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查諾拉的勢力來說,我們的火力算不上充足。


    因此我們必須要好好的計劃一番,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雙方懸殊的實力差距。


    唯一的優勢,就是敵明我暗。


    看著不斷盤旋上升的煙霧,我的思緒也如同這些煙霧一同翻滾。


    目光落在桌麵上,是一幅地圖,廊開府的城區地圖。


    看著地圖,我心頭一動,有了模糊的計劃:


    “明天行動,唐博、秦凡,你們準備一下……”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大家各行其是。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


    這也許是最後一個平靜的晚上了。


    在重重疑慮中,我睡了過去。


    ……


    第二天,天還沒亮。


    大家都醒的很早,齊聚在我的房間裏,就連楊山也來了。


    看著他穿戴整齊的樣子,我不禁有些感慨的說道:


    “總感覺你不在的時候,有些不習慣了。”


    他嗬嗬笑了一下說道:


    “你還是沒我不行吧,哈哈!”


    我搖搖頭,正要交代一些計劃前的注意事項,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沈高林那邊怎麽樣了?這麽多天了,屍檢結果應該出來了吧?”


    從我們離開緬甸,到現在,已經差不多過去一周多了,早該有結果了才對。


    他眉頭皺起,說道:


    “我問過奈瑞金那邊了,毒理檢測的結果,倒是有了……”


    我連忙問道:


    “怎麽回事?”


    “金環蛇的蛇毒,在他體內發現了大量的蛇毒,但身上卻沒有找到毒蛇咬傷的傷口,初步懷疑是被人為注射了蛇毒導致的死亡……”


    我接著問道:


    “奈瑞金那邊怎麽說,凶手有線索了嗎?”


    楊山搖搖頭說道:


    “他好像不願意繼續查下去了,我們走後,緬甸那邊的形勢有了些改變。”


    “怎麽回事,我們走的時候,沈高林都死了,他們不是勢如破竹,應該早就收複了原本的領地了啊!”


    楊山點點頭說道:


    “正因為這樣,政府軍看不下去了,他們出手了,現在到了新孟邦黨和政府軍的匯合了……”


    聽著他的解釋,我明白過來。


    新孟邦黨號稱是緬甸最大的勢力,當然是不包括執政黨的武力在內的。


    政府軍的壓製,才是奈瑞金最頭疼的問題。


    之前的局勢,是兩方在各種程度的妥協下,形成的局麵。


    現在,政府軍也許是看到了新孟邦黨內亂帶來的機會,認為這是一個可以剿滅新孟邦黨的時機。


    奈瑞金有大麻煩了!


    但這些我並不關心,我看向楊山,接著問道:


    “沈高林的屍體,在哪?”


    “你放心,奈瑞金放棄了,不代表我會放棄,沈高林的身份沒有確認,我是不會放心的,我已經派了景雪去查!”


    我點點頭。


    沒想到在風沙裏見過的景雪,這會竟然又去了緬甸。


    和楊山說了一陣,我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說道:


    “今天的行動很危險,不容許失誤,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歸來!”


    說完這句,我又看向秦凡問道:


    “都安排好了嗎?”


    見他點頭,我才放心下來:


    “檢查槍支彈藥,唐博和晚婷,你們兩個注意身份隱蔽!”


    “好!”


    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看見大家士氣高漲,精神抖擻的模樣,我也忍不住豪情萬丈的喊了一聲:


    “出發!”


    原本被我們帶回來的莫蘭,我昨晚就安排將她提前送走了。


    接下來的行動裏,我們連自身都無法顧及,自然也沒辦法保證她的安全。


    這個賓館,我們大概也不會再回來了。


    為了掩人耳目,我們分散開來,前後下樓,出了賓館。


    唐博兩人背著包,出了門就往巷子裏走去,不見了蹤影。


    我和童童,還有楊山、秦凡四人,走進另一條巷子。


    裏頭停著一輛黑色的馬自達。


    童童拉開車門,握住了方向盤。


    他們兩人相視一眼,坐在了後麵,隻剩下了副駕駛。


    剛坐穩,童童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砰的一聲頂在牆上。


    我看向童童。


    她撓撓頭,有些尷尬的笑了下,猛打兩圈方向盤,又是一腳油門下去,將我沒有說完的話,堵在了嘴裏。


    在城區的道路上狂飆了一陣,童童帶著我們往查諾拉的莊園駛去。


    沒多久,我就看到了熟悉的鐵柵欄、草場,還有莊園裏的純血獵犬。


    童童放慢了一些速度,從大門前的馬路上滑了過去。


    在經過莊園大門的時候,童童右手抓著方向盤,左手從置物箱裏掏出一個大大的信封。


    信封上寫著查諾拉親啟的幾個大字。


    童童掂量了一下,甩手就將信封甩了出去。


    童童的準頭很不錯。


    厚重的信封宛如一隻巨大的回旋鏢,撞進了門口守衛的崗亭裏。


    童童一腳油門下去。


    槍手提著褲子,抓著信封衝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大路的盡頭。


    童童一個帥氣的漂移,查諾拉莊園的大門,消失在後視鏡的視野裏。


    我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等著她出來了。


    信封裏,既有杜撰的的猜測,也有鐵打的事實,我要做的就是將她騙出來。


    我可以將錄音帶直接寄給查諾拉,這樣固然更加的真實,但卻讓她的對我的忌憚更少了。


    人對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大的。


    隻有她不確定我知道些什麽的時候,她才會產生害怕我知道更多秘密的恐懼。


    信的最後,我約她見麵的地方,是開朗酒吧。


    並留下了威脅,她要是不來,所有的秘密,都會出現在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上,我說到做到。


    我相信,在這樣的威脅下,查諾拉絕對不會視而不見。


    有些蠅營狗苟的東西,即使在頂流社會是一些不言而喻的秘密,但拿出來放在陽光地下,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即使她是廊開府的頂級交際花,也肯定會擔心我將她的身價拉低。


    童童將車停在一條隱蔽的小巷,我們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沒過多久,徐梓軒就發來了消息:


    “她出門了,往城北去了!”


    車內的眾人,眼神一亮。


    我撥通了徐梓軒的電話說道:


    “隨時報告位置,準備火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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