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莫愁這麽一說。


    三哥頓時樂了。


    “哈哈哈,對,收拾他,累死他,最好讓他下不了床。”


    我之所以和蘇莫愁在這裏爭辯,也是故意沒有把三哥當外人。


    雖然我和三哥隻有一麵之緣,但三哥的人生經曆讓我欽佩。


    骨子裏的那種男子氣概,更是讓我想要結交他。


    這種不把他當外人的方式。


    能很快拉近我們的距離。


    “你好像很開心?”


    蘇莫愁不再和我抬杠,而是把問題拋給了三哥。


    三哥哈哈一笑說道:


    “白家的場子被搞,我當然開心,而且還是狗咬狗,兄弟,如果這真是你做的局,那你在三哥心目中是這個。”


    三哥說著對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趕忙擺了擺手說道:


    “不敢當,三哥,和你比起來,我這隻是小打小鬧。”


    “哦?”


    蘇莫愁趕緊問道:“三哥,你有什麽光輝事跡呀?”


    三哥還沒回答,我直接說道:


    “小娘們打聽那麽多幹嘛?”


    三哥也適時的沒有繼續往下說。


    畢竟蘇莫愁的身份在這裏。


    三哥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


    蘇莫愁顯得更為生氣,她雙手抱胸,氣鼓鼓的瞪了我一眼。


    我再次打量了一眼蘇莫愁。


    這家夥的表現,著實不像一個臥底警察該有的。


    不過那任由男模動手的犧牲精神,倒是讓我敬佩。


    至於她為什麽要裝醉,她不說我也不好再問。


    東一句西一句的閑扯著,我們很快到了蘇莫愁所住的花園小區。


    蘇莫愁打開車門下了車,瞪著我:


    “你下來,和我回家。”


    我沒搭理他,叫三哥開車。


    三哥也沒猶豫,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兄弟,這丫頭挺正啊,真不是你女朋友?”


    “真不是,你沒看我都不和她坐一起麽?”


    我說著又數了一千塊塞進了三哥的手套箱裏,告訴他去青青公寓。


    “多了,兄弟,一張就夠。”三哥趕緊說道。


    “不多,以後再麻煩你,都是這個價。”


    三哥點點頭:“行,正好我現在也需要錢。”


    “需要多少?”


    我趕緊問道。


    三哥看了我一眼,笑道:


    “我想盡快把二哥之前偷白家的東西給賠了,這樣我嫂子和侄女也不用再有心裏壓力擔心白家的人去為難她們了,兄弟放心,我能搞定。”


    我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隻是叫三哥明天等我電話,得再來接我一趟,然後岔開了話題。


    一路聊,來到了青青公寓。


    三哥走後,我也快步來到了張雪蘭的房門外。


    這個公寓還算高檔,樓下大廳有專門的保安,上去還得和住戶確認。


    篤篤篤。


    我敲響了房門,裏麵傳來一聲尖叫。


    緊接著就是張雪蘭哆哆嗦嗦的聲音:


    “誰……”


    “是我。”


    張雪蘭趕緊打開門,伸手把我拉了進去。


    房間裏,張雪蘭身著一身粉色的睡裙,臉色慘白,額上還冒著虛汗,顯然被嚇得不輕。


    看著張雪蘭的狼狽樣,我心中也很是奇怪。


    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的話應該到不了這個程度才對。


    她這些,很顯然是真的看到什麽東西了。


    我環顧了一下她新租的房子。


    裏麵燈火通明,能開的燈她都開著。


    這是一套拎包入住的單身公寓,小複式。


    下麵是客廳、洗手間還有一個狹窄的廚房,上麵是臥室。


    全屋都貼著淡粉色的牆紙。


    客廳裏還擺著一些綠植。


    “大師,請坐,請問怎麽稱呼?”


    張雪蘭給我倒了一杯水,送杯子的手還有些顫抖。


    “我姓王。”


    我接過水放在茶幾上,問道:


    “是什麽把你嚇成這樣?”


    “鬼影……”張雪蘭咽了口口水:“隻要我一關燈,那鬼影就出現了。”


    “出現在哪兒?”


    “臥室……客廳也有。”


    “上去看看。”我說著關掉了客廳的燈。


    張雪蘭趕緊跟了上來,緊緊的抓著我的衣角。


    咚咚咚的上了樓梯之後,我們來到了臥室。


    臥室是開放式的臥室,沒有隔斷牆和門窗。


    布置也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衣櫃和一個床頭櫃。


    上麵也依舊是粉色牆紙,角落處還擺了一盆半米多高的植物。


    這植物有近一平方米大小,呈傘形,下方還吊著一些黃色的花朵。


    這花是曼陀羅花,雖然美觀,但能致幻。


    在床頭的角落處,還擺著一盆鼠尾草,這東西同樣是能致幻的。


    一個頂級的金門神棍。


    對能夠對人造成影響的花草金石都非常了解。


    我自然也不例外。


    看到這兩株植物,我頓時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張雪蘭會被嚇成這樣。


    她心裏本來就有鬼,再加上這兩株植物搞鬼。


    她哪裏能頂得住?


    這兩株植物的成長都需要陽光。


    如果沒有陽光的話,用不了七天就會枯萎。


    也就是說,這兩株植物是臨時搬進來的。


    看來這屋主也別有用心。


    一般來說,屋主肯定不會故意嚇走自己的租客,他八成是衝著整張雪蘭來的。


    而致幻的源頭都是心中所想或者所慮。


    可能是嚇人的鬼怪,也可能是一些美好的事物。


    以此推測,這臥室中應該還有誘引。


    “躺上去。”


    我指了指床,煞有介事的摸出了那把道具法刀。


    張雪蘭下意識的猛搖頭:


    “我……我我我…我不敢。”


    “沒事,有我在,你閉著眼睛,不要說話就行。”


    張雪蘭這才點頭,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啪”的一聲,我關掉了燈。


    房間裏頓時變成一片漆黑。


    黑暗中,淡淡的花草香更為明顯。


    吸入之後讓我感覺有些亢奮。


    眼睛熟悉了黑暗之後,一些原本難以察覺的光亮現出了原形。


    在正對著床的牆壁上,緩緩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身段曼妙,前凸後翹,擺著一個誘人的姿勢。


    夜光粉?


    這就是誘引?


    我皺了皺眉,緩緩走了過去。


    而當我走過去的時候,發現那牆上的身影竟然會動,變換成不同的姿勢。


    我走到牆邊,伸手摸了摸那個身影。


    有凹凸感。


    這種東西在兩千年初的時候很流行。


    叫做光柵片,也叫偏光片。


    從不同的角度看,會呈現出不同的畫麵。


    我坦坦蕩蕩,心中無鬼。


    加上這曼陀羅花和鼠尾草的致幻效果。


    這個身影仿佛就是一個在牆上搔首弄姿的窈窕仙女。


    竟讓我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和享受。


    而心中有鬼的張雪蘭,就會把它看成一個恐怖的鬼影。


    不得不說,這個布置相當巧妙。


    隻是看了不到五分鍾,便讓我感覺渾身燥熱。


    我拿出剩下的那些薑黃水,塗抹在了牆壁上,中和掉了夜光粉的效果。


    等到薑黃水幹掉之後,我這才揮舞著法刀。


    嘴裏也瞎念著一些連我自己都聽不懂的‘咒語’。


    一場‘法事’做完,也不過三分鍾。


    折騰完之後,我打開了燈。


    見燈光亮起,躲在被窩裏的張雪蘭探出頭來:


    “王大師……怎麽樣了?”


    “搞定了,多虧了你這臥室裏還有兩盆植物,女鬼被我打散分別封印在植物裏了,明天把植物搬出去丟掉就行了,你安心睡覺把,我就在樓下,陪你到天亮。”


    我說著朝樓下走去。


    “等等……”


    張雪蘭趕緊叫住了我:


    “萬一那女鬼再從植物裏躥出來怎麽辦?”


    我嗬嗬一笑:


    “放心吧,絕對不會。”


    “我不……”


    張雪蘭搖著頭,央求著說道:


    “我要你陪我睡。”


    “十萬就想睡我?”我說著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二十萬!”張雪蘭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腳步不停。


    “三十萬。”


    “四十萬。”


    “五十萬。”


    張雪蘭的價格越喊越高。


    這也並不奇怪。


    其一,她有錢。


    其二,她是真的被嚇怕了。


    其三,對於殺鬼,我原本開價一百萬的,現在‘鬼’被我‘殺’了,她拿出五十萬,也並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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