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要測試一下禦獸訣的效果,那楚陽自然想考慮一下各種情況。


    別的不說,光是各個命令對白陌晴的影響可能並不完全相同。


    比如讓她走一步和讓她自殺,這兩種不同程度的命令對她的強製性肯定會有所不同。


    或許隻要命令稍微過分一點,說不定她就能完全不受影響。


    在這一個問題上,楚陽還是希望能搞清楚的。


    反正現在他似乎已經沒什麽其他事可做了,蘭珂的行動也沒有到來,做點像這樣有意義的事還不錯。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白陌晴頓時皺起了眉頭,仿佛真的感覺到了什麽一樣。


    而下一秒,她便……往後一倒,直接躺在了地上。


    隨著這個動作,她的身體可謂是高低起伏,風光無限。


    在配合著她那有些愣神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微妙。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一邊的花靈語都有點看呆了,表情瞬間凝滯。


    隨即她很快就將目光放到楚陽身上,臉上滿是驚訝。


    同時她的心中不由產生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雖說這隻是個小小的動作,但足以證明楚陽施展的功法確確實實對白陌晴有效果。


    就算很容易發現自身被施加了影響,同時也能輕易消除它。


    可問題是功法是可以改進的,這個道理她再明白不過。


    而且在楚陽這樣的強者手中,自創功法幾乎已經算是家常便飯了。


    因此即便現在這門功法依然很弱小,好像幾乎對她們這個層次的修士產生不了一點威脅。


    但隻要有這麽一個藍本,楚陽很容易就能創造出這類功法。


    到了那時,或許他就能做到和蘭珂一樣的事了。


    不得不說,想到這個後果後,花靈語的內心有些驚懼。


    如果說她現在最害怕的東西是什麽,那就是這種能操控她們的手段了。


    在楚陽這樣的強者眼中,或許她隻是一個能隨意操控的螻蟻罷了。


    盡管身為極仙境修士的她能稱得上是強者,但事實證明和絕仙境大能完全不能比。


    如此大的差距擺在這裏,花靈語一時有些意興闌珊。


    在這樣的差距麵前,楚陽到底是怎麽看待她的呢?


    一想到種種可能,她便不敢再想下去了。


    雖然她自詡還算了解這個男人,但現在看來真的夠了解嗎?


    或許也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想到此處,花靈語頓時定了定神,決定不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若是再怎麽胡思亂想下去,還不知道要想到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既然已經決定信任他,為何要這麽疑神疑鬼呢?


    花靈語微微抿嘴,繼續觀察著白陌晴的反應。


    若是楚陽知道她心中居然有這種想法,估計都要給整無語。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一通隨便的操作居然能帶來這麽大的影響,甚至都快讓花靈語變得自卑起來了。


    不過他並不像雙子姐妹一樣,能讀取其他人的心思。


    在花靈語身上,就連他曾經無比自豪的撩妹手法似乎也不太管用。


    因為他根本看不出花靈語到底什麽時候是真情實感,什麽時候是裝出來的。


    因此楚陽也沒有去關注站在一邊心思複雜的花靈語,而是聚精會神地觀察著白陌晴的反應。


    看到她正如他的命令一般,就這麽倒在地上之後,他不由點了點頭。


    以這個測試結果來看,至少禦獸訣確實能對白陌晴這樣的極仙境修士產生影響。


    或許正是因為施展功法的他修為比對方高,才會有這種效果吧。


    隻不過這門功法終究隻是楚令這個修為不及白陌晴的人創造出來的,所以除了能起效之外其他方麵在白陌晴麵前都很脆弱。


    一念至此,楚陽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詢問道:


    “怎麽樣,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嗎?”


    他這句話自然是衝著躺在地上還在愣神的白陌晴說的。


    似乎白陌晴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這麽一門看上去非常弱小的功法居然還真能影響到她。


    哪怕隻是這種極為簡單的命令也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怎麽說呢,發現自己這麽容易就能被操控,這個衝擊般的事實確實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自己和絕仙境修士的差距她自然很清楚,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境界卡了上千年了。


    但被碾壓是被碾壓,和被這麽擺弄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一千年前一樣,她就這麽被蘭珂操控了這麽多年也絲毫沒有發覺。


    要不是楚陽的到來,她估計隻會在這個狀態下迎來生命的終結。


    一想到這個可能,不管是誰都會無法接受。


    楚陽對自然也能理解這樣的心理,所以他並未催促,而是靜靜地等待白陌晴回過神來。


    有一說一,他自己對這個結果也有些意外。


    畢竟在他的眼中,禦獸訣這玩意肯定不可能到了現在還對他有用,隻不過是區區極仙境修士創造的功法罷了。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想法隻對了一半。


    如果隻是現在的禦獸訣的話,確實沒什麽作用,很容易就能被消除。


    可居然這能命令白陌晴確實是他沒想到的。


    不過這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測試而已,還需要更多的樣本。


    他倒要看看,那些較為過分的命令到底會不會起效。


    楚陽目光幽幽,心中想到了一些可能。


    或許這次靈機一動的想法,能為之後和蘭珂的決戰增加一點助力。


    .........


    “……沒想到還真有作用。”


    回過神後,白陌晴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隨即歪著頭繼續道:


    “其實我也感覺不到什麽東西,就好像執行命令的時候意識消失了一樣,而且恢複正常後也沒有那時的記憶。”


    聞言,楚陽微微皺眉,隨即點了點頭。


    從她的感受來看的話,禦獸訣和蘭珂使用的手段有著些許共同點。


    白陌晴在被蘭珂操控之時,意識確實也如消失了一般。


    唯一不確定的是,白陌晴的記憶到底會不會因此消失。


    畢竟現在禦獸訣依舊存在於她身上,一旦解除以後她就會恢複被操控時的記憶也說不定。


    這樣一來的話,這一點似乎也和蘭珂的手段差不多了。


    楚陽現在甚至都有點懷疑楚令是不是就是從蘭珂身上得到禦獸訣的,其實這門功法壓根就不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


    雖然諸天萬界中的功法可謂是層出不窮,無奇不有,但創造出這麽一門有如此效果的功法可不是一件易事。


    不然要是人人都能自創出如此強大的功法,諸天萬界豈不是亂套了?


    當然,這個猜測實在是過於大膽了。


    要是楚令真和蘭珂有所聯係的話,想來也不會這麽輕易就死在他手上吧。


    那時的他和現在可不同,就連白陌晴、花靈語她們都不如。


    要是楚令的背後真有蘭珂的話,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他打倒。


    隻要稍微在楚令身上施加一點東西就足以讓他無可奈何了。


    沒辦法,絕仙境強者就是能為所欲為,當時的他根本不可能與之為敵。


    但想到這一點後,楚陽又突然想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盡管事實似乎和他的猜測相背,但他越是深入想下去越是覺得楚令和蘭珂有所關聯。


    作為唯一能出入根源之地的存在,楚令在此地可謂是非常特殊。


    而蘭珂也對根源之地的情況了解頗深。


    從白陌晴千年前的遭遇來看,蘭珂肯定掌握著根源之地的許多秘密。


    而且除了她以外,似乎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些東西。


    就連當年的那些能和她平起平坐的絕仙境強者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果真的陰謀論一點的話,說不定根源之地發生的這一切都和她息息相關,她就是所謂的幕後黑手。


    當然,楚陽知道這樣的猜測實在有些無根無據。


    但蘭珂的舉動卻不得不令他懷疑。


    所以或許楚令此人也不過是她的一枚棋子罷了。


    將能出入根源之地的方法透露給他以後,蘭珂便可以坐享其成了。


    而這個所謂的“成”便是最大的謎團。


    楚陽發現直到現在,他好像也不清楚蘭珂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雖然花靈語言之鑿鑿地說隻是因為孤獨想找個伴而已,但事實上真是如此嗎?


    蘭珂真的頭腦簡單到能被花靈語輕易看出目的嗎?


    楚陽也無法確定。


    所以在這一團迷霧之中,他也隻能做一些大膽的猜測。


    盡管這些猜測看上去非常無厘頭,但他也隻能做好這方麵的準備。


    因為一旦稍微失誤一點,他可就要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冥思苦想之後,楚陽不由搖了搖頭,將這些複雜的想法先壓了下去,隨後對著白陌晴問道:


    “還要試試嗎?”


    明白他的意思後,白陌晴也沒有扭捏,直接點了點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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