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車輛再次回來的時候,我們再送下一批。


    這個過程大概要持續將近半天到一天的時間,既然不打算深入,那我們隻需要防備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就行了。


    送走第一批後,我們簡單紮了兩座帳篷用來擋住太陽,又把這次準備的食物和水源分給了其他人,勉強讓他們保存好了體力。


    開車的人是圖昆的一個手下,本來我是打算讓撒切爾去的,但她自稱駕駛技術並不好,而且更想留在我們身邊玩無人機,就讓她留了下來。


    這對我來說有個好處,我身邊現在有了兩個懂手語的人,於是我十分想當然的,開始追問這些學者,該如何避免不被那些病毒所感染。


    其中有個傳染病學家搖頭告訴我們,其實到現在已經不必擔心病毒的擴散了,因為在此之前她就已經收到消息,突厥國已經把隔離區所有的感染者都匯聚了起來。


    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讓寄生蟲進入他們的腦子,達到進一步控製他們做事的地步。


    我問她,你就這麽肯定?


    她卻用一大篇的理論知識告訴我,目前隔離區裏麵已經容不下更多的感染者了,而且也不再能夠散播出去了,所以他們一定會停止這麽做,將那些多餘的人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這合理,說得過去。


    同樣也能夠證明。


    為什麽我們一路走過來。


    看到的感染者那麽少。


    除了在化工廠的那一批。


    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麽留在那裏的。


    或許是為了看守。


    或許,也是為了銷毀資料。


    想到這裏,我立馬追問這群學者,關於化工廠他們知道多少,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一個看起來比較瘦弱的男子告訴了我們實情。


    化工廠裏麵研究的東西,他也有參與,但是他隻是打雜的,真正厲害的,據說是突厥國裏麵的一個高層,那家夥可以說對生物學了如指掌。


    哪怕這位學者是拿到過博士學位的頂尖實力派,但那個在化工廠裏麵做實驗的人,顯然要比他還厲害一個級別。


    而研究的東西,跟我們當時解密的資料相差無幾,隻不過最終的方向不是讓那些感染者們如何變得更加好控製,而是……


    讓他們更加狂躁。


    更加難以抵擋。


    簡單來說。


    更強。


    明白了這個概念之後,我和撒切爾都有些震撼,因為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下去的話,這些感染者恐怕會變成真正的喪屍!


    “不僅如此,那個神秘人對人類基因了如指掌,因為這些感染者都是試驗品的緣故,所以他有足夠的實驗對象……”


    “在我發現了這個秘密的時候,我多次用自己的生物知識幹擾他的方向和研究,但那家夥幾乎都能一眼看透。”


    “直至有一次,那是在我離開化工廠之前,我親眼看到他拿著一根針管往一隻鬣狗的脖子上注射了那種藥劑……”


    “那條鬣狗當場死亡,甚至過了幾個小時之後,它的皮膚都開始腐爛,但沒人想到它居然站了起來,而且當場就咬死了三個恐怖分子!”


    通過手語的翻譯,我們讀懂了這個學者在說什麽。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當時剛進入隔離區的時候,遇上的那些恐怖分子,他們牽著那些鬣狗對我們發起進攻。


    還有那個化工廠下麵,足足有著兩米之高的怪物……


    我讓圖昆把我的話翻譯成了手語。


    “按照目前的醫學生水平,其實人類都可以進行基因突變,隻不過沒有人敢這麽做而已,因為這是一種逆舉。”


    “但暗地裏的研究,卻是源源不斷的。”


    不等那個學者回應,撒切爾就在我耳邊說道:“當年克隆羊出現的時候,基因學就已經算是邁入一個全新的階段了。”


    “你們別以為改造人體基因很難,那一點都不難,隻不過承擔的後果,就是死。”


    “一旦有人放開了拿活人作為實驗對象,任意注射那些足以改變基因的東西……”


    “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那名學者對著我比劃了一下手指。


    我看懂了意思,他在讚同撒切爾的話。


    “這些恐怖分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殘忍,假設他們能夠讓這些感染者全部產生變異,即便那些感染者活不了多久,那這就不是瘟疫那麽簡單了……”


    我愈發感覺不妙,心中巴不得現在就出去,說服紮菲將軍立馬派遣軍隊進來。


    有人看到這裏會問,不是可以通訊,為什麽不直接通知?


    不夠。


    這不是簡單說幾句話,就能搞定的。


    我們壓根不知道那些恐怖分子已經進行到什麽地步了,從化工廠的倒塌和損毀以及那些感染者被聚攏來看,恐怕已經到了大後期。


    說服紮菲將軍出兵很簡單。


    可說要一舉殲滅,難。


    需要商討。


    進一步的商討。


    終於,等了大概六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們的車帶走了第二批學者,第一批已經安然無恙被送到了邊境區域。


    能問的問題我們都問完了,等到第二批送完了複返,我們也就能夠一起出去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極為關鍵的時刻,左丘陵打來了電話,他問我目前進行的如何了,問我死了沒有。


    這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給他臭罵了一頓。


    不過他那嗬嗬的笑聲,實在是太欠打。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正事!”


    左丘陵依舊嗬嗬道:“也沒什麽正事,就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基本可以證實,當年偷走巽土之鼎的那個家夥,就在突厥國這個基地組織的裏麵。”


    “說不定,已經成為了其中一員。”


    “據說那家夥,還是個高智商人才。”


    “能孤身潛入防守森嚴的軍事基地,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做到。”


    “你說呢?”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消息,很勁爆。


    一時間,我說不出話來。


    同時。


    我的腦海裏,浮現了其中一個學者說的話。


    化工廠裏麵,也有個高智商天才。


    這兩者……


    該不會是同一人吧?


    但不管怎麽說,我們都得在第一時間撤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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