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談結束。
紅三娘還想留住我們，就在那裏過夜，同她一同商討日後統一京城製贗圈的宏圖偉業。
但，無情的被我拒絕了。
混了這麽久的江湖，我學會了很多，好高騖遠就是首當其衝要抹殺的思維，此外便是別太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要盡量往壞處想。
走在鬧市上。
莫離輕輕挽著我的手，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仿佛在這一刻。
我們這對假夫妻。
成了真夫妻。
走了有一段路之後，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我們來到了一處還算繁華的夜市區域，這裏的建築都是仿古的，看上去倒有韻味，四周還掛起了花燈，大概是有什麽互動。
等了一會兒，莫離開口問道：“你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笑著說道：“真有。”
她歪頭看著我：“忘記我教過你的，做局三要素了？”
我回應道：“當然記得，你還把我當小孩？現在的我可不是18歲的我了，你可別忘了，當初在北非襲殺庫爾德武裝首領是我做的局，比這區區江湖之事，難度高了不知多少倍。”
莫離輕點下巴，仍然說道：“若是這些江湖人士倒還好，隻怕……”
她沒有把話往下說，但我仍然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直言不諱道：“你是擔心駝神仙說的那句‘難如上青天，青天已不在’？”
她點頭。
我笑道：“既來之，則安之。”
說完。
我停頓了兩秒。
“你可知道，我敢這麽孤身來京城，除了在做局方麵的自信外，還靠了什麽？”
她搖頭。
我目視前方，平靜說道：“靠的，是我爺爺，他老人家既然能算到二十年後的事，就不可能預料不到，我在京城會遇見什麽麻煩。”
“我之所以敢這麽往前走。”
“就是因為我知道。”
“爺爺一定會替我想辦法掃清障礙。”
莫離沒說話，隨後輕笑了起來：“王老要是知道，你現在長大到這般地步，在那九泉之下，定然會喜笑顏開。”
我反問道：“你怎麽知道，他老人家不知道？”
耳邊，突然竄出來了一個拿著花籃的小孩兒，一下抱住了莫離的腿，衝著我們說道：“大哥哥， 大姐姐，買一束花吧！長得又好看又帥氣的大哥大姐！”
“您就給咱來捧捧場吧！”
小孩操著一口地道的京津冀口音，手裏頭提著一籃子的玫瑰花，看上去都是剛包裝好的，提在手裏頭顯得頗重。
莫離見狀，便蹲下身子來，笑著問道：“小妹妹，你這玫瑰花多少錢一束？”
小女孩連忙怯生生答道：“一束，一束二十塊！”
莫離裝作詫異的樣子：“一束二十塊，怎麽這麽貴？”
小女孩連忙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貴，貴是因為，今天是花燈相親節，如果拿了玫瑰花的人，會被邀請上台，有機會獲得紅娘的祝福呢！”
“我們這裏的紅娘可靈了！她就在不遠處開集會，給人相親呢！”
莫離抬頭跟我對視了一眼，我們都從對方的眼裏看見了一些古怪。
不是因為這小女孩古怪，而是因為我們聽她說完，就齊齊明白，這不就是江湖中人最喜歡玩的一招“借佛獻花”的把戲麽？
隻不過因為南北兩方的差異很大，這種招數早就已經沒什麽玩頭了。
沒想到在偌大的京城，還能遇見這麽個“局”。
所謂借佛獻花，實際上就是在街頭大辦類似於崇佛、崇道等等頗為迷信的燈會，吸引大量的遊客和圍觀人員到來，然後再借機銷售出去一些價值斐然，實際上都是假貨的東西。
比如菩薩吊墜，佛牌，或者紅繩、姻緣線等等東西，簡單來說就是利用人們對未知事物的迷信心理，狠狠撈上一筆。
這種玩法已經失傳多年了，隻有在一些小地方才能見到。
看這小女孩的樣子，可能什麽都不知道，也可能什麽都知道，某方麵來說也是為了賣個同情心。
正好這個點也不知道幹什麽，我主動掏出口袋裏的五十塊，遞給了小女孩，在莫離疑惑的目光下，笑著開口道：“小姑娘，來，給我們來兩束花，這五十塊你拿好，多出來的這十塊，你帶我們去看看那紅娘，怎麽樣？”
小女孩一臉開心的樣子，對著我們用力點頭道：“好！謝謝哥哥姐姐，我這就帶你們去，來，把你們的玫瑰花帶好，祝哥哥姐姐早生貴子，甜甜蜜蜜！”
小嘴兒，還挺甜。
我伸手將花兒拿了過來，看了一眼莫離，發現她臉上閃過一縷紅潤，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去，隨後便牽著女孩的手往前走。
跟著在鬧市裏麵走了大概兩百米的距離，我們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群人圍起來的熱鬧場麵。
最前麵則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舞台，上麵掛著橫幅，寫著“王婆相親”四個大字，一個化了妝的老婆娘在上頭拿著話筒拉著姻緣。
嘴裏，是振振有詞。
一邊調戲一下不知道從哪兒拉上來的男人，一邊調戲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年輕女人，嘴裏的葷話那是一個比一個要羞人。
不過大晚上的，能跑來這裏逛街的，基本都是成年人了，不少人都跟著哄笑起來。
“大哥哥，你過來，你蹲下來，我跟你說，過來。”
走到人群的最後，小女孩拉著我的手晃了晃，我好奇地蹲了下來，莫離也跟著看了過來，結果卻被小女孩拍了拍：“大姐姐，你走，你走，別偷聽，這是我跟她說的話！”
莫離微微一愣，不過還是收回了目光。
我則跟著小女孩來到了一旁，她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大哥哥，看在你多給了我十塊錢的份兒上，你拿著這朵玫瑰花，走到最前排去。”
“一會兒紅娘看到了，就會把你請上去，會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有沒有老婆之類的，你呀，就趁著這個機會，跟姐姐表白！”
“這樣，你們兩個就成了！”
這小女孩看起來也不過隻有十歲大小，居然能夠說出這種話，我好奇笑道：“小姑娘，你是怎麽看出來，我跟她不是一對的？”
紅三娘還想留住我們，就在那裏過夜，同她一同商討日後統一京城製贗圈的宏圖偉業。
但，無情的被我拒絕了。
混了這麽久的江湖，我學會了很多，好高騖遠就是首當其衝要抹殺的思維，此外便是別太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要盡量往壞處想。
走在鬧市上。
莫離輕輕挽著我的手，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仿佛在這一刻。
我們這對假夫妻。
成了真夫妻。
走了有一段路之後，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我們來到了一處還算繁華的夜市區域，這裏的建築都是仿古的，看上去倒有韻味，四周還掛起了花燈，大概是有什麽互動。
等了一會兒，莫離開口問道：“你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笑著說道：“真有。”
她歪頭看著我：“忘記我教過你的，做局三要素了？”
我回應道：“當然記得，你還把我當小孩？現在的我可不是18歲的我了，你可別忘了，當初在北非襲殺庫爾德武裝首領是我做的局，比這區區江湖之事，難度高了不知多少倍。”
莫離輕點下巴，仍然說道：“若是這些江湖人士倒還好，隻怕……”
她沒有把話往下說，但我仍然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直言不諱道：“你是擔心駝神仙說的那句‘難如上青天，青天已不在’？”
她點頭。
我笑道：“既來之，則安之。”
說完。
我停頓了兩秒。
“你可知道，我敢這麽孤身來京城，除了在做局方麵的自信外，還靠了什麽？”
她搖頭。
我目視前方，平靜說道：“靠的，是我爺爺，他老人家既然能算到二十年後的事，就不可能預料不到，我在京城會遇見什麽麻煩。”
“我之所以敢這麽往前走。”
“就是因為我知道。”
“爺爺一定會替我想辦法掃清障礙。”
莫離沒說話，隨後輕笑了起來：“王老要是知道，你現在長大到這般地步，在那九泉之下，定然會喜笑顏開。”
我反問道：“你怎麽知道，他老人家不知道？”
耳邊，突然竄出來了一個拿著花籃的小孩兒，一下抱住了莫離的腿，衝著我們說道：“大哥哥， 大姐姐，買一束花吧！長得又好看又帥氣的大哥大姐！”
“您就給咱來捧捧場吧！”
小孩操著一口地道的京津冀口音，手裏頭提著一籃子的玫瑰花，看上去都是剛包裝好的，提在手裏頭顯得頗重。
莫離見狀，便蹲下身子來，笑著問道：“小妹妹，你這玫瑰花多少錢一束？”
小女孩連忙怯生生答道：“一束，一束二十塊！”
莫離裝作詫異的樣子：“一束二十塊，怎麽這麽貴？”
小女孩連忙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貴，貴是因為，今天是花燈相親節，如果拿了玫瑰花的人，會被邀請上台，有機會獲得紅娘的祝福呢！”
“我們這裏的紅娘可靈了！她就在不遠處開集會，給人相親呢！”
莫離抬頭跟我對視了一眼，我們都從對方的眼裏看見了一些古怪。
不是因為這小女孩古怪，而是因為我們聽她說完，就齊齊明白，這不就是江湖中人最喜歡玩的一招“借佛獻花”的把戲麽？
隻不過因為南北兩方的差異很大，這種招數早就已經沒什麽玩頭了。
沒想到在偌大的京城，還能遇見這麽個“局”。
所謂借佛獻花，實際上就是在街頭大辦類似於崇佛、崇道等等頗為迷信的燈會，吸引大量的遊客和圍觀人員到來，然後再借機銷售出去一些價值斐然，實際上都是假貨的東西。
比如菩薩吊墜，佛牌，或者紅繩、姻緣線等等東西，簡單來說就是利用人們對未知事物的迷信心理，狠狠撈上一筆。
這種玩法已經失傳多年了，隻有在一些小地方才能見到。
看這小女孩的樣子，可能什麽都不知道，也可能什麽都知道，某方麵來說也是為了賣個同情心。
正好這個點也不知道幹什麽，我主動掏出口袋裏的五十塊，遞給了小女孩，在莫離疑惑的目光下，笑著開口道：“小姑娘，來，給我們來兩束花，這五十塊你拿好，多出來的這十塊，你帶我們去看看那紅娘，怎麽樣？”
小女孩一臉開心的樣子，對著我們用力點頭道：“好！謝謝哥哥姐姐，我這就帶你們去，來，把你們的玫瑰花帶好，祝哥哥姐姐早生貴子，甜甜蜜蜜！”
小嘴兒，還挺甜。
我伸手將花兒拿了過來，看了一眼莫離，發現她臉上閃過一縷紅潤，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去，隨後便牽著女孩的手往前走。
跟著在鬧市裏麵走了大概兩百米的距離，我們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群人圍起來的熱鬧場麵。
最前麵則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舞台，上麵掛著橫幅，寫著“王婆相親”四個大字，一個化了妝的老婆娘在上頭拿著話筒拉著姻緣。
嘴裏，是振振有詞。
一邊調戲一下不知道從哪兒拉上來的男人，一邊調戲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年輕女人，嘴裏的葷話那是一個比一個要羞人。
不過大晚上的，能跑來這裏逛街的，基本都是成年人了，不少人都跟著哄笑起來。
“大哥哥，你過來，你蹲下來，我跟你說，過來。”
走到人群的最後，小女孩拉著我的手晃了晃，我好奇地蹲了下來，莫離也跟著看了過來，結果卻被小女孩拍了拍：“大姐姐，你走，你走，別偷聽，這是我跟她說的話！”
莫離微微一愣，不過還是收回了目光。
我則跟著小女孩來到了一旁，她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大哥哥，看在你多給了我十塊錢的份兒上，你拿著這朵玫瑰花，走到最前排去。”
“一會兒紅娘看到了，就會把你請上去，會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有沒有老婆之類的，你呀，就趁著這個機會，跟姐姐表白！”
“這樣，你們兩個就成了！”
這小女孩看起來也不過隻有十歲大小，居然能夠說出這種話，我好奇笑道：“小姑娘，你是怎麽看出來，我跟她不是一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