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憂也沒掙紮,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嘴裏嘀咕道: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幫我解開褲帶,門就被打開了。


    靳釋博看到這個情景,趕緊說道:


    “呃……阿廉,你們得下次了,我有一個重要的客人一會兒就到了,我得在這裏接……”


    靳釋博話沒說完,就盯著我的手腕愣住了。


    此時,我的手腕腫的有些誇張了。


    “阿廉,你這手怎麽成這樣了?”


    蘇莫憂主動解釋道:


    “之前是骨脫了,剛複位,消腫之後就沒事了。”


    靳釋博趕緊問:


    “什麽時候能消腫?”


    “每隔一個小時用冰塊敷一次,明天早上就消腫了,不過在消腫之前,這隻手不能再用了,要不然容易再脫。”


    靳釋博眉頭緊鎖:


    “那怎麽辦,梁司長就是來看你的。”


    我笑道:


    “隻能改天了。”


    “梁司長的時間可不是那麽好改的,如果改天,他可能就來不了了。”


    我點點頭,建議道:


    “博哥,要麽你試試看?萬一呢?”


    靳釋博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得掏出手機,給梁安民打了過去。


    結果不出我所料,梁安民表示還是要來,叫他安排其他人。


    顯然,梁安民並不是來看我比賽的,而是來帶那兄弟倆出去的。


    看靳釋博掛掉電話那滿臉疑惑的表情。


    我就知道梁安民並沒有告訴他真實目的。


    看來他們反對派之間,也並不是可以完全亂來的。


    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靳釋博也算不上要搞事的反對派,他隻是受賄,收錢辦事而已。


    靳釋博說道:


    “沒事了阿廉,我安排別人吧,你回倉好好休息吧,我叫人準備冰塊給你。”


    我開口建議道:


    “我覺得小彭總身邊的那個白人就不錯。”


    靳釋博擺了擺手:


    “他不行,中看不中用,我安排陳輝冥上吧,正好梁司長以前和陳輝冥也有些過節,這個安排,他一定滿意,你先回倉吧,我的客人就快到了。”


    我點點頭,帶著蘇莫憂離開了辦公室。


    臨走前,靳釋博還開口問道:


    “蘇小姐,你的茶餐廳晚上幾點關門?”


    “十二點。”蘇莫憂回答道。


    靳釋博嗬嗬一笑:


    “行,明天我去嚐嚐你的手藝,順便給阿廉帶一份。”


    我轉頭看著靳釋博,說了聲謝謝博哥。


    而靳釋博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蘇莫憂的臀部。


    這個老流氓!


    現在還是勞動時間,倉房裏除了陳輝冥,再沒有其他人了。


    陳輝冥是老大,有不用勞動的特權。


    見我回來,他趕緊走了過來:


    “哎喲,老弟,你的手是在拳場弄的?”


    我點點頭:


    “是,陳爺,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訴你一下,你早做準備。”


    陳輝冥頓時眉頭一皺:


    “什麽事?”


    我把靳釋博準備安排他上次和那兄弟倆打拳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告訴他,是梁安民要看的。


    聽完之後,陳輝冥一拳砸在床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姓梁的這個王八蛋,老子當初就應該把他剁碎了喂狗。”


    陳輝冥的舉動,讓我明白了一件事。


    靳釋博要安排他上,他還真拒絕不了。


    不過他很快冷靜了下來,開口問道:


    “那兩個人,實力很強嗎?”


    我開口問道:


    “陳爺知道古武者吧?”


    “略有耳聞,但是沒見過,那倆是古武者?”


    我點點頭:


    “是,而且他們有原則,隻要動手,就要殺人,陳爺,你可以這樣……”


    我說著湊到他耳邊,小聲的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陳輝冥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好,如果真的打不過,那我就按你說的做。”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因為獄警已經幫我拿冰袋來了。


    獄警伸手把一個冰袋遞給我。


    我躺在床上,沒動。


    獄警皺眉問道:


    “怎麽,你要讓我給你敷?”


    我攤了攤手:


    “我得睡會兒,昨晚基本沒睡,你不來,難道叫陳爺來?”


    小小獄警,自然也不敢得罪陳輝冥,他把冰袋放在我手腕上,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我去叫個人來給你敷。”


    我嘴角上揚,大聲說道:


    “就叫0738吧,他心細,謝謝阿sir。”


    “知道了。”


    0738是秦凡的號牌。


    那獄警揚了揚手,我現在是靳釋博的紅人,他自然也不敢得罪我。


    陳輝冥也趕緊跟了上去:


    “阿sir,等我下,我也去勞動。”


    倆人走後不一會兒,秦凡快步走了進來。


    “陸哥,你沒事吧?”


    我坐起身來,自己敷著手腕,笑著說道:


    “沒事,你聽我說,下午有一場拳賽……”


    “你還能打拳?”秦凡疑惑的問道。


    我搖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秦凡說了一遍。


    秦凡聽完之後立刻說道:


    “懂了,就是要我兜底,以此確保那兩個雜碎不能劫持梁安民,是這個意思麽?”


    我點點頭:


    “是,如果陳輝冥他們搞不定,你再出手,前麵盡量躲人堆裏,別讓那兩兄弟認出來。”


    “明白。”


    秦凡說著接過我手裏的冰袋,叫我躺下休息會兒。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又到了勞動時間。


    倉裏的犯人出門,把我吵醒了。


    醒來的時候,秦凡還在給我敷冰袋,獄警還‘貼心’的給我端來了飯。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下午放風的時候,秦凡這才站起身來:


    “那我去了。”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了監房的窗邊。


    爬上窗邊的上麵一層床,剛好能看到外麵的操場。


    此時放風的囚犯都已經到了操場。


    他們歡呼著,呐喊著。


    我湊到窗邊往小樓看了一眼,走廊上已經站了一排人。


    梁安民就在其中。


    他的左邊站著靳釋博。


    右邊站著一身警服的蘇莫離。


    我目光落在了蘇莫離身上。


    她也在四處看,估計是在找我。


    很快,她的目光也掃了過來,和我四目相對。


    看到我之後,她表情微微變了變,然後移開了目光。


    距離太遠。


    不知她是欣慰,還是對我避戰的不滿。


    我也懶得搭理她,把目光移向了操場。


    鐵門處,被五花大綁的湯尼和阿虎,拖著重重的腳鐐,在七八個獄警的看護下,邁進了操場。


    我皺了皺眉,這倆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也到處都是傷。


    看來靳釋博在早上就狠狠的對他們用私刑了。


    怪不得他回辦公室的時候滿頭大汗。


    我轉頭看向小樓走廊。


    那邊的梁安民臉色果然拉了下來。


    他轉頭不知道對靳釋博在說些什麽。


    我冷笑一聲,剛準備看戲,身後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0731,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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