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狗日的，躺著就能掙錢。”
“你說憑什麽？”
猴子一邊獰笑，一邊說著：“所以老子不服，找了個機會，趁著那個狗日的在外麵吃快餐，拿刀就衝上去，給他捅了二十幾刀。”
“捅的老子上半身都是血，狗日的還跟我求饒，說知道錯了，願意把錢還給我。”
“還？還你老母，老子差這點錢嗎？老子差的是尊嚴。”
我知道他這話是在暗示我，我隨口說道：“然後呢？”
“然後？”
“然後龍王就把我給保了。”
“我在牢裏蹲了三年，就被放出來了。”
“出來以後，老子就死心塌地給他做事。”
“你覺得，老子還在乎那點東西嗎？”
猴子譏笑道：“你們天宮集團坑了那麽多人跳樓，拿幾萬塊就給人打發了？那狗日的都是人命，我宰了你，是替天行道。”
“身上背不了因果。”
這話，我聽了想笑。
看來這家夥是完全不知道。
那十七個人跳樓。
都是龍王做局害的。
反而。
被龍王利用了道德心。
認為弄死我是合情合理的。
嗬嗬。
背不了因果？
狗屁。
拿刀宰了那個中介的時候，因果就在你身上沒下來過。
一念善，一念惡。
人走什麽路，
全憑自己決定！
但我沒有在這個時候明說。
而是閉上了嘴。
在這幫家夥的押送下，來到了梯田上的密林裏。
那七八個壯漢，當場就開始下鏟子挖坑，看樣子是要給我們下坑了。
“你們兩個想橫著躺，還是豎著躺，跟哥幾個交代一句，不是什麽難事兒，這點倒是能滿足你們。”
猴子從兜裏掏出了手套，慢悠悠給自己套上，冷笑著說道：“至於斷頭飯什麽的，昨天晚上已經給你們吃個夠了。”
“今天就湊合湊合，下鬥吧。”
說起來。
這還是我第一次。
眼看著有人挖深坑。
想把我給埋了。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猴子道：“猴子，如果我說，天宮集團那十七連跳，都是你背後的龍王故意在搞鬼，你信不信？”
猴子譏笑了一聲，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老子還用不用在道上混？”
我慢悠悠說道：“天宮集團迄今為止，開辟了將近三萬個就業崗位，承接從媚城進光州的就業人口，你背後的龍王，做過這種事麽？”
他沒說話。
“往前倒數十年，媚城經濟落後，底層人想要生活，就隻能夠靠種田和打工。”
“若是選擇種田，一家兩口一年種下來的水稻，如果收成好的話，大概也就一兩萬塊錢左右，甚至還不到兩萬塊錢。”
“倘若運氣好，不遇上風雨之災，這兩萬塊錢，刨去一家的家用補貼，平均每一家人能攢下來五千塊錢，都算是燒高香了。”
“若是選擇打工，按照當時的工價，一個月能掙兩到三千，刨去房租、吃穿，一個月能攢下來一半，一年就是一萬五，這還是省吃儉用。”
“彼時想要在農村建一個房子，大概要十來萬接近二十萬，一年若攢下一萬五，十年就十五萬，想要把房子做起來，要接近二十年。”
“這二十年，不能生病，不能累倒，還不能餐餐吃肉、頓頓喝酒，過得要比底層還底層。”
我轉頭平靜地看著猴子：“這日子，你也是這麽走過來的，你覺得苦嗎？”
他不耐煩的擺擺手：“說什麽雞毛，你都要死了，有什麽意義？”
我接著說道：“天宮集團建立起來後，在媚城打通了娛樂消費，建立起了很多娛樂產業，吸引了外地有錢人來消費，本地商鋪賺的錢多了，服務人員的薪資就隨之水漲船高。”
“此後，到光州市裏拉動輕工業就業崗位，平均每個崗位的工人，收入比起過去至少增長了30%，同時包吃住，包社保。”
“幾萬人，都要靠著天宮集團吃飯，靠著天宮集團喘息。”
“你背後的龍王，做了這種事嗎？”
猴子深吸了一口煙，將其丟進邊上已然出現了坑窪的埋屍地：“你說的這些屁話有什麽用？那十七條人命，不照樣是死了。”
我麵帶憐憫的看著他：“你自以為是在行俠仗義，殊不知從大局觀上來看，哪怕這十七人就是因為天宮集團的壓榨而死，天宮集團也沒有錯。”
“因為除了他們之外，集團底下還有上萬個家庭，要吃飯，要喝水，要比所有人都想活在這個世界上。”
“更何況，迄今為止，天宮集團從未虧待過任何員工，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不為其他，隻因我，還有董事長王三，都是從媚城走出來的窮人。”
他不屑一笑：“你猜老子信不信？”
我淡然說道：“你信不信，不重要，我是想告訴你，救了你的龍王，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個喜好利用人心，為一己私欲而作為的劊子手罷了。”
“跟著這種躲在陰暗角落裏的毒蛇做事，你談什麽良心，講什麽因果？”
“都是些私欲罷了！”
他沉默兩秒，仍然不屑道：“說一大堆沒用的話，你在我眼裏，已經是具屍體了，講這些，是想老子放你一命？嗬嗬，你倒是沒什麽種。”
我回頭看了楊山一眼。
他朝著我點頭。
這是準備好隨時動手的意思。
到了這一步，我們不能再把戲演下去了，命更重要一點。
我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有時候，人看事，要看全，不能對自己太過自信，否則的話……”
話還沒說完。
我和楊山。
就準備掙脫繩索。
撂倒周圍的人。
可沒過幾秒，我就聽到耳邊傳來了老福的怒吼聲。
“都他媽給我住手！”
“人，不能埋！”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向了老福。
隻見他神色匆匆，手裏頭和身上滿是鮮血，帶著剩下的那十幾人，還有一道我熟悉的身影，從後麵走了出來。
不出意外的是，那熟悉的身影，就是當初在北非跟我們一起逃脫的……盜墓賊首領，頭兒哨老大！
“你說憑什麽？”
猴子一邊獰笑，一邊說著：“所以老子不服，找了個機會，趁著那個狗日的在外麵吃快餐，拿刀就衝上去，給他捅了二十幾刀。”
“捅的老子上半身都是血，狗日的還跟我求饒，說知道錯了，願意把錢還給我。”
“還？還你老母，老子差這點錢嗎？老子差的是尊嚴。”
我知道他這話是在暗示我，我隨口說道：“然後呢？”
“然後？”
“然後龍王就把我給保了。”
“我在牢裏蹲了三年，就被放出來了。”
“出來以後，老子就死心塌地給他做事。”
“你覺得，老子還在乎那點東西嗎？”
猴子譏笑道：“你們天宮集團坑了那麽多人跳樓，拿幾萬塊就給人打發了？那狗日的都是人命，我宰了你，是替天行道。”
“身上背不了因果。”
這話，我聽了想笑。
看來這家夥是完全不知道。
那十七個人跳樓。
都是龍王做局害的。
反而。
被龍王利用了道德心。
認為弄死我是合情合理的。
嗬嗬。
背不了因果？
狗屁。
拿刀宰了那個中介的時候，因果就在你身上沒下來過。
一念善，一念惡。
人走什麽路，
全憑自己決定！
但我沒有在這個時候明說。
而是閉上了嘴。
在這幫家夥的押送下，來到了梯田上的密林裏。
那七八個壯漢，當場就開始下鏟子挖坑，看樣子是要給我們下坑了。
“你們兩個想橫著躺，還是豎著躺，跟哥幾個交代一句，不是什麽難事兒，這點倒是能滿足你們。”
猴子從兜裏掏出了手套，慢悠悠給自己套上，冷笑著說道：“至於斷頭飯什麽的，昨天晚上已經給你們吃個夠了。”
“今天就湊合湊合，下鬥吧。”
說起來。
這還是我第一次。
眼看著有人挖深坑。
想把我給埋了。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猴子道：“猴子，如果我說，天宮集團那十七連跳，都是你背後的龍王故意在搞鬼，你信不信？”
猴子譏笑了一聲，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老子還用不用在道上混？”
我慢悠悠說道：“天宮集團迄今為止，開辟了將近三萬個就業崗位，承接從媚城進光州的就業人口，你背後的龍王，做過這種事麽？”
他沒說話。
“往前倒數十年，媚城經濟落後，底層人想要生活，就隻能夠靠種田和打工。”
“若是選擇種田，一家兩口一年種下來的水稻，如果收成好的話，大概也就一兩萬塊錢左右，甚至還不到兩萬塊錢。”
“倘若運氣好，不遇上風雨之災，這兩萬塊錢，刨去一家的家用補貼，平均每一家人能攢下來五千塊錢，都算是燒高香了。”
“若是選擇打工，按照當時的工價，一個月能掙兩到三千，刨去房租、吃穿，一個月能攢下來一半，一年就是一萬五，這還是省吃儉用。”
“彼時想要在農村建一個房子，大概要十來萬接近二十萬，一年若攢下一萬五，十年就十五萬，想要把房子做起來，要接近二十年。”
“這二十年，不能生病，不能累倒，還不能餐餐吃肉、頓頓喝酒，過得要比底層還底層。”
我轉頭平靜地看著猴子：“這日子，你也是這麽走過來的，你覺得苦嗎？”
他不耐煩的擺擺手：“說什麽雞毛，你都要死了，有什麽意義？”
我接著說道：“天宮集團建立起來後，在媚城打通了娛樂消費，建立起了很多娛樂產業，吸引了外地有錢人來消費，本地商鋪賺的錢多了，服務人員的薪資就隨之水漲船高。”
“此後，到光州市裏拉動輕工業就業崗位，平均每個崗位的工人，收入比起過去至少增長了30%，同時包吃住，包社保。”
“幾萬人，都要靠著天宮集團吃飯，靠著天宮集團喘息。”
“你背後的龍王，做了這種事嗎？”
猴子深吸了一口煙，將其丟進邊上已然出現了坑窪的埋屍地：“你說的這些屁話有什麽用？那十七條人命，不照樣是死了。”
我麵帶憐憫的看著他：“你自以為是在行俠仗義，殊不知從大局觀上來看，哪怕這十七人就是因為天宮集團的壓榨而死，天宮集團也沒有錯。”
“因為除了他們之外，集團底下還有上萬個家庭，要吃飯，要喝水，要比所有人都想活在這個世界上。”
“更何況，迄今為止，天宮集團從未虧待過任何員工，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不為其他，隻因我，還有董事長王三，都是從媚城走出來的窮人。”
他不屑一笑：“你猜老子信不信？”
我淡然說道：“你信不信，不重要，我是想告訴你，救了你的龍王，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個喜好利用人心，為一己私欲而作為的劊子手罷了。”
“跟著這種躲在陰暗角落裏的毒蛇做事，你談什麽良心，講什麽因果？”
“都是些私欲罷了！”
他沉默兩秒，仍然不屑道：“說一大堆沒用的話，你在我眼裏，已經是具屍體了，講這些，是想老子放你一命？嗬嗬，你倒是沒什麽種。”
我回頭看了楊山一眼。
他朝著我點頭。
這是準備好隨時動手的意思。
到了這一步，我們不能再把戲演下去了，命更重要一點。
我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有時候，人看事，要看全，不能對自己太過自信，否則的話……”
話還沒說完。
我和楊山。
就準備掙脫繩索。
撂倒周圍的人。
可沒過幾秒，我就聽到耳邊傳來了老福的怒吼聲。
“都他媽給我住手！”
“人，不能埋！”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向了老福。
隻見他神色匆匆，手裏頭和身上滿是鮮血，帶著剩下的那十幾人，還有一道我熟悉的身影，從後麵走了出來。
不出意外的是，那熟悉的身影，就是當初在北非跟我們一起逃脫的……盜墓賊首領，頭兒哨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