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人和幾個我認識的名字之外。


    還有一些幾個名頭。


    張局長、李所長、王處長、周主任……


    其他人我倒不是很意外,最讓我意外的是白宛傑。


    我沒想到他也會出席這種場合,而且還帶著白婉沁。


    白宛傑作為白家的接班人,肯定不會隻有他和白婉沁兩個。


    他身邊的頂級保鏢,除了玫瑰之外,還有一個高手。


    我的目光落白宛傑另外一邊的一個名字上。


    秦凡!


    而白婉沁的另一邊,是一個叫齊德龍的名字,齊德龍的旁邊就是李泉江。


    那麽這個齊德龍,八成也是白家的人。


    白家四個。


    張家應該也是四個。


    張世豪、李佑、沈非凡,應該還有一個叫高鵬凱的人。


    如果算上餘慧的話,應該就是五個了。


    因為高鵬凱的旁邊就是三哥。


    蔡瘸子把我們三人的我放在了中間,顯然是以我為主了。


    我稍微想了一下,把童童的銘牌放在了中間。


    把我移到了餘慧旁邊。


    本來還想打亂一下其他的銘牌用意製造麻煩,但仔細一想還是算了。


    有官家人在場,沒必要主動找事。


    總體來說,這個貴賓房的勢力有六個。


    張家,白家兩大家族。


    城東城西兩大榮門賊首。


    我們三個加李泉江算是代表著翻身巷。


    還有就是官家的那些名頭。


    說不算複雜,但也不簡單。


    劉恩棟說,蔡瘸子給我們擺了鴻門宴,我暫時還看不出來。


    如果真的是鴻門宴的話,白家和官家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包廂。


    三哥和童童在落地窗邊看著下麵的表演。


    我坐在椅子上正想著,門被推開。


    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人走了進來。


    這人居然是在白帝城夜總會那個想要留下我們的那個刀疤。


    這家夥是我見過的最不怕死的人。


    那天晚上我的匕首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他還一直挑釁我,叫我有本事就整死他。


    刀疤一進來,目光直接鎖定在我身上。


    “是你小子!”


    刀疤冷聲說著,直接掄起拳頭朝我衝了過來。


    還沒來到我麵前,就被三哥擋住了去路:


    “你想幹嘛?”


    刀疤看了一眼三哥,直接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朝著三哥猛的一劃。


    莽夫,純純的莽夫。


    智商堪憂。


    一點私人恩怨記一輩子,也不管場合就要報仇。


    三哥閃身躲過,一腳側踢落在了刀疤胸口。


    刀疤後退幾步穩住身形,剛要再次上前。


    門口便傳來了張世豪的聲音:


    “喲,刀疤,怎麽火氣還是這麽大呢?”


    我轉眼看去,張世豪帶著一個健碩的男子走了進來。


    沒猜錯的話,這人應該就是高鵬凱了。


    “關你他媽鳥事!”


    刀疤回懟了一句,他看著三哥,表情也漸漸冷靜下來。


    張世豪哈哈一笑:


    “要說無能狂怒,還得是你。”


    說著,張世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窗邊童童的身上。


    他的隨從也坐在了高鵬凱那個位置上。


    童童取下嘴裏的棒棒糖,奶凶奶凶的說道:


    “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狗眼!”


    “啪!”的一聲。


    高鵬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著童童冷聲問道:“你他媽說什麽呢?”


    “說你怎麽地?”三哥也冷聲問道。


    高鵬凱轉頭看著三哥,把手伸向了腰間。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這壽宴還沒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


    大門再次打開,門外出現了三個人。


    白婉沁,白宛傑和另外一個染著奶奶灰平頭的青年。


    這青年其貌不揚,身高不過一米六左右,身形偏瘦。


    這人難道就是白宛傑身邊那個比玫瑰還厲害的高手?


    “王黎!你也在這!”


    白婉沁驚喜的跑到我身邊。


    看到這情況,刀疤趕緊把匕首給收了起來。


    “傷好了嗎?”我柔聲問道。


    白婉沁點頭道:


    “嗯,差不多了!”


    “就是你綁了婉沁?”


    白宛傑的聲音傳來,我轉頭看去,他正麵無表情的盯著童童。


    童童瞟了他一眼,也沒回答,直接坐了過來。


    “我在問你話呢。”


    白宛傑追問道。


    童童極其聰明,伸手指向了張世豪:


    “他叫我綁的。”


    張世豪一愣,趕緊說道:


    “你可別血口噴人。”


    三哥冷哼一聲:“是不是血口噴人,大家心知肚明,我們去救白婉沁的時候,你張家十幾條狗就在那裏,這事兒玫瑰也知道。”


    三哥扯出玫瑰來,張世豪頓時啞口無言。


    而玫瑰的下落,也是我們一直在關心的。


    那天晚上在萬安園,玫瑰引走了一大半人。


    二嫂的葬禮,玫瑰沒有出現。


    也沒再給我發過消息,手機也一直是關機狀態。


    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三哥說完轉頭看著白宛傑,問道:


    “白宛傑,玫瑰是你的人,這事兒你應該心裏有譜。”


    “有譜。”


    白宛傑說著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緊接著,大門再次打開,沈非凡和餘慧走了進來。


    倆人有說有笑,關係相當融洽。


    而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劉恩棟和蔡瘸子。


    他倆正陪著幾個穿著一看就是領導的人走了進來。


    這些人一走進來,包間裏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就緩和了下來。


    蔡瘸子左右逢源,和所有人都以禮相待。


    而所有人也都給他這個壽星的麵子,紛紛說著場麵話。


    落座之後,蔡瘸子吩咐人上菜。


    然後活躍著氣氛。


    有那幾個領導在,眾人也互相有說有笑,把場麵上的功夫做的非常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氣氛徹底濃烈起來。


    幾個領導中,那個張局長成為了白宛傑的重點交談對象。


    從他們聊天的過程中,我得知這個張局長是新上任的稅務局局長。


    剛從外地調過來的。


    正好和蔡宇坤是朋友。


    看來白宛傑是衝著他才來的。


    而張世豪也對城建局剛上任的周主任頻頻示好。


    蔡瘸子能組出這種局來,也算是有本事的人。


    宴席上,童童隻顧著悶頭吃東西。


    白婉沁和餘慧換了位置,換到了我身邊,一直和我聊著天。


    餘慧也在和沈非凡聊天的時候,時不時的和我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交流。


    我說幫她對付張龍。


    現在卻和白家的小姐走的這麽近,她難免會多想。


    不過這不重要。


    既然來了,我也得弄點好處。


    那個張局長和周主任,我以後用得上。


    直接上去巴結,自然不是我的作風,他們見過的巴結之人太多了。


    我得讓他們主動找上門來。


    我找到一個比較安靜的時機,端起酒杯對著蔡瘸子說道:


    “蔡爺,來,單獨敬您一杯,祝您福如東海。”


    蔡瘸子趕緊端起杯子笑嗬嗬的說:


    “謝謝王兄弟,承您貴言。”


    我把酒喝下,一臉愁容的說道:


    “蔡爺,我也就隻能祝福了,事實上,您今年犯太歲,一整年恐怕都會不順,如果蔡爺有空,去得去化一下太歲才行。”


    當我說蔡瘸子一整年都會不順的時候,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紛紛轉頭看著我。


    蔡瘸子眉頭一皺,然後笑著問道:


    “怎麽,王兄弟還懂這個?”


    我點頭道:


    “奇門遁甲、陰陽五行、梅花易數、風水相術,我都略知一二,蔡爺如果不信這些,自然也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蔡瘸子還沒說話,坐在我身邊的白婉沁卻主動問道:


    “什麽是犯太歲呀?”


    我解釋道:


    “古語雲,太歲當頭坐,無災便有禍。太歲就是六十個太歲神花甲輪值,一年一換,當年輪值的太歲神就是值年太歲,掌當年福禍吉凶,蔡爺今年四十,屬龍,甲辰年庚午月壬寅日是其生辰。今年的值年太歲是魏仁大將軍,正好和蔡爺的生辰相衝、相刑、相破、相害,四相湊齊就是四犯太歲,對蔡爺來說,四十歲這年,是一個大坎,搞不好容易丟掉性命,大家看蔡爺的印堂,是不是有些微微發黑?”


    我此話一處,全場寂靜。


    紛紛轉頭看向蔡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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