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


    “陸先生在哪裏!”


    紮菲將軍的聲音非常刺耳,我立馬走了出去,跟他四目相對。


    “紮菲將軍,我在這裏。”


    見到我的第一瞬間,他二話不說,立馬抱住了我,語氣十分激動道:“陸先生,您居然還活著,這真是一件幸運的事!”


    “再過一段時間,我見不到您,都打算親自派人進去搜索了!”


    “這麽多天沒有您的消息,我終日自責無比!”


    我頗為感動,紮菲將軍的語氣,不像是裝出來的,作為一個領兵打仗的武裝將領,能說出這種話,證明他是真把我當朋友了。


    “我沒事,紮菲將軍。”


    “見到您很高興。”


    我自然也要禮貌回應的。


    “我聽說三葉金字塔已經倒塌,那一定是您的傑作,對嗎?”


    紮菲將軍沒有過多廢話,雷厲風行直入主題,這是獨特的軍人作風。


    我想了想才說到:“紮菲將軍,金字塔不算是我炸的,但有我的一份功勞,不過很不幸……您妹妹她已經去世了,她的屍體我帶回來了。”


    為了安放好屍體,我們提前準備了屍袋,其體內的蠱蟲,在陽光的暴曬以及沒有食物供給的情況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到自己思念多年的妹妹屍體,紮菲將軍的表情自然是不好受的,不過得益於軍人的身份,他並沒有太過失態,隻是上前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


    沉默無言了許久,他才回頭對自己的副將招了招手,吩咐了幾句話,那幾名副將便立馬將屍體給帶走了。


    而後,紮菲將軍看向了我,眼眶微紅對著我鄭重點頭道:“多謝您完成了諾言,陸先生,我將會以最崇高的敬意,向您表示謝意,您不僅找回了我妹妹的屍體,甚至還炸毀了三葉金字塔,我想……”


    “恐怕沒有什麽能表示我的謝意了。”


    說完。


    他取下了頭頂的帽子。


    對著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沒有拒絕,也沒有躲避,因為這次去三葉金字塔裏頭,我的確險些搭上了性命,他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基本上也都做到了,這份謝意我理當收下。


    “另外,陸先生,我所答應你的條件,恐怕無法實現了,拉托米亞的情況,您現在也知道,把它作為答謝交給您,顯然不合適。”


    “不過我可以用別的東西來替代,庫爾德武裝如今聲勢浩大,成為了聯合國在北非的代言者,但凡北非裏的任何一座金礦,或者鑽石礦,隻要你開口,我都可以將其送給您。”


    “除此之外,我將會授予你庫爾德武裝的榮譽將帥之星,為您親自披上軍裝,您將會是庫爾德武裝永遠的好友!”


    “隻要你在北非有任何的麻煩,庫爾德武裝都會立馬響應!”


    說到這裏。


    紮菲將軍歎了口氣,麵帶歉意對我說道:“陸先生,這已經是我能拿出的最高回饋了,你知道我隻是個軍閥,如今北非局勢……”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發言,微微笑道:“紮菲將軍,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身不由己,沒法給我更多。”


    “但說實話,金礦或者鑽石礦什麽的,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真正重要的,是您的後半句話。”


    “您說的,都是真的?”


    “隻要我想,我就可以在北非橫行無阻?”


    紮菲將軍臉上立馬多了一抹自信,對我用力點頭道:“沒錯,隻要我紮菲將軍還在庫爾德武裝一天,那麽就沒人敢不聽您的。”


    “您惹出來的麻煩,隻要不涉及到軍事機密、間諜行為,我都能保住你。”


    聽到這裏,我基本明白。


    紮菲將軍這是把自己的地位,跟我一起掛鉤了。


    也就是說。


    他成了我的擔保人。


    或者,靠山。


    我在北非的任何行為,隻要不觸及到庫爾德武裝的機密或者利益,那麽他都能夠為我出一份力,而我則不用擔心沒人清掃。


    這讓我有些意外,十足的意外。


    沒想到紮菲將軍的妹妹,在他心中的分量居然如此之重,重到可以為我換來這樣的承諾,比拉托米亞交給我好得多。


    “好!”


    “紮菲將軍。”


    “從今天起,你我形同手足。”


    我對著他伸出手,他也沒有客氣,跟我拍了拍手掌,撞了一下胸膛,這是北非獨有的打招呼方式。


    “讓人把我帶來的羊肉烤了,還有兩瓶上好的葡萄酒,全部打開用來招待陸先生,還有他的朋友們!!!”


    紮菲將軍大手一揮,對身後的那些軍人們當麵吩咐。


    一個小時後。


    我們就坐在軍事防線的指揮營帳裏麵,開席吃飯了。


    吃的東西很簡單,兩頭羊羔,肉質非常鮮嫩,北非這塊地上最不缺的就是肉,各種各樣的肉。


    羊這玩意不算是稀缺貨,但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那真是美味中的美味了,再加上紮菲將軍親自帶過來的兩瓶葡萄酒,美酒配鮮肉,越吃越上頭。


    隻不過,外頭那些負責看守防線的士兵們,估計就不這麽想了。


    看到我們在這裏大快朵頤,我估計他們心中隻有操蛋兩個字。


    “嗬嗬嗬,我說紮菲將軍,你如今也是庫爾德武裝的二號人物了,能不能給我們透露透露,目前北非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事情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吃到一半,楊山仿佛察覺到了我內心的想法一般,主動把話匣子拉到了這上麵。


    這也是我進入軍事防線之後,最為在意的事情,拉托米亞變成了那個樣子,還有江湖人士在此施傳邪教,很難控製自己的好奇心不去弄懂發生了什麽。


    紮菲將軍十分優雅,拿起胸前的餐布擦了擦嘴角的羊油,對著我們說道:“形勢,非常嚴峻。”


    “整個北非,拉托米亞並不是最嚴重的地區。”


    這話一出,還在享受著羊肉的我們,頓時沉默了下來。


    “嗯??”


    唯獨一旁的童童,自顧自拿著羊腿,吃的紅光滿麵,看到我們都停了下來,她才小心翼翼略微放下羊腿,但又舍不得,隻能懸在半空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我立馬接過話茬問道:“紮菲將軍,你的意思是,北非的其他地方,也出現了類似的感染者?”


    “他們全部都和拉托米亞的那些人一樣,中了神秘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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