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之後,三哥猛的一踩刹車。


    引擎蓋上的光頭衝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鐵門上。


    頓時,十幾個保鏢揮舞著鐵棍衝了出去,把出租車團團圍了起來,手裏的鐵棍不分青紅皂白,全部砸在了出租車上。


    我沒有叫停,事實上我叫也沒用。


    我轉身對著那個叫阿華的女傭說道:


    “去把劉爺請來。”


    “好。”


    女傭轉身走了進去。


    此時三哥已經打開車門衝了出來,手裏一根甩棍一甩,和那夥保鏢打了起來。


    我也沒有上去幫忙。


    因為我也想看看三哥的身手究竟如何。


    車窗已經全部被砸碎,擋風玻璃也出現了皸裂。


    這顯然激怒了三哥。


    他額頭青筋暴起,強壯又靈活的身體穿梭在人群之中。


    麵對十幾個對手,三哥毫不慌張。


    在叮叮叮叮的聲響中。


    他擋開了八成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


    手中的甩棍被他耍出了各種花樣,隻是一個照麵,三哥便放倒了一個,反手一棍揮出,又砸在了另外一個人的頭部。


    很快,三哥便被圍了起來。


    雙拳難敵四手,三哥擋住了身前的攻擊,卻擋不住後背的偷襲。


    “嘭~”的一聲,三哥後背結結實實的被抽了一棍子。


    這一棍子像是把他徹底激怒了一樣。


    隻見他猛的轉過身來,硬扛著其他的鐵棍攻擊,衝到偷襲他的人麵前,抬手就把那人給橫舉了起來。


    好大的力氣!


    我暗自心驚。


    那被舉起的保鏢疼得哇哇大叫。


    三哥把手裏的人當做人肉盾牌擋住了幾棍子之後,猛的把人給砸了出去。


    然後一甩棍抽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迅速後退到了出租車側麵。


    ……


    交手不到一分鍾,十三個保鏢就躺下了五個。


    而三哥此時像是一隻憤怒的野獸。


    雖然身上也挨了不少毒打。


    但依舊不留餘力的和剩下的人繼續纏鬥著。


    下手也一次比一次狠。


    不愧為當過特種兵又當過雇傭兵。


    這身手簡直讓我開了眼界了。


    隻是劉恩棟的這些保鏢也不是普通的混混。


    身手都不錯,如果一直打下去,也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我趕緊喊了一聲住手。


    三哥倒是停手了。


    但他右邊的那個人不講武德搞偷襲,一鐵棍抽在了三哥的手臂上。


    “操!”


    三哥怒罵一聲,直接展開了報複。


    我有些著急,剛準備上手幫忙。


    劉恩棟那沙啞的身影從我身後傳了過來:


    “他是的金門契子?”


    我沒有回答,而是趕緊說道:


    “劉爺,還請手下留情。”


    劉恩棟嗬嗬一笑:


    “我還想請你兄弟留情呢,我這十三太保個個都是打手出身,你這契子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我沒有說話,表情拉了下來。


    劉恩棟知道我的意思,開口喊道:


    “都住手,別他媽打了。”


    劉恩棟這一喊,那些保鏢倒是停了手。


    而三哥卻沒停,反手一甩棍就抽在了剛才偷襲他的那個人的臉上。


    “啊!!!”


    那人疼的大叫一聲,頓時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三哥以牙還牙,教訓了偷襲之人之後也沒再動手。


    “都他媽自己人,打什麽打,這位兄弟,好本事啊。”


    劉恩棟衝著三哥大聲喊道。


    “你的這些狗腿子也不錯。”


    三哥瞟了他一眼,快速走到我身邊:


    “兄弟,那光頭說你死定了,我才闖過來的,你沒事兒吧?”


    我趕緊問道:


    “我沒事兒,三哥你怎麽樣?”


    “我也沒事,都是皮外傷。”


    “車還能開麽?”


    “能。”


    我轉頭看著劉恩棟:


    “劉爺,要不要我給你手下的兄弟們付醫藥費?”


    劉恩棟擺手說道:


    “不用,他們技不如人,被打也是活該,小兄弟,要我再派輛車送你們麽?”


    “多謝好意,不用了,這車還能開。”


    我也沒有客氣,轉身朝著出租車走去。


    三哥也趕緊跟了過來。


    我們清理掉車內的玻璃碎片,快速下了山。


    三哥考慮的比較周到。


    他把車牌給卸了。


    下了山,三哥開口問道:


    “我說兄弟,你怎麽跑這賊窩裏來了?”


    我拍了拍抱著的背包:


    “三哥,這裏麵有八十萬,也不知道夠不夠你賠白家的。”


    “這麽多?”


    三哥身體一震,差點把車開溝裏。


    “兄弟,實不相瞞,如果不是你叫我接應你,我現在應該已經和白家的人幹起來了。”


    我轉頭看著三哥,問道:


    “白家的人又去為難二嫂了?”


    三哥點頭,冷聲道:


    “是,三個小混混從早上就去了二嫂家,說是這次不拿到錢就不走了。”


    “八十萬夠嗎?”我繼續問道。


    三哥歎了口氣道:


    “當年我二哥偷的那個東西,價值一百萬,我當了五年雇傭兵,除了剿滅那個當地武裝的花費之外,還剩下十多萬,我給了二嫂當生活保障,回來之後我玩命的開出租,也隻攢下兩萬塊錢,國內掙錢是真的難,我軍人出身,又不想做違法亂紀的事給軍隊抹黑,唉……”


    三哥的話,處處透著無奈。


    我接話道:


    “我家裏還有八萬不過現在不方便去取,你那兩萬先留著,還差二十萬。”


    三哥轉頭看了我一眼:


    “兄弟,這事兒你別操心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我嗬嗬一笑:


    “三哥,你都叫我一聲兄弟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剩下的二十萬我來搞定。”


    我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張雪蘭的電話。


    我在媚城認識的人不多。


    有實力借錢給我的,也就隻有張雪蘭了。


    手機響了一下,張雪蘭便接了起來:


    “王大師,錢追回來了嗎?”


    “追回來了。”


    張雪蘭語氣佩服的說道:


    “厲害呀,真不愧為我看中的男人,你可太棒了,今天晚上……”


    “你能不能借二十萬給我?”


    我直接打斷了她。


    張雪蘭想都沒想,直接說:


    “沒問題呀,存折也在你那,你自己去取就是,密碼是,我的生日,記住啦,我人是你的,我的錢也是……”


    “多謝,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我直接掛掉了電話。


    “搞定了,三哥,先找個銀行去取錢。”


    “這……”


    三哥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有些為難的說道:


    “可兄弟,你這錢,我一時半會還不了你。”


    我擺手道:


    “錢乃身外之物,我不在意,隻要給我時間,別說一百萬,一百個一百萬我也能賺到。”


    言語之間透著舍我其誰的自信。


    三哥下意識的轉頭又看了我一眼,隨後默默的點了點頭,道:


    “以後但凡兄弟你有事,你三哥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


    我等的就是三哥這句話,不過我卻沒著急攤牌叫三哥直接幫我。


    這樣目的性太強。


    一切自會水到渠成。


    三哥悶頭開著車,臉上的傷也慢慢腫脹起來。


    他身上挨了不少棍子,不過他一聲都沒吭。


    我也沒再說話,腦海裏規劃著關於榮門的事。


    榮門是盜門,不像其他三門。


    榮門會隨身留髒,一被抓到就是人贓並獲。


    張龍現在身份高貴,而且正在逐漸洗白,肯定不會和榮門牽扯到一起。


    但這也是我的一個機會。


    若能掌控榮門,我就有在江湖中冒頭的資本了。


    這次接觸劉恩棟,看似順利。


    但我知道我說的事情一定得做到。


    一來,如果食言,劉恩棟絕對不會放過我。


    二來,如果我說話不算數,這媚城以後我絕對混不下去。


    混江湖的,要麽忍,要麽狠。


    要想快速出頭,就得上位立門戶,也需要一戰成名。


    我這初入江湖的第一戰。


    就拿那個素未謀麵的蔡瘸子開刀。


    想到這裏,我開口問道:


    “三哥,你住城西,知道蔡宇坤麽?”


    “兄弟,你說的……是蔡瘸子?”


    “對!就是他。”


    三哥點頭:


    “認識,城西那邊的賊首,這家夥可是六親不認的狠人,你知道他的那條腿是怎麽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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