坐車往村子裏趕的時候,這邊明明沒起霧來著,是半路才開始慢慢起霧的。


    “也就在你們開車走之後不久吧。”錢慕寒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怎麽了陳隊?”


    我深呼吸一口氣,認真對他說道:“聽著,這事兒事關咱們的命,你一定要把最準確的答案告訴我,別猜測,不知道就不知道!”


    錢慕寒點點頭,此時肖麗欣也走了過來。


    經過一番詢問,我才得知,就在我們走後半個小時,這裏就已經微微起霧。


    然後霧氣就越來越濃,留守的人雖然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基本都遵守了命令,留在這裏堅守。


    之所以說是基本,那是因為肖麗欣告訴我,錢慕寒曾經想悄悄溜走,但見所有人都不理他,就沒了膽子。


    錢慕寒連忙爭辯說自己隻是上不了網,覺得太無聊網癮犯了,不是真的貪生怕死。


    我揮手打斷他,現在不是爭論這種不重要事情的時候。


    我去找到左隊長,把情況告訴了他。


    “左隊你也知道,之前沙門溝村也是這種情況,一定有什麽強大的詭異在搞事情,咱們現在還是早點撤退為好。”靠著一麵院牆,我對左隊長建議道。


    左隊長聽罷,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扭頭看向周黑問道:“周科長,以你的了解,邢隊長能從裏麵逃脫嗎?”


    周黑吸溜一下鼻子,自信滿滿地說道:“絕對沒問題,隻要我們沒死,邢隊長就絕對不可能死!哪怕我們死了,邢隊長也不可……臥槽!”


    周黑說到一半,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怎麽了?”所有人都被周黑這一聲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好事!”周黑看向我說道:“飛哥,你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的,看到的未來嗎?”


    我點頭,記得是自然記得,但我心裏,這段所謂的未來早就已經被改寫了。


    畢竟這個靈異空間裏搞事花子都已經被解決,沒道理我還會回去躺棺材。


    “你們蘇醒了!就在我看到的未來裏!”周黑高興地說道。


    “嗯,然後呢?”我問道。


    “然後就切鏡頭了。”周黑撇撇嘴,仿佛追劇沒看完最後一集大結局一樣。


    “切鏡頭是什麽意思?”我不明所以地問道:“是你操作失誤了?”


    周黑卻說道:“哪裏,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現在我眼前的景色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剛才的畫麵已經大概率切不回去了。”


    “那先不管!先說正事。”我打斷了這個話題,同時看向左隊長。


    “既然邢隊長他們實力沒問題,”左擎倉雙目微眯,盯著濃霧深處說道:“那我們就優先保證隊員們的安全,暫時撤退!”


    我們二人敲定了大方向,便著手組織其他人撤退。


    左隊長向眾人說完我倆的決定後,立刻有人出言反駁,說自己一定要等隊長回來。


    但等我上前一勸,卻發現大部分人都出奇地配合。


    “嗨,正常。”周黑見我有點不解,便一邊扛著裹屍袋,一邊聊道:“一來呢,左隊他們畢竟是總局過來的,是【外人】,而你雖然剛入職,但怎麽說也是咱分局隊長,是【自己人】!這待遇能一樣嗎?”


    “但左隊長他們人可不錯啊。”我撓頭,這次處理花子,左隊長他們出力可不小。


    周黑語氣輕鬆地說道:“嗨,兩碼事兒!要是左隊他們不靠譜,邢隊也不會放心把其他兄弟的性命交給你和左隊!賣命的天然就愛抱團,黑白官匪都這樣。以後飛哥你要是去其他分局的地頭出外勤,也得記住這點,心裏要有根線。”


    我感覺這是周黑在傳授我一些人生經驗,心中有些……excited?於是便點頭應下。


    周黑見我聽勸,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然後才接著說:“二來呢,飛哥你的實力大家也認可了。不管是打退花子,還是救人,還有剛才一拳打翻那個詭異,你的實力大家都看到了,自然也就願意聽你的。咱們這些人天然服氣拳頭大的,你是隊長,還有能力,又是自己人,大家自然服你。”


    周黑說的,我並非理解不了,或者說,這些道理實在太容易理解。


    隻是一想到現在這個世界已經成這個吊樣,大家還是各種畫地為牢,豎起藩籬,就覺得這世界有點完蛋。


    或許人類就是這種生物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吧。


    簡單修整一下,大家便再次向外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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