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重來一次,他的願望是不再犯同樣的錯誤:要麽在這條幼龍尚且稚嫩時毫不留情將其扼死,要麽遵守家規效仿祖輩做一個忠烈之臣。然而秦不晝到來的時機似乎有點糟。他來的時候,原主正因為小皇帝之前在朝堂上的反抗“懲罰”少年,而小皇後被他命令宦官按著強迫看著這一切。這雖然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如此激進的懲罰,卻是蕭洛栩記憶中最深的屈辱,也是蕭洛栩最後決心將他弄死的導-火索。蕭洛栩在他身下對小皇後露出蒼白笑容的樣子,秦不晝回想起來竟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刺眼。“係統,這個主線任務二是怎麽回事,原主的願望不是弄死男主或者當忠臣麽。”秦不晝皺眉問。任誰穿越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強煎一個少年也會留下心理陰影的。更何況那個少年還是男主。原主劣跡看得秦不晝都不由暗罵一聲變態,而這任務卻是讓他死,還要先洗白了再死。【作為宿主間接導致第二周目世界崩潰的懲罰。宿主請加油^_^】“……所以,我不但要阻止一對合法夫妻在一起睡覺,還要讓男主把我當一朵高嶺上的白蓮花?”秦不晝扯了扯嘴角。他把人上都上了,能幹不能幹的事兒都幹了,這他媽怎麽洗?!秦不晝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把一頭打了發油的柔順長發揉的亂糟糟。他幹脆把發冠也摘了下來,扯開衣襟袒露出結實的胸膛,接著問:“喂,係統……世界崩潰了,人還能活下來嗎?”【……宿主請搞清楚,是由於男女主死亡,世界才會崩潰。】係統的回答顯得冷漠無情:【以謝珩的氣運本來能夠逃離那裏,但他選擇了救你。】秦不晝沉默。為他死的人很多。在任務中,在戰場上,他幾乎是踏著同僚的鮮血走到今天。可從沒有一個如謝珩這樣讓他心亂。然而那又怎麽樣呢。秦不晝承認自己對謝珩有特殊的感覺,但他隻是一個來拆散男主和女主的過客罷了,他們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書房的門被悄然打開,一名穿著湘妃色拖地百花長裙、眉目俏麗靈動的女子溜了進來。原主性情暴戾好色,後院養著許多姬妾,花想容就是最受他寵愛的一個,她見秦不晝上朝後一臉陰沉地回了房,猜測他在朝堂上受了什麽氣,於是有心來“安慰”他。秦不晝正發呆出著神,還真讓她近了身。“將軍……”花想容嬌軀一顫,羞羞怯怯地就倚靠過去。軟玉溫香般的軀體鑽入懷中,呼之欲出的波濤輕輕靠上秦不晝有力的臂膀。女子欲拒還迎的表情看上去純真又嫵媚,足以讓任何男人口幹舌燥,如果是原主這時候已經急色地提槍就上了。秦不晝一腳踢翻了麵前的桌子:“滾!!”卷帙散亂一地,墨硯砸出五米遠,在地板反射出的蒼白冰涼的光中,拖行出一條深深的墨跡。  ☆、第26章 古風君臣(二)花想容平時極受寵愛,誰也沒想到將軍會突然震怒。侍衛連忙把哭的梨花帶雨,卻不敢在秦不晝麵前出聲的女子帶了出去。秦不晝召來秦府管家,倚靠著椅背冷冷看著他,眼角眉梢的戾氣令人心驚:“三日,我給你三日。”“三日以內,別讓我在府中看到任何一個無關之人。”秦府管家額角直冒冷汗,跪地連連應諾。秦不晝雖生性殘暴,但自從成了攝政王將軍以後鋒芒漸鈍,他已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從頭到腳全身都在戰栗的恐懼。男人的威壓太過強勢,甚至比起從前猶有過之,讓管家恍惚間竟有種瀕死的錯覺。把人都趕走後,秦不晝緩緩走到門前。溫暖的房內和門外是兩個世界,雪已經停了,屋簷和地麵被覆了厚厚一層積雪,陽光照在上麵,白晃晃的,耀得人眼暈。他看著將軍府的花園發了會兒怔,搖搖頭轉身進了屋。晚飯過後,秦不晝稍微散步就回了房。他本以為來到這的第一個晚上多少會有些不適應。但事實上,或許是今日發生的事太多,即便是秦不晝都有些疲憊,很快就沉入了夢鄉。看,他沒有那麽舍不得。秦不晝迷蒙地想著,嘟嚷著翻了個身,卻覺得懷裏空蕩蕩的,有些冷。第二日,晨曦微光時,微弱的光線照進窗欞。秦不晝睡得很淺,天色剛亮,他就睜開眼坐起身,在婢女服侍下洗漱清理一番。他不喜生人觸碰,於是拒絕了婢女的幫助自己換上朝服。盡管穿古人衣服碰上了些障礙,但有了原主的記憶還是磕磕絆絆完成了。之後便有侍人來為他束發佩冠。當梳子碰到他發絲時,秦不晝突然狠狠一皺眉,嘩地站起身。“這裏不用你了,下去吧。”秦不晝說。被將軍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婢連忙磕了個頭謝恩退下。秦不晝揉了揉太陽穴,他果然還是沒辦法讓別人靠近自己,哪怕是梳個頭發都會心生強烈的抗拒和厭惡。已是寅時,秦不晝隨意找了根黑綢,把一頭青絲鬆散地紮束起來就披上他那件厚厚的獸皮大氅出了門。雪又下起來了,但勢頭並不大。秦不晝用完早飯上了馬車,掀開車簾。隻見皇城上方沉凝著的灰白幕下,如絮的雪花自極天翩躚紛落。讓這個動蕩積弱的王朝如同一個小小的村落,被蒼天所遺落。若非有蕭洛栩,隻怕壽數已經到了終焉。宮門緊閉,宮門外昏黑一片,時辰未到廣場上已站滿等待的朝臣,琉璃宮燈發出朦朧的光,秦不晝華服長身,從馬車上走下時,原本在低聲交談的群臣皆啞然噤了聲。攝政將軍秦不晝,囂張跋扈,隻手遮天。天下百姓隻知攝政王而不知有少天子。朝臣們本以為以秦不晝的性子,在昨日朝會上被小皇帝當眾下了麵子必然稱病不朝好幾日,直等到小皇帝親自去其府上負荊請罪才勉強出山,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逼得一國君王屈膝下跪,翌日朝會有大臣痛哭撞柱死諫,卻被秦不晝當場拔刀下了腦袋。“哼!斯文敗類,羞與為伍!”一老者忽然冷哼一聲,往邊上退了好幾步,直到和秦不晝拉開一大段距離才停下。這一退將一大批老資曆的文官都帶了過去,皆是冷眼輕蔑,和留在原地那些或惴惴不安、或麵帶諂笑之人涇渭分明。薛征桓大學士,和秦不晝同為先帝所留顧命大臣,清流一派之首。素來看不慣秦不晝無法無天的作風。曾在朝堂之上唇槍舌劍激辯秦不晝,若非小皇帝及時阻止,險些被秦不晝刺了個透心涼。秦不晝一脈的大臣麵麵相覷一會兒,當秦不晝靠近時無論官職大小全都主動拱手作揖:“見過攝政將軍!”其中有一人顯得格外親熱,甚至越眾而出,他便是秦不晝最信任的副將朱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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