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隔間,我解開褲帶從後麵拿出了卷紙。


    沒想到老子的第一次就獻給這玩意了。


    我不忍直視,強忍著不適,我展開卷紙。


    “除掉楔子,備用計劃三天後。”


    楔子是誰?


    備用計劃指的應該就是強行越獄,湯尼和阿虎的行動失敗之後,裏應外合越獄是彭顯宗最後的選擇,港島風起,這些人也坐不住了,沒時間給他們再去籌劃。


    至於楔子,彭顯宗已經一段時間沒和外麵聯係了,之前我暗示他,湯尼和阿虎已經對他心生殺意,恐怕以他的小心謹慎,不會留著這二人。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楔子指的是,我,或者靳釋博。


    又或者,我們三人都包括在內。


    將彭顯宗的水印紙小心卷好,我歎了口氣。


    我強忍著不適,再次把卷紙放了進去。


    老子的第二次,也獻給了這玩意……


    我掏出從彭顯宗抽屜裏拿的水印紙,又拿出從靳釋博辦公室裏順來的筆。


    在空白的水印紙上,寫下一個瑞士銀行的不記名賬戶,和一億美金的金額。


    彭顯宗的水印紙還真好用,可惜能宰這頭大肥羊的機會不多。


    將其它的扔進馬桶,筆扔進水箱,按下了衝水。


    回到休息室。


    湯尼已經換好衣服,隻穿一條短褲,坐在長椅上,閉目養神。


    傑西卡見我出來,看向我。


    我思索片刻,走向她:


    “傑西卡,能借你手機用一下嗎?”


    傑西卡一愣,猶豫一下,道:


    “陸先生,手機在更衣室,你可以跟我去拿一下嗎?“


    我點點頭,跟著傑西卡進了更衣室。


    見我進來,傑西卡將門反鎖,然後笑吟吟地望向我:


    “陸先生,需要我為您服務一下嗎?“


    傑西卡身段火辣,暴露的衣著之下,一對豐滿更是呼之欲出,金發碧眼的血統更是增添了幾分異域風情,此時麵帶春色,雙目似乎含著水,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看了一眼傑西卡火辣的身段,我冷冷道:


    “不需要,把你手機給我。“


    “哦?是嗎,那陸先生有沒有什麽東西,要交給我的呢?“


    傑西卡收起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眉頭一皺,原來傑西卡就是接頭的人,沒想到根本不需要什麽電話,他們的人還真是無孔不入。


    我走上前去,一把將傑西卡推坐在長椅上,引得她一聲驚呼。


    “你是彭顯宗的人?“


    “陸先生您說是,那就是了。“


    除了彭顯宗的人,應該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回事了,我不再多疑。


    脫掉褲子,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麽,卻被傑西卡伸手占了便宜:


    “陸先生,我…我很期待呢!“


    傑西卡的聲音充滿了驚喜,雙目含春,灼灼地望著我。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一時無言,深知自己此時的外貌,賽過冠希,生活還真是充滿了煩惱。


    不過這種風塵女子,我是沒有興趣的,隻是被勾起的欲望,讓我腦海中,楊蘇愛的身影又清晰了一些。


    “鬆手,東西在後麵!“


    見我麵色發冷,傑西卡不舍地鬆開了手。


    我轉過身,彎下腰,撅著屁股:


    “後麵。“


    伴隨著傑西卡指尖的微涼觸感,我微微發癢,似乎有些頭皮發麻,聲音又冷了幾分:


    “趕緊拿走!“


    傑西卡將卷紙抽出,這輩子也不想再幹這種事了。


    提起褲子,我將另一張紙條也塞給傑西卡,轉頭出了休息室。


    湯尼的第一場比賽,提前叮囑過的情況下,輸的毫無意外。


    轉眼來到第二場比賽。


    靳釋博匆匆來到休息室,臉上帶著一縷憂色:


    “甄武第二場比賽對手是白鯊,拳場前十的狠角色,能贏嗎?“


    “沒問題。“


    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肯定道。


    拳場前十,代表的上限就在那裏,以景雪的實力來評估前十的實力,湯尼對上這個白鯊,肯定沒問題。


    “第二場比賽的選手是——白鯊對戰甄武!“


    隨著拳場的通告,湯尼走向通道,進入擂台。


    我也跟隨在後,在場下觀望。


    白鯊身高足足兩米,很明顯的白人血統,眼神陰翳。


    “白鯊!白鯊!!白鯊!!!“


    空曠的地下拳場裏,響起震耳欲聾的吼聲。


    賭徒們的眼睛都紅了,白鯊成名已久,戰績赫赫,湯尼剛輸一場,聲名不顯,畢竟這種穩贏的局,壓的多贏的多。


    裁判揮手,白鯊率先出招,一記掌刀劈向湯尼,兩者戰作一團。


    白鯊爪勢凶狠,招招致命,陰險毒辣的招數層出不窮。


    聽秦九鳳說過,江湖上有一門古武術叫鷹爪功,陰狠淩厲,可以生撕虎豹,一爪之下,血肉之軀很難擋得下,往往對敵者,血肉模糊。


    白鯊的爪功倒有幾分傳聞中鷹爪功的影子。


    但這種注重攻勢的古武術,往往是氣盛則力盛,氣衰則力竭。


    湯尼抵擋白鯊的攻勢,雖是在被壓著打,但進退之間,毫不慌亂。


    在懂古武術的人眼裏,這場拳賽勝負已定。


    我反思著最近有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回過神來,白鯊已經被湯尼按倒在地。


    大冷門,不知道有多少賭徒要輸的傾家蕩產。


    賭場和靳釋博贏得盆滿缽滿。


    滿天的西紅柿和臭雞蛋,雨點般飛向擂台。


    ……


    休息室。


    我回來的時候,正見著,湯尼坐在長椅上,身上有幾道血痕,腦門也微微冒汗,抓著一瓶水咕嘟咕嘟地灌著。


    傑西卡迎上前來:


    “甄武先生,我服侍你換衣服。“


    我皺眉看了眼傑西卡,沒說什麽。


    沒多久,就見靳釋博急匆匆地趕過來,臉上壓抑不住的喜色:


    “走,回去……今天不是時候,湯尼,下次來,一定帶你體驗體驗大洋馬!“


    回去地路上,我開著車。


    我看了眼後視鏡,一輛黑色的車,遠遠的跟在後麵,打了兩下燈。


    靳釋博不停地在給湯尼畫餅,湯尼含含糊糊地答應著。


    我看著窗外地景色掠過,天還沒有完全黑,但林間沒有路燈,已經顯得有些陰暗。


    不管彭顯宗的目標是誰,一定會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出手。


    地下拳場回石壁監獄的路隻有一條,這條路上最適合埋伏的地方隻有兩處。


    其它地方的路,要麽是人多不宜動手,要麽是平坦空曠不宜埋伏。


    唯有一段臨山公路和這片樹林符合。


    剛想著,就聽見“噗噗“兩聲。


    胎被紮爆了!


    我吼道:


    “小心!“


    他們要在這裏動手!


    與此同時,前方一棵懷抱粗的大樹,直直的倒下來。


    這要是衝過去,我敢確定,剛好能被砸成肉醬鐵餅。


    我握緊方向盤猛打,踩死刹車,努力控製方向。


    “砰!“的一聲。


    副駕駛側的車身狠狠地撞上攔路樹,也終於停了下來。


    巨大的慣性下,剛才還在喋喋不休的靳釋博,一頭懟在我的靠背上,也不知道牙被磕掉了沒。


    坐在副駕的湯尼,用力推了一下車門,神色變得難看:“我使不上勁了……“


    我神色一沉,回想起來,傑西卡給湯尼的水裏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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